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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攝政王養的小姑娘超凶的(19)

2023-11-28 12:51:12 作者: 吃貨不解釋
  始作俑者雲迢:……

  冷靜。

  自裁這種想法太危險了,pass 掉!

  她捏住那小手,近距離欣賞,欣賞夠了,才抬起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輕的都不像是拍了,而是像摸。

  怎麼覺得有些猥瑣,像是故意吃豆腐一般。

  雲迢皺了皺眉,迅速鬆了手。

  遲奕卻沒有收回手,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可消氣了?」

  雲迢下意識抬眸,卻在對上他的目光時,愣住了。

  世人皆知冷漠無情的攝政王,那雙總是黑沉沒有一絲光的眸,在看著她的時候,平靜的猶如一潭清泉,倒影出她的輪廓。

  雖然在其中沒有看到向葉戾那樣熱烈的愛慕和霸道的占有,卻能感受到那平淡之下,深藏著的縱容。

  像是看著自家的孩子無理取鬧,卻心甘情願的縱容,那無形中的寵溺,甜度滿分。

  雲迢眼神閃了閃,竟有些無法承受。

  同時也很費解。

  沒有看到喜歡,卻又縱容寵溺,這個攝政王的腦瓜子裡,到底填了什麼東西?!

  遲奕道:「如果還沒消氣,本王准許你再打一次。」

  「真的?」

  雲迢微眯了眼,視線緊鎖他的目光。

  他神色不變,輕輕頷首:「真的。」

  於是雲迢又抬手,輕輕拍了一下。

  這次捏著人家的手,乾脆不放開了。

  「我還是沒消氣怎麼辦?」雲迢眨巴著眼裝無辜,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無理取鬧。

  「繼續。」遲奕繼續縱容。

  雲迢就真的再拍了一下,開心的嘴巴都合不攏。

  她像是喜歡上這個遊戲,拍了一下又一下,每拍完一下,都要矯揉造作的說一句,還沒消氣怎麼辦?

  遲奕眼也不眨,從始至終都在重複那兩個字:繼續。

  「啊!我死了!」水墨捂著心口,和白羽咬耳朵:「白羽,你有沒有覺得,王爺和姑娘這個樣子,好甜!」

  她奇怪的歪歪頭:「明明看上去也沒什麼啊,就是拍拍手,怎麼就感覺齁甜齁甜的呢。」

  白羽也有點承受不住,不過比水墨還好那麼一點:「大概是因為你還沒找到自己那一半。所以不懂有情人之間的甜蜜。」

  扎心了!

  水墨捂著心口差點當場哭出來。

  忽然她福靈心至:「白羽,你不也沒有另一半嗎?」

  「對啊。」白羽鎮定自若:「所以我也不懂。」

  水墨:……

  你贏了真的!

  白羽看向她們家王爺和姑娘,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其實有一句話她還沒說。

  ——有些人之間的氣氛,是不需要看不懂的,只要感受到就好。

  就比如此刻的他們,那般幼稚的動作,看上去卻甜的齁,甜的掉牙。

  「王爺和姑娘果真般配。」白羽合掌,眉眼彎彎:「真希望王爺早些行動,咱們攝政王府,也是時候多一位王妃了。」

  #

  拍了十來下,雲迢終於後知後覺,此刻的行為有多麼幼稚。

  就跟幼兒園的小盆友過家家一樣。

  毫無神祇的格調。

  輕咳一聲,雲迢收回手。

  遲奕像個工具人,這麼久表情都沒變一下。

  「消氣了?」

  「消氣了。」

  他這才收回手。

  雲迢總覺得仰頭看他不自在,猶豫著拍了拍身側:「你要一起坐嗎?」

  雲迢坐的是河畔樹下,底下墊著青草,小腿及以下,則是乾淨的石塊。

  但對養尊處優的人來說,怎麼都是不乾淨的。

  但遲奕只是略遲疑了下,便一掀袍擺,在雲迢旁邊坐了下來。

  攝政王在此,他即使什麼都不做,都牽動著所有人的眼球。

  剛才被拍了十幾下,已經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如今看著他直接坐在草地上,一些人驚的下巴差點掉了。

  眾所周知,攝政王遲奕曾在眾目睽睽之下說過:「本王有潔癖,髒東西不要放在本王眼前,否則後果自負。」

  哦,現在就沒潔癖了啊。

  怎麼還區別對待呢?

  女課學生們看的著實紅了眼,女子誰不愛美男,況且還是手握權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滿京城女子,有一半都想嫁給遲奕。

  不止是覬覦攝政王妃這個尊位,更是覬覦這個人。

  她們都曾以為,攝政王這樣的人。生來血就是冷的,哪怕他將來娶妻生子,恐怕也不會比讓人多出半點溫情。

  他就像個高高在上的神,情之一字對他而言是總不可能出現的累贅。

  但現在,冷漠孤高的攝政王被拉下了神壇,在喜歡的人面前,露出了和普通人一樣的縱容寵溺。

  可惜,那個人卻不是她們。

  她們還得眼睜睜看著攝政王殿下對那個女人好。

  那一瞬間,心痛的像是被人在心上劃了好幾刀,碎成一瓣瓣的,拼都拼不起來那種。

  好在,並沒有給她們太多時間心痛。

  考較開始了。

  全院考較,但由於各班標準不同,考較內容也各有差異。

  作為最差的菊班,考較項目是最少的。

  只有琴棋書畫及騎術五項,這五項,也是菊班平日裡所學內容。

  夫子站在上首,每人負責一個班。

  負責菊班的是琴夫子。

  她點著人名,將人數點夠便帶去另一個院子。

  院子裡已擺放了二十幾張案桌,文房四寶各有一套。

  雲迢沖遲奕點點頭,和眾人一起入席,考較正式開始。

  而廊下圍著一群參觀者,小聲的討論,不敢打擾到學生們考較。

  在這些人中,遲奕依舊是最耀眼那個。

  最耀眼的就是他身側空無一人的壯景。

  就連白羽和水墨都離的遠遠的,站在人群里張望。

  考較五藝,琴是彈一曲指定曲目,由琴夫子判定分數。

  棋是兩兩對弈前五名為甲等,五至十名為乙等,十名往後為丙等。

  書是如男子科考一般,做一張夫子們共同出的考題,其中包含琴棋書畫等知識,還包括一些時事,算是最難的一項。

  這一項,是由夫人們共同看過,一個個評分。

  無論是難度還是評分占比,都是最重的一樣,其他幾樣與之相比,頂多算是附加項。

  烈日炎炎,卻被庭院裡的樹和屋檐遮去了大半,學生們都在濃蔭里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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