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兇手逼近
2023-11-28 10:02:46 作者: 青草灰灰
他先是一愣,繼而倒是有些好笑。
銅錢銀魔這是要做什麼?嫁禍?挑釁?
許遠方道:「敬恭,這傢伙似乎認識你,你之後得多加小心。」
胡謙道:「多謝伯父。」
他又看了看其他地方。
屍體和麻五小妾一樣,脖頸處有一勒痕,下體有污漬,嘴裡的銅錢已經被取出來了,和袍帶一起放在邊上。
「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昨夜子時。」
「有沒有人看到?」
「沒有,酒樓打樣之後,這裡就她和婢女在。」
「婢女呢?在外面哭呢,說是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任何聲音,早晨起來的時候就見她死了。」
胡謙道:「何員外呢?」
外面立刻有人應道:「帶來了。」
眾人散開,張虎引著何員外走了進來。
何員外躬身施禮,「見過各位大人。」
略微說了兩句場面話,胡謙直接問道:「何員外,昨夜子時你在什麼地方?」
「在家裡睡覺。」
胡謙點點頭,「伯父,請讓其餘人都出去一下。」
許遠方立即明白胡謙要做什麼,隨即讓眾人全都退出去,只胡謙、何員外留在原地。
胡謙點點頭,隨即施展夢魘神通,瞪著何員外道:「何員外,你昨夜到底在做什麼!」
何員外一愣,見四面皆是地獄一般的場景,竟嚇得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胡謙兩人苦笑不得,只得叫人進來把他救醒。
待他緩過神,胡謙問道:「何員外,你最近有去過什麼地方嗎?」
何員外道:「這……老朽去過的地方太多了,不知道胡公子問的是什麼地方?」
「有沒有見過外地來的人呢?」
「沒有。」
「你最近有沒有和別人說起你小妾的事情?」
「也沒有。」
胡謙暗暗搖頭,強打著精神問道;「最近有沒有喝醉過?」
「有。」
胡謙心中一喜,「什麼時候?在哪裡?」
「……就不久之前,在春風樓。」
胡謙和許遠方對視一眼。
「和誰喝的?」
「麻五……還有……」
胡謙喝道:「說!」
「吏目呂大人!」
許遠方皺了皺眉頭,「你們三個都是常客嗎?」
「見過幾次。」
胡謙道:「伯父,請讓張虎帶幾個人悄悄盯著春風樓。另外,把麻五、何員外和呂大人帶到二堂,咱們再好好問問。」
許遠方點點頭,沒過一會,幾個人便在二堂聚齊。
呂大人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麻五和何員外,然後躬身向許遠方道:「大人,下官……下官也只是去喝酒解悶,並非……」
許遠方道:「只是問問話,呂大人不要那麼緊張。」
然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胡謙,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胡謙道:「麻五,你是不是經常去春風樓?」
麻五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並……並不是常去,只是最近一個月去了幾次……」
「到底幾次!」
「四,五次。」
「去幹什麼?」
「當然是乾女……喝花酒。」
「從第一次開始,每一次和誰一起去的,和誰喝的,喝了多少,一一說來!」
「第一次是和何員外一起,當時在談小妾的事情,小人就是那個時候買的小妾,當時喝了不少,好像是喝醉了。
後面都是自己去的,沒怎么喝酒,只顧著辦事來著。」
「何員外,該你了!」
「老朽這個月去了兩次,第一次就是和麻五一起,後面是和……和呂大人一起,都沒喝醉。」
胡謙又望向呂大人,後者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下官去了兩次,第一次是和何員外,後一次是自己去的。」
胡謙點點頭。
許遠方聽得一腦袋漿糊,不過見胡謙似乎成竹在胸,便沒多問。
胡謙道:「麻五,當時你和何員外談論小妾的事情時,旁邊可有其他人在!何員外,你也想清楚!」
麻五和何員外對視一眼,好一會才搖搖頭。
「沒有。」
「沒有,對,只有兩個春風樓的姑娘在。」
胡謙一愣,「兩個姑娘?」
突然,他腦海中好似黑夜划過閃電一般。
之前一聽銀魔,便想當然地認為兇手是個男人,現在看來,就算是女子也未必不能做到。
當時你們說的事情,那兩個姑娘都聽到了?」
「她們就坐在我們……那個……坐在腿上,自然聽到了。」
「她們叫什麼名字?」
「嗯……一個叫小紅,另外一個好像叫……水兒。」
胡謙轉身對許遠方道:「大人,快點齊衙役,把這兩人帶來問話。」
許遠方道:「區區兩個青樓姑娘,用得著這許多人嗎?」
胡謙道:「若這兩人真是兇手,即便帶起人馬,也未必能抓得住!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不等許遠方說話,他趕緊出了州衙。
然而才到州衙門口,就見張虎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公子,小人等才到春風樓不久,裡面就走出一個姑娘,小人上去問話,誰知她竟掉頭就走,小人拼命去追,竟沒追上!」
胡謙念頭一轉,「不好!」
隨即施展輕身之術,縱躍間便到了家。
然而落到院中,只見四處安然無恙,幽通神通也未發現什麼異常。
他皺了皺眉頭,喊來胡九,「跑一趟州衙,讓老爺告訴呂大人,請他趕緊回家看看。」
沒等胡九出門,張虎騎馬來到,說是呂大人的小妾被殺了。
這次有人看見了,那是一個黑衣人,身手非常敏捷,翻牆登高不在話下。
「屍體上有字嗎?」
「小人趕到那邊就聽到這麼多,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問,大人就讓來請公子過去。」
胡謙搖搖頭,「你告訴許大人,我這邊暫時走不開,讓他派人守住四城,不放一個人離開。」
張虎應了一聲,騎馬飛奔而去。
等到晚上,胡不同剛回到家便把胡謙叫了過去。
「那老鴇說了,水兒是一個月前從外地來的,說是逃難來的,不知道為什麼要逃走。」
胡謙點點頭,「應該就是她了。」
胡不同疑惑道:「她一個女流之輩,又如何能奸屍,並且留下那些污漬?」
「是男是女還不一定呢。對了,那屍體上寫著什麼?」
胡不同的臉一下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