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紙人替身
2023-11-28 11:46:45 作者: 婁十三
三叔聽到聲音,急忙從磨盤那邊沖了過來,大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我只是嚇了一下,並沒有大礙,趕忙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那石房子:「三叔,裡面有人。」
說完之後,我向磨盤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生怕我剛才的那聲大喊,把花姐引過來。還好,這後院的空間,比較空曠,花姐睡的也比較死,我的喊聲並沒有把她驚醒。
三叔聽我說石房子裡面有人,他也很吃驚,急忙把桃木劍握緊,慢慢靠近了那木門。
三叔比我更有底氣,他並沒有跟我似的順著門縫往裡看,而是輕輕地把那木門推了一下。
那門一開,就從裡面卷出一股涼氣。
對於這個,別說是三叔了,就是我都有經驗了。隨著那門一開,我和三叔同時把身子往兩旁一閃。
那股陰風從裡面吹了出來,很快就沒了動靜。
門開了,外面的月光也照進了石房子。把那房子裡照的陰陽各半。
門口並沒有人,但是我們借著那月光往裡面看,果然在房子裡面對我們的那道牆壁上,發現了幾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從高度上判斷,那些人影好像不是站在地上的,而是好像踩著什麼東西。高度比我們起碼高出兩頭。
我從包里摸出一截白蠟,給三叔示意了一下。
三叔點了點頭,我便摸出火柴,把那白蠟給點燃了。三叔說過,這種白蠟點燃起來的火苗,是最接近陰火的,所以在面臨的處境不明朗的情況下,儘量不能動其他的光源。
我舉著白蠟,慢慢地從那石門走了進去。
那幾個人影始終背靠著牆,一動不動,對於我們的到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我們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這才發現那幾個人並不是踩著什麼東西,而是被掛在了牆上。等我把蠟燭挪進了,更是發現,那幾個並不是真人,而是幾個做的栩栩如生的紙人。
「陽子,把蠟燭給我。」三叔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我趕緊把手裡的白蠟燭遞了過去,三叔接過去,把蠟燭舉高,這時就可以借著蠟燭的光,看清那幾個紙人的臉了。
結果我一眼就看到,在離門口最近的那個紙人的臉,那分明就是三叔的臉龐。
雖然因為是在紙上畫的,五官以及面部不像真人那般逼真,但是由於我和三叔比較熟悉的緣故,那紙人也能讓人一眼就可以辨認出來。
而掛在三叔邊上的,不出意外,就是我的那個替身,當然也是個紙人。
這時,門外一股陰風卷了進來,把掛著的那幾個紙人吹的搖搖晃晃,像是要飄下來一樣。
我打了個激靈,急忙轉身往門外看。
外面月光依舊,門外一片素白,卻並沒有人在。
這時,三叔已經把我和他的那個紙人,從牆上給摘了下來。兩個筆直的紙人就那麼躺在石房子的地上,顯得格外詭異。
看著自己的那張臉出現在紙人的臉上,我心裡寒意頓生。就是這麼個紙人,剛剛還在空地上推磨?這說起來,太過匪夷所思了。如果說這一切都出自那個花姐的手,那她的這一招,不算是妖術邪法,那絕對算得上是神乎其技了。
三叔則顯得相對淡定了許多,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舉著蠟燭蹲下身去研究那兩個紙人。
外面的那股陰風,依舊沒停,又一股風吹了進來。竟將牆上掛著的另外一個紙人給吹了下來。
那紙人在空中飄飄忽忽,慢慢悠悠好死不死地剛好從我面前落了下來。
我側著身子,外面那月光剛好照在了那紙人的一張臉。
我看了個正著,忍不住就又叫了一聲。
三叔本來全神貫注地觀察那兩個紙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差點沒坐地上。
「又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能不能穩當點?」三叔沒好氣地低聲訓斥我。
「三……三叔,是……是梁悅。」
我說出的話,讓三叔身體也是一顫,趕忙站起身,把那飄下來的紙人給接住了。
蠟燭光送上去,那張臉可不就是梁悅嗎?
和我和三叔的不同,那張梁悅的臉,顯得更清晰一些。上面的眉眼和口鼻,已經很逼真了。看著也十分立體,就像是真人一樣。
看到這個,三叔的眉毛就擰在了一起,臉色被那蠟燭光一晃,白得嚇人。
「三叔,梁悅有危險?」其實不用問我也明白,梁悅的替身出現在這裡,那她十有八九是出事了。我萬萬沒想到,這次來找梁悅,本人沒找到,倒是先找到了她的替身了。
「別慌。」三叔說著,把梁悅的紙人放下,轉身再去看我們的紙人。
很快,三叔就從那兩個紙人身上,撕下兩個紙條,在蠟燭下給我看。
我看到在那紙條上,赫然就是我和三叔的兩個簽名,還有簽名上那紅紅的指印。那指印上應該不僅僅是我們的血,因為那顏色紅得有些刺眼。
三叔咬了咬牙:「媽的,裝神弄鬼欺負到老子頭上了。這就別怪老子了……」
說著,三叔二話不說,把那兩個紙條送到了手裡的那根蠟燭上。
紙條噗噗兩下,迅速被那火苗點燃了。
兩團幽藍色的火苗在石房子裡燒了起來,很快就將那紙條焚燒乾淨。
三叔鬆了一口氣,去找梁悅身上的紙條。結果卻發現,梁悅的那個紙人,在頭頂的位置,卻是空的。顯然,那裡被人撕去了。
三叔又舉著蠟燭在牆上其他的幾個人照了照,那些人有男有女,但是我們都不認識。老肖並沒有列在其中。
三叔擺了擺手:「走,找花姐算帳去。」
我們倆各持一把桃木劍,轉身去找花姐。現在顯而易見,梁悅百分之百來過這家旅店,不然她的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我們和梁悅一樣,都被花姐做了手腳。只不過我們的警惕性更高些,更早地發現了。燒了那簽著我們名字的紙條,應該就沒事了。
而梁悅就沒那麼幸運了,所以她的處境到底怎樣,我們還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