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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火輪臂發作

2023-11-28 11:46:45 作者: 婁十三
  不知道冷麵人是因為擔心兒子的安危,還是自己用針也需要耗費心力的原因,他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好,本來冷冷的臉上,更是顯得白得嚇人。

  同時我也看到他的臉上汗水依然沒停,繼續往下滴著。

  可是他卻顧不上去擦一下,眼睛始終沒離開床鋪上的小鵬。

  現在我們這邊如果要對付冷麵人,我自認勝算極大。僅僅就一個歐陽或,估計就能制住那冷麵人。但是此時我們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冷麵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兒子的身上,我們這時候下手,無疑是無情地切斷了他對兒子的關心,更是破碎了他對兒子那份濃濃的關愛。

  而冷麵人也完全視我們於無物,在自己稍微恢復了一些之後,就再次起來去看他的兒子。

  此時那個小峰已經醒了過來,衝著冷麵人柔聲說道:「爹,放心,我沒事……」

  沒想到這句話,讓那冷麵人猛地打了個冷戰,進而撲了上去,抓住那床鋪激動地說道:「你說什麼?兒子,你剛剛叫我什麼……」

  小峰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你是我爹,這個永遠都改不了。在你眼裡,我終於比那把骨刀重要了。」

  冷麵人臉上抽搐了幾下,雙手舉天,突然爆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我鍾天海的兒子,終於肯認我了……終於肯叫我爹了……」

  我這才知道這個冷麵人的名字叫做鍾天海,而他一直以來就沒這麼笑過。以至於他的這種狂笑,在我看來更加瘮人。他的表現,完全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我回想了一下,在我們來的這段時間,這個小峰還真的沒叫過鍾天海一聲爹。直到剛剛才喊了出來。看來這兩父子之間還是有一些故事的。

  我看了一眼歐陽或,此時他靜靜地立在那裡,看著鍾家父子,絲毫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時候胖子還沒醒來,我們自然也不能就此離去。到了這裡,進退我就看歐陽或的了。

  而鍾天海再次看向鍾小峰,說道:「小峰,爹早就看開了。我千辛萬苦找到了骨刀又有什麼用?我得到了骨刀,卻失去了你們。此時爹的心裡,沒有什麼比你們更重要的了。所以,爹這次就是把天捅了,也要把你救回來。」

  鍾小峰嘴唇蠕動了幾下,他的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乾裂得不成樣子。

  鍾天海急忙左右看了看,我隨手把馬謖身上帶著的水壺摘了下來,遞了過去。

  我這也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我看那鍾小峰,和我幾乎同齡,本就是個可憐的人。而他在病床上,還幾次維護我們,讓他爹放了我們。從這些來看,鍾天海說的沒錯,他兒子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見我送水上去,歐陽或下意識地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一步。

  鍾天海斜眼看到了我的意圖。我近距離看到他的臉,他臉上的那種冷酷,似乎淡了許多。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

  這是我見到他第一次這麼客氣。我搖搖頭,直接把水壺送到他的面前:「他嘴干,給他點水喝吧……」

  沒想到我話還沒說完,鍾天海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我的手腕,稍一用力,我這邊手腕一股劇痛,水壺應聲落地。

  馬謖在後面急得喊道:「你想幹什麼?」

  鍾天海右手一揚,手心裡就多了幾枚銀針,他對著我笑道:「小子,他渴了,喝水不行,得喝你的血才管用。你願不願意救他啊……」

  「爹,我說過了。我不想死,但是我也不想用別人來換我自己。」

  躺在床上的鐘小峰,見到此情景,又氣喘吁吁地說道。

  「小峰,你放心,你爹的醫術這麼好,我取了他的血,依然可以讓他活著,你放心好了。」

  鍾天海對著鍾小峰柔聲說道。

  「你騙不了我的。我現在全身除了胸部以上被你控制住了,其他的地方所有的器官和神經,都已經壞死。你必須用他全身的血來換我的血,利用他的血,來重新激活我身上壞死的細胞和組織。這種情況下,他活不了的。」

  鍾小峰儘量保持著自己的語速,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儘量平和地說出了這番話。

  說完之後,再次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鍾天海會心地一笑:「真不愧是我鍾天海的兒子,你說的這些都對。所以……還是那句話,怪就怪你把我的火靈涎給用了,不然,你根本就沒必要送命的。」

  說著,鍾天海轉頭看了一眼歐陽或,說道:「釣魚的,我知道你的本事高我一籌,不過咱們什麼事都要講個因果。他吃了我的火靈涎在先,我後用他的血來救我兒子,這沒毛病吧?如果你認為搶了我的骨刀就能制住我,那你大可以一試。我鍾天海的名號也不是空得來的,咱們大不了一拍兩散。」

  歐陽或一笑:「吾不必試,吾對這骨刀亦不感興趣。只是你可知,你要傷我師,我必不饒你。」

  雙方現在陷入了僵持,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此時我的左手手腕正被鍾天海掐著,我的胳膊已經麻了。突然我感覺到手臂一陣酸麻,皮膚表面一陣瘙癢難耐,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鍾天海一愣,低頭來看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此時已經發生了變化,皮膚表面生出一層既像鱗片,又像皮癬之類的東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症狀了,上次生出這些,還是擔坵小鬼來幫我啃食之後消除掉的。這次不知道什麼原因,再次觸發。而且這次發作得更加猛烈,從開始的瘙癢,到後來的疼痛,幾乎就是一瞬間。

  「火輪臂?」鍾天海大驚。不知道他是處於哪種情緒,是喜是悲還是驚奇?他掐著我手腕的手開始抖動起來,他看著我的胳膊,猛地抬頭,喊道:「歐陽兄,我的刀。」

  歐陽兄,他是叫的歐陽或,不是之前稱呼的釣魚的。稱呼的改變,說明了他對歐陽或的一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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