第271章 異常(下)
2023-11-28 14:00:59 作者: 月宮陳樹
「陽陽你呢,」邱弦雅問道,「你有什麼發現沒?」
朱陽陽說道:「我只發現了一點,每個桌子上都有一張點酒的單子,但這單子上面只羅列了三種酒的名字。」
「是嗎?」
金木科來了興趣,走到桌子上拿起那張背面朝上的點酒單,這單子背面是黑色的,與酒桌表面的顏色混雜在一起不是很明顯,所以金木科和邱弦雅一開始居然沒有發現。
單子的正面羅列了三種酒,除了名字還有圖片,看上去比較高級。
「很奇怪嘛,」金木科看著酒的名字說道,「一般來說酒吧怎麼會只有三種酒,而且酒的名字還這麼奇怪。」
邱弦雅把三種酒的名字念了出來:「朝霞,白晝,黃昏。」
朱陽陽提醒道:「要不全部點一遍?我覺得既然把這麼奇怪的酒單擺在這裡就應該有它的用處才對。」
金木科喊了一聲:「服務生!點酒!」
沒人回應。
仿佛整個酒吧的工作人員就只有那個吧檯後面的調酒師,這個調酒師似乎聽力還有點問題,聽不見金木科的呼喚。
見狀,金木科拿著酒單就朝著吧檯走去,走到吧檯的時候,金木科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調酒師說道:「先生要點什麼酒?」
金木科愣了一下,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好像是在回應剛才自己所喊的「服務生!點酒!」這句話。
「朝霞、白晝、黃昏,這三種酒都要,麻煩稍微快一點。」金木科說完看著這個調酒師好一會兒,才看到調酒師有所動作。
調酒師的反應實在太慢了,比售票台的女孩的動作都還要慢上幾拍。
邱弦雅她們沒有跟過來,而是在桌子邊上坐下:「時間馬上就要到六分鐘了,我們還沒有發現太多的線索,甚至連如何出去都不知道。」
朱陽陽點頭:「我沒有發現去下一個房間的門,這個酒吧好像就只有兩個門,一個是我們進來時候的門,已經被堵住了,還有一個就是剛才你去的貯藏室的門。」
「對了,」邱弦雅忽然想起來,「剛才我在貯藏室裡面聽你說老闆不准外人進貯藏室,那個調酒師就是老闆嗎?」
整個黃昏酒吧裡面除了調酒師好像就沒有其他工作人員了,朱陽陽提到「老闆」是口誤還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朱陽陽搖頭:「調酒師只是個員工,不是老闆。」
邱弦雅正想問既然調酒師不是老闆那朱陽陽又是如何知道老闆不准外人進入貯藏室這件事的時候,金木科端著個盤子走了過來,盤子裡面裝著三杯顏色不同的酒。
邱弦雅聞了聞後指著這三杯酒一一說道:「這家店酒單上只有三種酒,分別是朝霞、白晝和黃昏。這杯無色的應該是白酒,對應的應該是白晝;這杯黃色的是啤酒,紅色的是紅酒,但朝霞和晚霞都有可能是紅色的,也都有可能是黃色的,不太好分辨,調酒師有告訴你哪個是哪個嗎?」
金木科說道:「沒有,我問他他不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像沒聽到一樣。對了,我又發現了兩個異常。」
「第一,那個調酒師反應很遲鈍,比售票台的女孩還要遲鈍,這裡的員工不可能全是這種天生反應遲鈍的人,我認為他們應該都是裝出來的,這肯定是一種線索。」
「第二,調酒師在拿紅酒的時候,我看見他先是從櫃檯右邊拿了一瓶紅酒下來,還沒有打開又把它放了回去,從旁邊拿了一瓶一樣的紅酒下來。我問他這兩瓶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要換一瓶給我們,他剛開始不回答,也有可能是沒反應過來,我問了很久之後他才解釋說那瓶酒是老闆的,他不能碰的。」
「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明明兩瓶酒一模一樣,他卻非要堅持說有一瓶是老闆的。」
「是很奇怪。」邱弦雅想了想說道,「除非——」
「除非兩瓶酒表面上一樣,但裡面卻有所不同,再加上這家密室的名字叫做嗜血密室,恐怕調酒師所說的屬於老闆的酒裡面應該裝的是血。」
金木科瞳孔一縮,細思極恐:「要這麼說的話,剛才朱陽陽不是讓我們出來嗎?那貯藏室裡面的紅酒瓶里不會藏的全是老闆的酒吧?」
聽到這裡,邱弦雅想起了剛才被金木科打斷沒來得及問朱陽陽的問題——你從哪裡得知老闆不准別人進入貯藏室?
邱弦雅自己可是沒有發現任何標誌標明這一點。
可是。
「陽陽不見了!」
就在兩人身旁的朱陽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金木科心想,難道她是趁我和邱弦雅走神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可是她離開幹嘛?
「老……」
金木科聽見吧檯那邊有聲音傳來,扭頭看去,發現調酒師正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順著那個方向,金木科看見有一個穿著牛仔夾克的男人靠在一道門上。
邱弦雅也看到了那個男人和那道門。
很顯然,那個男人就是從門裡走出來的,但為什麼剛才自己沒有發現那裡有道門?
是視覺誤區還是一種罕見的工藝?
「危險……危險!」
一陣陣波紋從邱弦雅身上傳開,她感受到了劇烈的危險。
「怎麼辦……」
金木科聽到邱弦雅喊著「危險」,卻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害怕,即便這裡的場景逼真,但那些都是員工客串的演員,是不會真正傷害他們的。
邱弦雅跑到上一個房間的門,使勁踹了兩腳,這道門紋絲不動。
這一瞬間,邱弦雅的腦子急速運轉。
「這道門打不開,貯藏室沒有對外的通道,剛才調酒師喊那個男人應該是喊的老闆,而這家店的老闆有高度嫌疑是嗜血的,所以必須要逃,而且只能從穿牛仔夾克的老闆身後的那道門逃出去!」
噠噠噠。
還沒等邱弦雅想出辦法,血奴就朝兩人沖了過來。
金木科心中一動,對邱弦雅喊道:「你先走,我引開他。」
說完,他朝著貯藏室跑步,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來打我啊,今天不給我一頓毒打你就不是人!」
反正密室的員工也不會真的傷害自己,能在邱弦雅面前表現一番自己的男子氣概,惠而不費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或許是聽到了金木科的請求,血奴真的朝著金木科跑步,而邱弦雅則沖生門狂奔。
但跑到一半的時候,邱弦雅聽到了一聲慘叫,回頭一看,發現金木科被牛仔夾克男人給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這樣的力道肯定會讓金木科受傷,這已經嚴重違背了正常的密室守則,再加上邱弦雅還沒有停下的危險感知,她一咬牙,沖向了貯藏室。
翻著白眼的金木科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密室的員工毆打。
不對,這不僅僅是毆打,如果再過上兩分鐘,這個牛仔夾克員工就算得上是謀殺了。
「放開他!」
牛仔夾克男人聽見邱弦雅的聲音,轉過身去,發現邱弦雅手中拿著兩瓶從貯藏室取出來的紅酒,看那動作像是要把它們摔在地上。
邱弦雅威脅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馬上放開他!還有,把我另一個朋友也還給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血瓶全部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