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往事重現

  日記中，柳畫塵並不只是記錄了她的這些不堪回首的經歷。

  同時，也有好幾篇提到了高星。

  「當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學生的時候，心莫名的跳了一下……他很像我曾經愛過的一個人……」

  「我一直在默默關注他，我知道他的家庭環境比較複雜。所以，我真的希望，他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學，能夠有一個好的前程……」

  「他說，我是他的初戀。那一刻，我的心跳的好快……」

  「高星，對不起，現在的我，不值得你愛。如果來生有緣，希望我們可以遇到……」

  看完日記，高星的淚水滾滾而下。

  一股濃濃的殺機在胸中瀰漫，他恨不能殺掉苟東喜，讓這傢伙接受最殘酷的懲罰。

  死，對他來說都太輕鬆了，要讓這個狗東西，生不如死！

  也就是在這一刻，高星明白了，為什麼范小玲和牛得痕要把日記給他。

  想來，他們已經看過日記，也知道了他和柳畫塵之間，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小胖……」第二天，高星找到牛得痕，一臉凝重道：「柳老師的事，你也知道了，難道，就這樣算了？」

  「怎麼可能？」牛得痕當即道：「我和小玲早就猜到，你肯定不會坐視不管。還有，我也答應過小玲，要為她表姐申冤。」

  「光說有什麼用？現在，馬上，咱倆一起去找那個畜牲，弄死他！」

  「靠，你別衝動……」

  牛得痕嚇了一跳。

  「為了這種雜碎，你覺得值？」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告他？可笑，什麼罪名？說他家暴？」

  「不不不，我知道，這些都沒用，傷不了那個傢伙的筋骨。所以，我和小玲商量過，現在先用心念書，這，也是柳老師生前，對我們的期望。

  等到我們畢業之後，再來想辦法收拾那個傢伙。」

  「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

  「你冷靜一點，就算你現在跑去揍那個傢伙一頓，有用嗎？氣倒是出了，可你的前途可就全毀了，搞不好還要在裡面蹲著。

  你覺得，柳老師在天之靈，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現在先別衝動，等我們以後有了足夠的實力，有的是辦法收拾那個雜碎……

  這樣吧，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把小玲叫上，咱們一起去柳老師的墳前立個誓言。」

  「去就去！」

  就這樣，高星與牛得痕、范小玲一起來到柳畫塵的墓前。

  人一到，牛得痕急於在女友面前表功，搶先立了個誓言：「我，牛得痕，在此立誓，以後一定想盡辦法，為柳老師洗涮冤屈，讓苟東喜，得到應有的懲罰！」

  接著，高星也開始立誓。不過，他倒不像牛得痕那樣信誓旦旦，一臉莊重。

  更像蹲下身來，摩挲著墓碑，語氣像是情人間的喃喃私語：「柳老師，你放心，終有一日，我會讓那些個雜碎付出慘重的代價……」

  沒錯，他說的是那些個，而不單單是苟東喜一個人。

  可惜的是，高星的誓言最終卻成泡影……還沒畢業，人就先掛了……之後，又重生在另外一個世界，開始了一段傳奇人生。

  ……

  「同學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高二快要結束了，大家都相當的努力與辛苦。不過，學習固然重要，但有時候適當放鬆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太好了！」

  「柳老師萬歲！」

  「好了，同學們先靜一靜……」

  時間，又回到了原點。

  高星眼神複雜地看著柳畫塵。

  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光。

  塵封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掠過，心，莫名地揪痛起來。

  難怪，會回到這裡。

  原來，這裡還繫著一個難解的心結。

  當年，高星曾立誓，一定要替柳畫塵洗清冤屈，一定要讓那些欺辱過她的人，得到加倍的報應。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同。

  不管柳畫塵之前經歷了一些什麼樣的苦難與羞辱，至少現在，她還活著。

  那麼，就有扭轉局面的可能。

  曾經立過的誓言，也可以達成。

  「這次活動是完全採取大家自願的，願意去的，明天下午之前找班長報名，周末集合的時候統一交錢……」

  上次，高星因為錢的原因，放棄了報名。

  但這一次，卻最為主動，剛剛下課便找到班長把名報了。

  不就是錢麼？

  小意思。

  這次回來，高星可跟以前不一樣了。

  雖然沒有一絲法力，也沒有驚人的爆發力，但，曾經學過的東西卻不會忘。

  距離周末還有三天，完全來得及。

  上完晚自習之後，高星與牛得痕一起回到宿舍。

  「累死了，先整一局……」

  牛得痕一邊喊累，一邊卻把筆記本打開，準備玩遊戲。

  「小胖……」高星走上前去，直接將筆記本合上，一臉凝重道：「別玩遊戲了，還有一年就高考了，別把一生的光陰，浪費在這一年裡。」

  「靠！」

  一聽高星這麼說，牛得痕像不認識高星似的，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著高星。

  「我說你這傢伙，什麼時間變得這麼佛系了？」

  「聽我的沒錯……對了，你不是暗戀范小玲麼？」

  「對啊！」

  雖然是暗戀，但這件事整個宿舍的人都知道，也不是什麼秘密。

  「你想，范小玲人長得美，成績又好，到時候多半會報考省大，以你現在的成績，你覺得有機會考上省大？」

  「呃……我本來就沒想過考省大。」

  「那麼，你和范小玲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大。假如說，你和她同時考上省大，到時候又成同學，你想想，會不會覺得頗有緣份？

  那時候，你再去接近她，也就理所當然了。」

  「有道理……」

  「別光應聲，你能為了她花那麼大的力氣節食、鍛鍊，減肥，為什麼不能努力一把，你的成績也不算差，完全可以追上去。」

  一番話，說得牛得痕熱血沸騰。

  當晚，高星躺在床上，開始默默地調節氣息，以一種特殊的節奏吐納。

  在這個高星也難以說清楚是什麼樣的世界裡，他的身體回歸了年少時代，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法力。

  不過，這難不倒高星。

  他的腦子裡，裝了不知道多少修煉的法門。

  換作普通人，就算知道修煉的法訣，也不知從何練起。或者說，需要漫長的摸索時間。

  但到了高星這裡，就跟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畢竟他都有著數百年的修煉經驗。

  他挑選的是一篇最基礎的道家心法。雖說只是最基礎的入門心法，但高星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有一點點微弱的法力，他就可以辦成很多事。

  重要的是，能速成。

  以他的經驗，相信一晚上的工夫便能入門。

  ……

  周五下午，高星離開學校，回到家裡。

  其實，在他的前一世，已經對這個家沒有多少留戀。

  因為他在這個家，根本就沒有多少存在感，仿佛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這，也是多數組合家庭的一大隱患。

  特別是雙方都有孩子的情況下，如果遇上繼父，或者繼母有私心，又強勢的話，註定不會和諧。

  回到家，不出所料，父親高正騰正在忙著做飯。

  妹妹高小蘭在看動畫片，繼母萬紅陪著坐在沙發上……

  高星暗自嘆息一聲。

  母女倆看到高星回來，只是下意識瞟了一眼，沒打招呼。

  高星更懶的與她們打招呼，逕自回到房間……

  屋子裡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一來，沒人去收拾，二來，高星平日裡懶的回來，沒有異味才怪。

  高星推開窗戶，讓空氣對流。

  繼而走了出去……

  走到客廳，抬手拿過茶几上的遙控器，直接將電視給關了。

  「喂，你有病啊？關我電視做啥？」

  高小蘭氣憤地衝著高星大喝。

  「是你的電視嗎？你出過一分錢？」

  高星的表現，與以往儼然不同。

  以前在這個家，他雖然不喜歡與母女倆交流，但也不會與她們起什麼衝突。大多時間，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只是吃飯的時候出現。

  所以，這一次的表現，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媽……」

  高小蘭嘴一扁。

  萬紅憤怒地站起身來，衝著高星吼道：「高星，你怎麼跟妹妹說話的？她招你惹你了？」

  「我是他哥，不能訓她？成天不學習，就知道看電視。還有，我爸在做飯，你卻在這裡看電視，這是哪門子道理？」

  「你……」

  高星從未有過的強硬態度，讓萬紅即是驚訝，又是憤怒。

  正想發作，高正騰端著菜走了出來。

  「鬧什麼呢？」

  「沒什麼……吃飯！」

  高星走向廚房……

  「喂，高正騰，你這兒子可不得了，翅膀長硬了，居然敢跟我頂嘴，敢情，我嫁到你們家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外人是不？」

  「好了好了，別生氣，回頭我收拾他……」

  過了一會，高正騰黑著臉，衝著高星道：「你怎麼回事？啊？一回來就搞事？馬上向你媽道歉，還有你妹妹……」

  「呵呵……」高星譏諷地笑了笑：「我媽？我媽早就死了！」

  「你……」

  萬紅氣得差點吐血。

  「砰！」高正騰也氣得重重一拍桌子：「你少跟我裝，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你萬姨。」

  「這不就得了，你也知道，她不是我媽。還有，我憑什麼要跟她道歉？她不配！」

  此話一出，高正騰再也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扇過來……

  結果，卻被高星一把抓住……

  「我只容忍你這一次，看在父子的情份上。」

  「你說什麼？」

  高正騰一臉青白。

  平日裡牙尖嘴利的萬紅，也一臉驚愣地看著高星。

  突然間，她發現自己不認識高星了……

  太強勢了！

  從來都沒有發現，這小子居然也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行了，我懶的多說了……」

  高星不想多廢話，瞟了父親一眼，然後抬步往外走。

  「站住，你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這個家，我片刻也不想呆了……」

  高星走出門外，重重將門關上。

  之後，來到了牛得痕家。

  「咦？你怎麼來了？」

  牛得痕疑惑地問。

  「家裡呆不下了，來你這裡借宿。」

  「沒問題，只要你高興，呆多久都行！」

  牛得痕爽快地拍了拍高星的肩。

  對於高星家裡的情況，他倒是知道一些。

  「是不是回去沒拿到錢？沒關係，我借給你……」

  「不用，三百塊倒是有……」

  ……

  第二天一早，二人來到預定的集合地點。

  人到齊之後，便乘坐大巴車來到了雲頂山莊。

  曾經的場景，高星又一次經歷……

  傍晚時分，開始了篝火晚會……

  一切，都沒有變化。

  柳畫塵找到高星，讓他上去唱一首歌，與大家一起同樂。

  這次，高星很爽快地應承下來。

  牛得痕也適時抱著一把吉它跑過來遞給高星……

  「現在，大家歡迎高星同學表演才藝，吉它彈唱。」

  柳畫塵大聲吆喝了一句，並帶頭鼓掌。

  響應者廖廖無幾，掌聲也是稀稀落落……這也是高星意料中的事，並不在乎，坦然地抱著吉它走到篝火邊。

  「哈，正好缺個伴奏的，高星，會彈最近流行的那首曾經愛過麼？」

  劉虎也跟著竄了出來……

  上一次，高星忍氣吞聲，讓這傢伙出了一把風頭。

  這次麼……

  「會！」

  高星點了點頭。

  「那就好……」

  「不過，我憑什麼要幫你伴奏？」

  沒料，高星卻斜視著劉虎說。

  「你……」

  劉虎得意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

  「劉虎，一會我陪你唱一首，現在，就讓高星一個人彈唱吧。」

  牛得痕不愧是死黨，及時跑了過來……

  劉虎也只能借坡打滾，惡狠狠瞪著高星，小聲道：「小子，你跟著我等著。」

  高星沒有理會……時機還沒到，總之，今晚有這傢伙好看。

  等到牛得痕與劉虎離開之後，高星這才清了清嗓子，眼光，定定地瞟向柳畫塵。

  以前，除了在課堂上，高星從來沒有如此大膽地，與柳畫塵直視。

  如果只是那麼一小會，倒也沒什麼。

  但，高星的眼光卻一直沒有移開，讓一眾同學也訝然地瞟向柳老師……

  「咳……」

  柳畫塵有些不自在了，掩飾地咳了一聲，微笑道：「高星同學，別愣著啊，你準備給大家帶來一首什麼歌？」

  「葬心！」

  高星回道。

  「葬心？」

  柳畫塵有些驚愣。

  「沒錯……」

  話音一落，悽美的琴弦聲開始在空中迴蕩……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

  淒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

  是貪點兒依賴，貪一點兒愛

  舊緣該了難了，換滿心哀

  怎受得住，這頭猜，那邊怪

  人言匯成愁海，辛酸難捱

  天給的苦，給的災，都不怪

  千不該，萬不該，芳華怕孤單

  林花兒謝了，連心也埋

  他日春燕歸來，身何在

  ……」

  這首歌，原唱本是女聲。

  而它的出處，源自一部人物傳記電影：阮玲玉。

  她是三四十年代，影壇的一個傳奇，被評價為，代表了國內無聲電影時期表演的最高水平。

  可惜，芳華早逝，年僅25歲。

  這首「葬心」，便是她的寫照。曲風哀婉，淒涼，而又無奈。

  有著濃濃的，舊尚海時代的風格。

  如今，經過高星明顯與年齡不符的，飽含著一種獨特的磁性與低沉的嗓音演繹，又多了一種別樣的韻味。

  在高星剛剛開始唱的時候，還有人不以為然，顧自聊著天，吃著東西。

  唱了兩句，嗡嗡的聲音慢慢開始安靜下來。

  只聽到篝火中傳來的，細微的「噼啪」聲。

  包括遠處的幾批客人，也不約而同停止了喧鬧，靜靜地凝聽著。

  這時候，沒有人去注意高星眼神，全都沉浸在那傷感的歌聲中……

  高星的眼神，一直盯著柳畫塵。

  而柳畫塵，也呆痴地看著高星……臉上，不知什麼時間布滿了淚珠，卻全然不知。

  這首歌，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高星居然會唱這首歌，還唱的這般的……直擊她的靈魂深處。

  就像是，她的寫照。

  一曲終了。

  現場依然一片寂靜。

  直到高星說了一聲「謝謝」，並往人群走時，牛得痕方才醒過神來，拼命地鼓掌。

  柳畫塵也回過神來，趕緊掏出濕巾紙擦淚……

  「再來一首！」

  「高星，再來一首！」

  一眾同學，前所未有的熱情。

  甚至，還有人三個女生衝出來，攔著高星不讓他走。

  「嗚嗚嗚，高星，你太壞了，你把人家弄哭了……」

  中間那個女生更是誇張，一邊抹淚，一邊冒了這麼一句……

  高星差點沒跌倒在地……

  為什麼，歷史上冤假錯案這麼多？都是這博大精深的語言給害的。

  「就是就是，唱的太傷感了……不行，你再唱一首深情的，不要傷感的……」

  「好不好嘛，高星，你最帥了……」

  一眾男生醋勁大發。

  見這三個女生如此大膽，又有幾個女生竄上來，將高星圍在中間，撒著嬌……

  「好，滿足你們！」

  高星大聲說了一句。

  「哎呀，高星你好討厭……」

  「壞傢伙……」

  高星一臉無辜：「呃？我沒說錯吧？我說滿足你們的要求……」

  「你別解釋了……」

  牛得痕則酸酸的自言正語道：「臭小子，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

  這一刻，高星突然感覺，像這樣回味一下學生時代的感覺，也是蠻不錯的。

  要不是這次雷劫，哪有機會？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嚷嚷了，我就再唱一首吧，不過……」

  說到這裡，高星的眼光又一次瞟向柳畫塵：「這次，我想邀請我們美麗的柳老師一起合唱，大家說，好不好？」

  「好！」

  「柳老師，快，我們也想聽你唱歌！」

  有兩個女生跑得飛快，衝到柳畫塵身邊，不由分說，將她往場上拉。

  「喂，你們……我可是你們的老師……」

  柳畫塵有些羞惱地掙扎著。

  「柳老師，難得大家一起出來玩，不要害羞嘛……」

  女生們開始起鬨。

  「柳老師，唱一首吧……」

  高星走上前去，輕聲道。

  「我……我怕唱的不好……」

  「別謙虛了……」

  「好吧，如果唱的不好，大家可不要笑話老師……」

  不久後，現場又響起了悠揚的吉它琴弦聲。

  這次，二人合唱的是一首流傳甚廣的對唱情歌：相思風雨中。

  柳畫塵一開口，大家方才知道……她是真謙虛。

  她的聲音，有一種輕靈出塵的味道，聽起來分外的糯軟、柔和，正是傳說中的治癒型女聲。

  與高星低沉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天作之合。

  等到二人唱完之後，現場一片熱烈的掌聲、哨聲、尖叫聲……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柳老師已經結婚，說不定還有些不靠譜的女生會大喊在一起……

  「謝謝大家！」

  柳畫塵衝著一眾同學致謝一聲，正想下去，這時，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過來……

  「你好，你是他們的老師？」

  中年男子禮貌地衝著柳畫塵問道。

  「是的，他們都是我的學生……」

  「是這樣……」中年女子主動介紹道：「我們是星光音像公司的，這是我們的音樂總監，馮遠。剛才，聽到你的學生，還有你們合唱的歌曲，真的相當打動人……」

  「哦，謝謝你們的誇獎。」

  「二位有這樣的天賦，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讓你們歌聲讓更多的人聽到？」

  「啊？」

  柳畫塵愣了愣，下意識瞟向高星。

  高星本想拒絕。

  但，念頭一轉，反正也是到這裡渡劫的。

  這樣的事，以前並沒有發生，現在發生了，說明自己的到來，已經引發了一系列的微妙改變。

  重要的是，這對柳畫塵來說，或許也是一個實現她夢想的機會。

  於是，高星衝著二人笑道：「這樣吧，你們先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回頭我與老師商量一下。」

  「沒問題，這是我的名片……」

  女子當即摸出兩張名片遞了過來。

  並道：「我們馮總十分欣賞兩位，也希望你們可以儘快地與我們聯繫。」

  「好！」

  「那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玩吧。」

  等到馮遠二人離開之後，柳畫塵似乎還沒有回神。

  但，不少學生卻涌了過來，一個個羨慕不已，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柳老師，以後當歌星了，可別忘了我們……」

  「高星，你小子發達了，居然被音像公司的總監看中了……」

  當晚，高星以此為由，進入了柳畫塵的房間。

  「柳老師，如果真的可以與他們簽約，出唱片的話，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

  柳畫塵卻皺眉道：「你可以去，你既然喜歡音樂的話，以後完全可以在這方面深造。我畢竟是教師，不宜去拋頭露面……」

  其實，她的顧忌遠不止於此。

  一旦她真的成名了，到時候，苟東喜怕是更會變本加厲，將她當作一棵搖錢樹。

  而且，成了公眾人物，她的隱私，怕是會被人一一挖出來……

  那樣的話，她怎麼活？

  「我覺得，這也不矛盾啊。不行了，你可以辭掉現在的工作，去做你喜歡的事。我記得，你繪畫也是很不錯的。」

  柳畫塵苦笑著搖了搖頭：「罷了，我已經成親了，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想去折騰了。」

  聞言，高星暗自嘆息了一聲。

  平平淡淡過日子？

  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對於柳畫塵來說，卻是那般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