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和奶遙共度的美好夜晚

  富江把房子點燃，選擇把自己發射進入太空，於是轟隆一聲，地面上屬於富江的那條箭頭上就消失了。

  焦灼的地平面之中，就只剩下了一條閃亮的紅色箭頭，那是屬於奶遙的箭頭。

  丁成駕駛太空艙，駛向南方，一直駛向南方的盡頭，來到了奶遙的房間面前。

  奶遙在房間裡喝果汁。

  「啊，丁成。你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但是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麼晚，你居然先先見了她們三個小賤人，最後才到我這裡」奶遙說。

  奶遙說：「最後過來你這裡說明你是壓軸出場，說明你在我心裡最重要。」

  奶遙笑著攪拌果汁的攪拌棒「虧你說的出來，什麼壓軸出場，我只不過是你用來擋槍子的工具人罷了，本質工具人。」

  丁成微笑回應。

  「其實你誰都沒有選。」奶遙說。

  「因為你手裡拿的那個球，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空白的球。」

  丁成點點頭，因為奶遙說的是對的，他手裡的那個球確實是空的，他誰也沒有選。

  阿庫婭當時籃子裡面是有6個球，其中5個寫了人名，第6個是一個空球。

  為什麼會有一個空球？因為阿庫婭買的一個組合，一組6個，不拆開來單賣，所以阿庫婭的籃子裡就出現了一個空球，阿庫婭當然不會覺得丁成會拿那個空球啊，哪知道丁成當時就拿的就是那個空球！

  所以阿庫婭當時就崩潰了，立刻選擇把自己發射進入太空。

  但是奶遙並沒有露出非常意外的表情，奶遙今天看上去非常的波瀾不驚，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她今天沒有耐心。

  「為什麼今天要誇起個批臉？」丁成問道。

  「因為今天不想賣笑了，今天沒有心情，簡單地來說，我今天心情不太美麗，希望你可以理解。」

  「好的，我理解，這是可以理解的。」丁成點頭，然後在奶瑤身邊坐了下來。

  丁成抬頭看向天空，天上的黑潮依然在翻滾，天色波雲詭譎、山雨欲來，非常影響此刻這種平和喜樂的氣氛，丁成甚至能聽見，黑潮之中傳來的絕望的痛苦的嘶吼。

  那是得了雙向情感障礙綜合症的患者們，被病情困擾所致的間接性抽風。

  「天上環境的已經這麼危險，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喝果汁。」丁成對奶遙說。

  「為什麼不能喝果汁？」奶遙攪動著攪拌棒說：「累了，你們折騰完就折騰完吧，大不了我回中東去。」

  丁成點頭說：「你說的是對的，可不可以把你的果汁分我一半。」

  「可以，我的果汁分你一半。」奶遙說，然後把吸管遞給丁成。

  但是場面不會就這樣就結束。

  既然已經到了結局時刻，那麼該發生的事，都註定會發生。

  「我們停止閒聊吧」，奶遙說你：「今天過來，是因為要有我們要交代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打亂這一刻的歲月靜好。」丁成說：「先擱著吧，現在先讓我們各自玩一會兒，等一會兒再聊，好不好。」

  奶遙說：「不好，你要說先把這個事情解決了之後，我才會比較安心。」

  於是丁成把吸管放下：「那你說吧。」

  「好的，那我就說了，」奶遙也放下吸管，嚴肅問丁成：「你是怎麼想的，對於我們幾個人的感情線你是怎麼想的？你是想搞修羅場線還是想搞成後宮路線？」

  「修羅場線還是後宮路線？」丁成靈光一閃，他想說這兩個他都不想搞。

  真的，別再搞4個女的在我耳邊嘰嘰喳喳了，我覺得煩。

  這麼搞，不會有男的會真的快樂的。

  男的在這個時候就是只想清靜一會兒。

  「我想說，兩個我都不想，」丁成說，我們不如各過各的吧。

  那樣是行不通的，奶遙說，因為我們都已經跟你產生了不可自拔的羈絆，所以這兩這兩條路線你必須選。

  「你今年必須做出選擇！」

  那就選宮斗路線吧，丁成說。可以把你們4個放起來宮斗，然後我在旁邊喝茶。

  宮斗是不可能宮斗的，奶遙說。

  我不會跟其他女的分享一個老公，因為這是我作為一個魔女的恥辱。

  「如果你要選擇後宮線，我就會立刻撞死。」

  你不會真的去死的。丁成看著奶遙的眼睛說。

  「是的，我當然不會那樣做的，我只是打一個比方而已。」

  「請繼續你的選擇。」

  那我也沒有選擇了呀，丁成說。好吧，那我就選修羅場路線吧。

  很好，奶遙說，那要就進行修羅場路線，修羅場路線就是你要選擇我，然後把他們三個都拒絕掉。

  丁成說，這不是我理解中的修羅場。

  奶遙說，這是我理解中的修羅場。

  丁成點頭：「我服了你。那好吧，既然都已經到大結局了，那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奶遙點頭說，本該如此。

  「那麼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騷話想對我說嗎？」

  丁成思考了一會兒，說：「沒有了。因為我從來不會說騷話，我跟你說的話都是實心實意的大實話。」

  奶遙呵呵一笑，寂寞的飲用果汁。

  「丁成，說真的，我曾經無處次幻想過，我們最後獨處的這最後一刻，我以為我會感動，我會大悲大喜，可是你知道嗎？真到了這個時刻，我是無動於衷。」

  「就是沒有感覺了，我這心裏面他不動了。」

  「這是為什麼呢？我不明白，可能我需要感情灌溉。」

  雖然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但是我還是很想跟你產生一段激烈的感情。

  但是這樣的感情在160集當中都沒有產生。

  是的，丁成點頭說，因為愛情是不可以勉強的，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當然奶遙，我並不是對你說，我對你沒有感覺，只是我對你的感覺不像你對我那樣強烈。

  但是你說，像你現在這樣心如死灰，一點欲望也沒有，也是不正確的。

  奶遙告訴我，你是不是得了病？

  奶遙說，我沒我覺得我有病，我只是累了，搞不動了。

  我現在缺乏一種熱情。

  因為我已經不再年輕，我也不再熱情。

  你不要總給我搞這些意識流的東西，丁成說。

  沒有必要，而且也很難理解。

  是的，奶遙點頭說。那我以後不說了。

  丁成點頭說道：「這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奶遙笑笑沒有說話。

  「那我們就只能到這裡面了嗎？」奶遙問道。

  「是的，我們就到這裡為止吧。」丁成說：「到了大結局這麼重要的時刻，難道我們並不是非要搞一些煽情的對話才可。」

  奶遙失望地說：「但是據我所知，你跟其他的三個賤貨都是很煽情。」

  我覺得沒有必要，丁成說到，我現在已經不喜歡煽情。

  我覺得這種追求很土，沒有必要，很無聊，是非常土氣的追求，我現在不追求這個。

  「你也不要追求了吧，情緒有多麼容易被撬動，就有多麼不被尊重。」

  我們就平靜的坐一會兒吧，丁成提議。

  但是這樣會讓我意難平的。奶遙說，因為其他三個女的都有，但是我沒有。

  意難平的事情，人生總會有幾件的，丁成寬慰她。

  而且，這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是的，我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奶遙說，但是我在意的並不是這一點，我在意的是他她們有，而我沒有。

  「丁成，你要知道我首先是一個女人。」

  丁成點頭，我知道的，這是你的比較心理在作祟。

  奶遙寂寞地喝果汁「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難道就沒有一些美好的回憶可以用來分享嗎？在這個時候即使是滿懷目的的煽情，但是也會讓我得到一些慰藉。」

  丁成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很奇怪，但確實是這樣，雖然他跟奶瑤一路經歷了很多很多，但是現在想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美麗的回憶值得分享。

  怎麼會這樣？

  算了，那就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奶遙在丁成說出那句讓她徹底傷心的話之前及時的打斷了丁成，因為同樣的話從丁成嘴裡說出來，會對奶瑤的心靈造成二次的傷害。

  我知道你沒有心，我們之間沒有美好記憶，沒有就沒有吧，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奶遙說

  因為奶遙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對於這種事情，如果太過深究，那麼最後只會自尋煩惱。

  就這樣混沌著吧，混沌也有混沌的美好。

  丁成，快對我做你最擅長的這件事情吧。奶遙說。

  什麼事情？丁成感到好奇。

  讓我傷心。奶遙說。

  不至於吧，這個倒不至於的，丁成笑著說。

  怎麼不至於啊，他就是至於的呀，奶遙說。我很傷心的丁成，我現在特別的傷心。

  你知道有一股不平之氣，現在在我的心中滋生醞釀，明明我才是女主角呀，為什麼啊，為什麼你只留了給我不到4000字的空間供我在發我的情感？還不到富江的1/3。

  難道這就是女主的待遇嗎？

  這跟一個工具人有什麼區別？

  我是女主角呀，女主角！女主角的意思不就是主角嗎？那是不是先來後到，是不是自帶流量，跟這跟是不是女主角都沒有關係。

  啊，我太傷心了。奶遙對丁成傾訴。

  不公平。

  難道是我站的還不夠高嗎？

  站的不可以不夠高，看的也不可以不夠遠。丁成說。

  好的，我知道你沒有心了。奶遙說。

  奶遙放棄了追問這個問題。也放棄了為難自己：「親愛的，那我們走吧。」

  丁成和奶瑤同時決定出發，將自己發射進入外太空。

  發射進入黑潮的終點，和已經等候在那裡的富江、愛莉和佳子再度相逢。

  也許在那個地方還可以看到已經消失的阿庫婭。

  丁成內心不僅隱隱的燃起期待。

  而奶遙是面無表情。

  走吧，奶遙，我數123，我們一起把這房子點燃

  「捨不得親人走呀，」一個空洞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丁成和奶遙同時回頭。

  這聲音，來自於洶湧的黑潮之中，洶湧的黑潮之中，露出一個又一個汁水淋漓的頭。

  就像剛才的蘇默亞一樣。

  你們怎麼就這麼走了呀？任務還沒有完成啊，挑戰了不做了嗎？主線不推了嗎？金手指不升級了嗎？你們還沒有把我們拯救於水火。

  愛情專家，求求你，疼疼我們。怪異物體們齊聲說到。

  奶遙立刻板起臉怒斥：你們是誰呀？為什麼要讓他疼你們，賤貨，不許勾引！

  廚工們和怪異物體們都驚了，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啊？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們講話？」

  奶遙說：「為什麼不能那樣說？我現在就想這麼跟你們講話，我不裝了，攤牌了，不裝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怪物們開始感覺到害怕，一個個想把頭縮進去，縮進去汁水淋淋的頭，但是頭不聽使喚啊，使勁的搖動著。像在跳廣場舞。

  「救一救我們，你不能這樣走了。」怪物們說。

  「佛祖救自救者。」奶遙說到，不過既然你們這樣請求，那我一定要好好作出回應。」

  奶遙說著，將炙熱的火把，伸進了洶湧的黑潮之中。

  那一瞬間黑潮之中升起了美麗的祖安語言。

  啊啊啊啊啊啊——

  乾嚎聲、咆哮聲，混合著咒罵聲，尖叫聲。全部混雜在一起。

  黑潮之中掀起風浪，最後形成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漩渦。

  咻咻咻！

  是鞭炮的聲音，那些漩渦們一個個飛上天。

  「親愛的，你看天上有煙花呢，」奶遙摟著丁成的胳膊，指著天上。

  煙花？在哪裡有？丁成面露疑惑。

  「就在天上啊，你抬頭一看就能看見，」奶遙甜甜地說。

  「親愛的，你要記住，傻逼是我們全人類共同的敵人。」

  丁成摟著奶遙說：「奶遙，這他媽的太朋克了，你的態度，我喜歡。」

  奶遙幸福地把頭依靠在丁成懷中，此刻不需要語言，他們已經心意相通。

  奶遙終於迎來了這一刻，現在奶遙覺得自己是圓滿的。

  「看到了嗎？有煙花呀，是不是？骨灰做的煙花，」奶遙指著天空說到：「你看那骨灰，綻放地多麼的燦爛。」

  「是啊，是非常燦爛。」丁成說。

  然後丁成和奶遙就一起握著手站在那裡，為天上的美麗深深震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