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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老子就上去亂砍

2023-11-28 10:02:46 作者: 青草灰灰
  胡謙盯著她的眼睛道:「你可千萬別說你不是!」

  女人怒不可遏地望著胡謙,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胡謙這時又低聲道:「RBQ,掙錢嘛,不寒磣。」

  女人終於忍不住了,怒道:「住口!」

  胡謙喝道:「喪心病狂的RBQ,看著我!」

  女人下意識地看向他,但是這一看,便立即如墜噩夢,瞬間迷失了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

  「波多悠亞久……」

  「你是東洋人?」

  「是的……」

  廣德帝等等見胡謙的手段有了效果,便一邊點頭,一邊聽著。

  「你來京城做什麼?」

  「去西北聯絡烏色人,路過京城。」

  「聯絡烏色人做什麼?」

  「共同進軍,攻占乾朝。」

  胡謙這時望向廣德帝,廣德帝立即會意,小聲道:「問問他們在朝中有沒有同夥。」

  胡謙立即問道:「你們在大乾朝有沒有內應?」

  「內應……」

  女人的眼睛忽地變得渾濁起來,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胡謙道:「不好!她要死了!」

  正待再說,女人已經倒在地上,抽搐數下,氣絕身亡。

  廣德帝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胡謙道:「據臣判斷,她應該是被下了某種秘術,只要提及特定的內容,秘術自動發作,奪走她的性命。」

  廣德帝道:「看來東洋賊人也是有所防備的。

  不過人雖死了,但總算是知道東洋人的意圖,而且也斷了他們聯合烏色人的可能,不得不說是大功一件,當賞!」

  第二天早朝,胡謙便被授中順大夫,賞黃金百兩,白玉峰、沈廉以及禮部五城兵馬司的人皆有封賞。

  當晚,胡謙、白玉峰、杜健知、郭宇幾人相約喝酒,本來是為了給胡謙送行。

  畢竟,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去往東明任職了。

  但是才剛剛坐定,便有一小廝敲門,說是有故人請胡謙過府。

  胡謙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大人去了便知。」

  胡謙擺手道:「請回稟你家主人,我現在沒空。」

  不說就算了,在這搞什麼神秘。

  其實不用說,胡謙大概也能猜出來。

  要麼是懷慶公主,要麼是知盈公主。

  東洋使者雖死,英國公卻並未被及時放出,也許這讓他們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但這都是廣德帝的事情,和胡謙並未多少關係。

  上次那樣誘惑一次也就夠了,再多也是無趣。

  畢竟,那可是公主,搞得不好,就會惹出許多麻煩。

  若是弄好了,又落不到多少好處,何必去多生事端。

  那小廝見胡謙不去,低聲道:「我家主人還有一封信要給大人。」

  胡謙接過信,疑惑地拆開看了看。

  信上只有兩句話:

  若是不來,我便賴上你。

  胡謙有些心煩,對那小廝道:「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此事乃是皇上的主意。」

  然後擺手讓他離開。

  白玉峰隱隱猜出一些,說道:「人家既然來請,你不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郭宇和杜健知也都點點頭。

  胡謙道:「無妨,小事而已。」

  一直喝到二更天,胡謙這才搖搖晃晃地回到沈廉的小院。

  然而才剛進門,沈廉便迎了上來,「姐夫,皇上急召你進宮!快跟我走吧!」

  胡謙道:「莫要說笑,禁宮夜晚自會關閉,任何人不得入內,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這次情況緊急,快點走吧!」

  見他一臉凝重,胡謙這才點點頭,由他攙扶著坐上馬車。

  到了宮門,見六部尚書、侍郎等等竟然都在等著。

  沈廉本來還想把胡謙叫起來,誰知胡謙已經睡了過去。

  無奈之下,他只得把胡謙背下來。

  這時宮門內腳步陣陣,隨即宮門大開,有一太監道:「請各位大人到西苑議事。」

  胡謙這時仍未醒,沈廉只得背著他跟隨眾人向前。

  那太監見了,立即喝道:「站住!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背著一個人往裡走!」

  沈廉道:「他喝醉了,還沒醒……」

  「既得皇上召見,怎麼還敢喝這麼多酒,實在是欺君罔上,這是誰!」

  「胡謙。」

  「來人,把這胡謙……胡謙?胡謙!把胡謙大人抬進去!」

  沈廉一愣,見那些人果然抬著胡謙往裡走了,便不再跟隨,站在宮門前等著。

  到了西苑,眾人驚訝地看到廣德帝竟然已經等在那裡了。

  而且還不是穩坐在位,而是焦急地來回踱步。

  眾人趕緊見禮,廣德帝擺手,正要說話,忽見地上還躺著一人,面露不悅之色道:「這是誰,怎麼還在誰?」

  小太監道:「回皇上,這是胡謙,喝醉了,到現在還沒醒。」

  廣德帝道:「好了,胡愛卿這兩天實在勞累,就讓他睡著吧。

  來人,給他拿個兩個毯子,地上太冷。」

  一大臣道:「皇上體恤臣下,實在是我等的福分。」

  廣德帝道:「深夜叫你們來,不是說這個的,兵部,你來說說。」

  兵部尚書吳柳強道:「剛才慶州送來急報,烏色人趁夜爬上城牆,殺了守衛,打開城門,犁慶防線潰敗,總兵孫守宗戰死,犁州、慶州士兵和百姓被屠殺,殘兵逃到涼關。

  現在涼關告急,若是涼關再失,西北便再無險關可守。」

  眾人一下驚得面無血色。

  東南戰局再亂,那終歸是離得比較遠,而且東洋和大乾隔著重重大海,就算入得了鎮海城,想來也不能長久占據。

  但是涼關距離京城可是十分地近,又有北方鎖鑰之城,若失了涼關,那敵人往東可侵擾京城,往南可取吉江等地。

  不到千里的距離,若是敵人連夜奔襲,兩個多時辰便到了。

  那時,天還未亮,烏色人的箭便插在城門上了。

  眾人越想越是害怕,一個個後背發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甚至有幾人已經嚇得站不住了。

  難怪皇上會連夜召集大臣入宮議事。

  「現在該怎麼辦?怎麼都不說話。」

  「徐閣老?你來說說。」

  為首一老者開口道:「皇上,西北一敗再敗,當務之急,是需要一場大勝來穩定軍心,至於收服失地的事,可徐徐圖之。」

  廣德帝點點頭,「那這場大勝從何而來呢?」

  徐閣老道:「這恐怕要問兵部才行了。」

  兵部尚書方泰道:「皇上,眼下西北人心不穩,依微臣看,可選一位有威望的大將坐鎮指揮,如此定有大勝。」

  見廣德帝臉上陰晴不定,他又道:「至於人選嘛,臣舉薦指揮僉事游洪年,此人能戰善戰,又是老將,必然……」

  他的話還未說完,廣德帝便道:「游洪年年紀老邁,連走路都需要人扶著,你不知道嘛!」

  方泰的額頭頓時冒出汗來,「這……」

  廣德帝道:「諸位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

  一時眾人沒了言語,阮從海忽地上前道:「皇上,不如讓胡謙去。

  臣在金陵剿匪時,曾見過他的劍術,不是臣有意誇耀,那等威力,別說是幾十人,就算是上百人來了,也是一併死在劍下。

  有他在,烏色人肯定會聞風喪膽,再不敢來犯。」

  方泰聽了,立即附和道:「皇上,胡大人神通不凡,通曉鬼神之術,或許可以藉此破敵。」

  廣德帝猶豫了一下,「那好,命游洪年暫領涼關總兵,封胡謙為廣威將軍,兩人連夜去往涼關,不得有誤!」

  阮從海一愣,這廣威將軍聽著挺唬人的,其實只是正四品武官的虛職,沒有任何權力。

  沒等多想,胡謙就又被人抬起來,連夜送到游洪年府上,等太監宣了聖旨,胡謙便被塞到游洪年的車上,連夜送往涼關去了。

  馬車跑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進了城,涼關守備韓德立即給兩人安排了住宿。

  天亮的時候,胡謙醒了,見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還以為是沈廉安排的,便也沒有多想。

  然而出了門一看,卻是發現這根本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門口的士兵見胡謙出來,立即躬身道:「胡將軍,游大人和韓大人已經等你多時了。」

  胡謙一腦門問號,「什麼游大人?哪個韓大人?

  等等,你怎麼喊我什麼將軍?」

  士兵道:「大人到了就知道了。」

  「這是什麼地方?」

  「涼關守備府。」

  「涼關?這是在西北?」

  正待問時,已經到了一處正廳。

  游洪年和韓德見他到來,立即起身見禮。

  胡謙道:「開始之前,能不能先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游洪年把昨夜的事情說了。

  胡謙有些鬱悶,「廣威將軍?我?

  這算什麼,趁我睡著了給我封個虛銜,還把我扔到這西北來……

  可憐我還想回去和妻兒團聚呢……」

  他一邊說,一邊念叨著該如何回去。

  游洪年勸道:「胡將軍,既然事已至此,還是商議一下該如何破敵才好。

  烏色人屠殺犁慶防線數十萬軍民,咱們得給他們報仇啊!」

  韓德也道:「是啊,孫總兵也死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副守備李林道:「可是涼關守軍不足五萬,就算收了些殘兵回來,現在也還不到七萬。

  城下可是有四十萬烏色大軍,又是大勝之師,風頭正勁,咱們若是衝殺出去,無異於自尋死路。

  何談報仇?

  能堅守住涼關就不錯了。」

  其餘千總把總也都點頭稱是。

  「五萬守軍其實也過了,除去老弱和新兵,真正能上場殺敵的不足三萬。

  用這三萬人對抗烏色人的四十萬大軍,說是螳臂當車也不為過。」

  「游將軍、韓守備,以我之見,咱們還是固守城池為好。」

  「是啊,不可冒進啊!」

  游洪年道:「可是皇上有旨,讓咱們用一場大勝來穩定軍心,這個又當如何?」

  「皇上遠在京師,豈能知道前線情況嚴峻,若是知道,或許不會有此說法。」

  「如今別說是大勝了,能不能守住涼關還不好說呢!」

  「據敗兵報告,烏色人中有從西域抓來的土孫國奴隸,極擅攀岩,當夜就是這些土孫人爬上城頭,再放下繩梯引烏色人進城。

  咱們也得小心,說不定他們今晚便會故技重施。」

  韓德道:「這個我早就吩咐下去了。」

  話雖如此說,但屋中幾人還是神色慌張,一時誰都沒了主意。

  游洪年道:「是不是可以從兩側山上繞過去,奔襲烏色人後方,先截斷他們的糧草。」

  韓德道:「兩側山勢險峻,從來只有飛鳥能過,人卻過不去。

  再說,烏色人奪了犁州和慶州,那裡的糧草必然被他們占據,一時也沒有糧草之需。

  就算真繞到他們後面殺了運糧隊伍,一來耗費的時間太長,二來這個奇襲的隊伍也必然有去無回。」

  「唉,若是軍餉按時發放,士兵們或許可以拼死一戰,但現在缺衣少食,有些士兵凍得拿不住兵器,如何能勝?」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誰也沒有主意,便都把目光放在胡謙身上。

  誰知他早就離開了,問了士兵,說是回屋睡覺了,等什麼時候拿定主意,再告訴他。

  韓德道:「大人,這胡謙真如傳說中那般厲害嗎?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是啊!會不會是搞錯了!」

  「聽說之前還是知縣,突然連升六級變成按察副使,這要說沒有貓膩,我是不會信的。」

  游洪年本來還對胡謙抱有一絲希望,聽到眾人這樣說,又見胡謙一直嚷著要回去,便也隱隱覺得胡謙或許真的如眾人說的一樣。

  「何況他還是一個文弱書生,恐怕連雞都沒碰過,哪裡敢去殺人。」

  「他能老老實實地回去睡覺,不給咱們添亂,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等會找人送他離開吧,至於他會不會被治罪,那就不關咱們的事了。」

  眾人又說了一會,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烏色人的反應。

  房間之中,胡謙本來是等眾人拿定主意,看看什麼時候出兵,直接來通知自己就好。

  然後他拿著龍淵劍上去亂砍一通,差不多也就搞定了。

  誰知等到下午,守備府的人說是安排了馬車,要送他回京城。

  他忍不住罵道:「老子就不算是個沒實權的將軍,好歹也是個正七品的知縣,怎麼連中午飯都不管的嗎?」

  正罵著,忽有人喊道:「烏色人打過來了!」

  河蟹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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