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富江：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監控錄像】

  【調查時間段】14日晚8點——15日早8點

  【監測出入人次】 32人次

  【識別面孔中……】

  【成功識別31人】

  【1人識別失敗】

  「找到了？把這個人調出來！」石泉神經繃緊。

  小張切換摁鍵，一段錄像從屏幕上升起來。

  一個少婦出現在鏡頭中心，身材婀娜，造型時尚，她一路順利進入協會大門，進入倉庫，熟門熟路地打開貨倉門，從手提包里掏出一隻粉紅色的信封塞進貨架上，然後快步轉身離開。

  「停！看她的臉！」

  畫面定格在少婦的臉上，她厚重的齊劉海不但減齡實際上也起到了遮擋的效果，她的臉上塗著厚厚一層粉，配誇張的眼影、鮮艷的口紅，完美地模糊掉了她的五官。

  「這是誰？」石泉疑惑地看了眼小張。

  小張也疑惑地搖了搖頭。

  「咱們協會裡有這個人嗎？」

  「……好像沒有」

  「那她是怎麼進來的？」

  「她是刷卡進來的，這個可以查到，等等。」小張飛快地敲擊鍵盤。

  ……

  遮光的暗室、不停敲擊的鍵盤、沉悶的氣氛，詭異的女人。

  丁成覺得一陣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盯著屏幕上的面孔，忽然覺得好像竟然有幾分眼熟？

  「查到了！」小張說。

  「ID卡號z040527……」小張說到一半，語氣放慢。

  「怎麼了，接著說啊。」石泉催促道。

  小張面色古怪地轉過頭：「這個ID是丁成。」

  ！

  丁成一個激靈。

  「她刷了我的卡進來的？」

  小張尷尬地點點頭。

  「但我的卡在身上啊。」丁成迅速從錢包中摸出ID卡，這張卡他一個小時前剛剛在協會門口刷過。

  「看一下她刷卡進來的時間。」石泉說。

  小張悶頭敲了一會兒鍵盤：「昨天凌晨4：30」

  昨天凌晨4點半。

  石泉和丁成對視了一眼。

  那個時候，正好是他們從月亮河公園返回的時間。

  而凌晨4點半的時候，丁成正在麵包車上。

  「這奇怪了啊」石泉頹喪地抓了抓腦袋：「難道說她複製了一張跟小丁一模一樣的卡？」

  複製？

  丁成又一陣激靈，這個詞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哎！會長」這個時候，小張突然叫起來。

  「你們快來看，屏幕上的臉動了！」

  丁成轉過頭，只見屏幕上少婦濃墨重彩的一張臉漸漸褪色，眼睛變黑，齊劉海變成富江，嘴唇揚起詭秘的笑容。

  這張臉，丁成再熟悉不過了。

  他回想起那個手銬閃著銀光的夜晚，邪惡的富江少女。

  「她是富江！」丁成說。

  「什麼？」小張一愣。

  一秒後，屏幕上的臉又變回剛開始的模樣，嘴唇蠕動著，對著鏡頭一張一合。

  「她在說話？」小張驚了！

  丁成讀懂了富江的唇語。

  她說的是：我等你。

  「小張，把這段錄像拷給我，發我郵箱裡邊，我現在就要。」石泉急促地說，雙眼冒光，像發現了什麼大驚喜。

  「小丁，你立了大功啊，我回來要大大地褒獎你。」石泉用力拍丁成地肩膀，一骨碌從轉椅上坐了起來。

  「回來？」丁成迷惘地看石泉：「你要去哪裡？」

  「去安全部。」石泉精神抖擻地說，大步向前，飛快推開暗室的門。

  ？就這麼走了？

  「等等。」丁成亦步亦趨地跟上：「會長，你的獎勵還沒給呢。」

  「什麼獎勵？」

  「你昨天說的給我的神秘大獎啊。」丁成說。

  石泉頓了一頓，仿佛終於回想了起來。

  「小周～」石泉朝門外招招手：「一會兒你帶小丁去商店貨架，讓他自己選一隻惡靈球。」

  丁成：？？？就這？？

  石泉轉頭朝丁成敦厚地一笑，飛快地走開。

  「等等，還有富江的事？」

  石泉並沒有給丁成的提問的時間，他短短的腿靈活得像風火輪，wu～一下就逃掉了。

  ？？？

  丁成站在原地，忽然之間意識到，這個會長是不是不太靠譜？

  屏幕上富江的臉被定格，她昨天凌晨在離開公園之後直接來到了這裡，投遞下那封奇怪的信。

  『明天下午三點，我等你』

  丁成暗暗思索，昨天的明天，不就是今天？

  只有時間，卻沒有標註地點。

  在哪裡等？難道是他在家裡等？

  丁成低頭看了眼手機，現在的時間是下午1點。

  離富江約定的時間只剩下1個小時。

  「小丁！」丁成聽見有人叫他，抬起頭。

  商店導購周姐站在門口，笑著朝他招手：「來選一個球。」

  「哦哦，來了。」丁成跟著周姐走到商店貨架。

  周姐指著貨架對丁成說：「挑一個吧。」

  丁成從下往上掃了一眼貨架，突然腦海中升起一個念頭。

  「我可以任選一個球吧？」

  「嗯……呃，會長的意思應該是這樣。」

  丁成狡黠一笑：「那我選的球，不在這個貨架上。」

  「啊？」周姐愣住。

  丁成說：「我要大師球。」

  周姐：(Д)」

  丁成：「我要那個鎮會之寶大師球！」

  「既然說了讓我隨便選，那我挑一個大師球，不過分吧？」

  周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應該是不過分的，你稍等一下，我去展品櫃給你包出來。」

  ……

  二十分鐘後，丁成幸福地提著一隻大師球禮盒，以及一大包積分抽獎抽來的獎勵，滿載而歸地離開協會。

  至於等石泉發現之後會是什麼反應，那就隨便他好了啊。

  哈哈哈哈哈。

  手機叮咚一響，是奶遙發來的簡訊。

  「聽說富江昨天凌晨在協會附近出現了，我現在出發來協會了，紅色的大眾CC，在車上等你。」

  奶遙的消息得到這麼快？丁成劃掉手機，抬頭向前看，發現一輛紅色的大眾牌CC就停在不遠處的街邊。

  紅色CC的車門敞開，丁成不疑有他，坐上了車。

  在關上車門的瞬間，丁成手機接到了第二條消息。

  「【緊急通知】親愛的全體協會成員，據可靠消息，富江（B級）惡靈昨晚已經在東山路附近現身，請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訓練家自行前往抓捕，若捕獲成功可獲得會長贈與的神秘大禮。此任務長期有效。

  ——東區訓練家協會會長，石泉」

  呵呵，丁成劃掉了手機。今天在協會的經歷讓他無法再直視『神秘大禮』這個詞語。

  「你速度好快啊。」丁成把手機揣進兜里，隨口對駕駛座上的人說。

  駕駛座上的人沒有回答。

  ？

  丁成抬起頭，看見前面的人扎著一個類似丸子頭髮型，而奶遙今天的髮型是馬尾。

  細細一看，那個女生的身型和奶遙也不太相似。

  糟糕，上錯車了？

  丁成急忙說了聲抱歉，尷尬地去拉車門，意外地發現車門竟然被牢牢鎖死了？

  「小姐，上錯車了，不好意思，請你開一下車門……」丁成說。

  「你沒有上錯車啊。」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

  駕駛座上的人緩緩轉頭，丁成震驚地發現這個人他居然認識。

  那個人是房東張娟。

  「坐好了，寶貝。」

  張娟發動引擎，車一下子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