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一劍破之
2023-11-28 10:02:46 作者: 青草灰灰
這時候若是有軍犬,說不定可以通過氣味在附近搜尋。
但眼下這種條件,只有一種氣味,實在是不好找。
最重要的是,若是無法確定這腥味,下一個提示就不會出現,案子很難有進展。
想來想去,他決定要把土地召出來問問。
他找了個藉口去放水,然後把土地召了出來,細細問了之後,土地卻說他不能隨便過問凡間的事情。
這事不在人家的業務範圍,胡謙也無法強迫他什麼。
想來想去,仍是有些束手無策,最後歪靠在營帳里睡了過去。
而在外面,搜山的士兵足足找了一夜,仍是一無所獲。
天亮的時候,胡謙醒了,見外面還在找著,原來竟是換了三撥人了。
三天的時間,現在已是第二天了。
胡謙站在高處吹了會冷風,仔細想著腥味的事情。
這東西不是鬼怪,能鑽到鎖芯里開鎖,又能裝銀子,那該是個什麼東西呢?
而且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帶著那麼重的銀子,飛是飛不動的,附近又沒有水,想必是個土裡的東西,那就應該不是黃鱔了。
難道是蛇?
想到這裡,他立即朝身邊的士兵問道:「有沒有鐵鍬?」
「大人稍等。」
說著便趕緊去那鐵鍬。
這時張昇陽、尚駿等趕緊走了過來。
「胡大人,士兵們已經找了一夜了,可是什麼也沒發現,是不是判斷出現了問題?」
胡謙還未說話,忽有一個錦衣衛飛馬奔馳過來,躬身朝尚駿施禮道:「大人,東南戰事出了問題,皇上令你馬上回去面聖。」
尚駿道:「出了什麼問題?」
「通河城守軍因糧餉不足餓死十幾人,守城將領郭瑞開城投敵了。」
在場幾人皆是面色凜然——形勢越來越嚴峻了。
除了西南暫時還沒有壞消息傳來,東南、西北的情況是越來越糟糕。
照此下去,大乾朝可能真要亡國了。
尚駿猶豫了一下道:「如果是因為這個,皇上應該不會這麼急著見我,而更應該召見兵部尚書和那些武將才對。」
那錦衣衛猶豫了一下,說道:「知琴公主帶了少司命前往東南督戰……與對方陰陽師遭遇……
少司命為救公主,戰死當場……」
胡謙道:「公主呢?」
「公主被燕赤霞所救,目前無礙。」
尚駿面色慘白,「看來,皇上應該是要派我去東南。」
說著便縱馬走了。
等他走遠,胡謙好奇地問刑子鳴,「這個時候皇上派錦衣衛去幹什麼?」
刑子鳴道:「應該是派他和當地官員以及望族富戶談心,好讓他們多出錢糧,用來抵禦外敵。」
胡謙點點,以錦衣衛的凶名來說,幹這個事屬於小菜一碟。
找到中午,這邊還是一無所獲。
張昇陽和刑子鳴等人正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又有士兵來報,說是分河、常靜等四個渡口發現可疑人物,攜帶一整船箱子往下游去了,現在已經快出梁京了。
張昇陽忍了半天,這時終於憋不住了,抱怨道:「我說不讓人撤回來,胡大人非說要撤,這下好了,賊人分散逃竄了。」
說著也不管其他人說什麼,翻身上馬,帶著搜山的士兵往渡口去了。
胡謙搖了搖頭,「這樣的酒囊飯袋是怎麼當上布政使的。」
刑子鳴本來也暗暗埋怨,聽胡謙這樣說,好奇道:「胡大人的意思是?」
「咱們昨天剛把人撤下來,他們今天就闖出去,難道不是太傻了嗎?
而且還帶著一整船的箱子,生怕別人認為裡面裝的不是銀子似的。」
「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沒錯,他們越是這樣做,就越是說明,咱們在此處搜山是對的!
如果我所料不錯,等張大人他們耗費一兩天時間追上去的時候,船上早就沒人了。」
刑子鳴先是一驚,繼而點點頭,「難道賊人也知道三天期限的事情,要不然為何專門跳出來騙張大人上鉤。」
胡謙道:「這邊的人手被他帶走了,若是因此沒找到稅銀,皇上一怒之下要殺張大人和……」
他看了看刑子鳴,沒有直接點破,繼續道:「那大人要怪就怪那個酒囊飯袋吧,可不要怪我。」
刑子鳴後背一涼,拱手道:「胡大人,你和我那外甥也算是至交好友,這次的事情,還請千萬出手相助。」
胡謙笑道:「白公子現在在哪?」
「還在京城,在準備開春的會試。」
胡謙點點頭,「白公子乃是人中龍鳳……」
正說著,忽地想起前次和嬌娜說起七星螞蟥時,嬌娜所說的這東西的特性。
南方沼澤中有很多,每一個如手臂大,背上七個金點……
全身腥味刺鼻!
饒是他想破了腦袋,也從沒把眼下這裡的腥味和七星螞蟥聯繫在一起。
果然,才想出這個答案,腦中立即出現提示。
【地下有什麼】
便在此時,鐵鍬終於拿來了。
但是胡謙這時候哪還有心思一下一下地去刨,當即縱身站到高處,朝下方眾人喝道:「都閃到一邊去!」
刑子鳴等人雖是不解其意,但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知道肯定是找到線索了,當即快步跑到官道一邊。
胡謙喝道:「再遠些!」
刑子鳴立即下令讓眾人躲得遠遠的。
胡謙見了,縱身躍到半空,龍淵劍一掃,便有一道白光切了下來。
「轟隆!」
劍光落下,官道立即被攔腰斬斷,露出一條巨大的縫隙。
刑子鳴雖聽尚駿說胡謙劍術厲害,但也只是以為像普通的劍術高手那樣,臨敵時能以一敵三,就算是非常不錯了。
然而眼前的一幕完全刷新了他的認知。
這等駭然的劍光,別說是百十人,就算是上千人也一併斬殺了。
難怪胡謙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怪尚駿對他如此客氣。
有這樣的神仙手段在,尚駿等錦衣衛又算得了什麼,根本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再想到自己和張昇陽對他的態度,他不由一陣脊背發涼。
正惴惴不安時,上空又是一道劍光落下。
原先的裂隙再次被洞穿,別說是官道,這片大地都似乎被一分為二了。
刑子鳴睜大了眼睛,跪地嘀咕道:「驢草的張昇陽,幾乎害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