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江湖8

2023-11-27 15:26:14 作者: 湯圓好圓
  有聲廣告就這麼打出去了,旁人聽見就覺得,呀,這個女子是有點醫術在身上的。

  又有人主動找顏景看病了。

  其中有一些是找遍了城中大夫也看不好就在家等死的人,也是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

  反正事到如今也沒其他大夫可以找了。

  顏景先是問情況,根據家屬大致描述的情況分辨這人到底還有得治沒有。

  感覺是絕症顏景就婉拒說沒緣分,去不了。

  感覺不是絕症,只是這裡的大夫治不好,而她治得好,她就去,也給治好了。

  作為大夫,能治好別的大夫治不好的病人已經很厲害了,多治療了幾個,就讓顏景的名號在雲山城火熱起來。

  只要一出門就有人等著她請她去看病。

  但等名氣起來之後,顏景出門看病的時間就少了,更多的是躲在家裡修煉。

  這天晚上,門外有人敲門,普通人肯定不知道她住這裡,能知道的,只有管轄這裡的雲山宗的人。

  身體裡的靈氣已經不少,隨之改變的還有五感,顏景隔著門都感覺到門外的人氣息不同,是練武之人。

  她順便釋放了精神力看了一下,笑了起來,開了門。

  「什麼事?」隨著開門聲之後是她冷淡的詢問聲。

  是晚上,傅承只是看到一個穿著白衣,身材苗條的女子,他把手中的燈籠往上提了提,勉強看清她的大致輪廓。

  但具體五官看不清。

  倒是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方便進去嗎?」傅承問。

  顏景說道:「深更半夜,男子獨往女子住所,合適嗎?」

  「我們江湖中人,如何還拘泥這些?姑娘,實不相瞞,我是有要緊事相求,才會深夜叨擾。」傅承客氣地說。

  顏景身體讓了讓,轉身在前面帶路,傅承跟在身後,看著顏景的背影。

  顏景的身形在經過這段時間的勞累奔波,再加上修煉之後是有所改變的,更加勻稱苗條,從身形上,傅承第一時間也沒聯想到當初那個農家女。

  進了房間,因開著門,燭光搖曳,借著燭光,傅承才忍不住打量起顏景來。

  然後他的目光逐漸震驚:「怎麼是你?」

  顏景皺眉:「難道你認識我?」

  「難道不是你嗎?你的聲音?你的樣子?」傅承開始懷疑人生。

  那個農家女,怎麼會成為雲山城裡面的女神醫?

  這幾天就聽說來了女神醫,能治好別人治不好的病,他才前來。

  顏景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她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忘了嗎?那天我中毒了,然後你反正我們發生了一些事。」傅承忙說道。

  顏景臉色一冷,哼了一聲:「哪裡來的登徒子,竟一來就妄圖毀我名聲,你到是說說,發生了什麼。」

  「我我我」傅承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給我滾!」顏景朝著他擊出一掌,一掌便把他擊得身形後退,他吃痛一聲,萬分愕然地看著顏景:「姑娘,你是哪個宗門的?竟修的如此深厚的內力。」

  農家女,內力深厚的女俠,這兩個人是一個人嗎?

  不是一個人為什麼會有相同的容貌和聲音?

  「還不滾?」顏景呵斥一聲說道:「你可是想要把小命葬送在這裡?」

  她又朝著傅承擊出一掌,這一次傅承可不敢在生生接下一掌,就剛才那一掌都已經讓他受了傷,他躲開了,且狼狽的離開。

  顏景表示,打一掌賺了,第二掌沒打中就相當於虧了,兩兩抵消,不賺不虧。

  傅承要知道顏景是這個邏輯也該驚掉下巴,可他現在滿腦子一團糟。

  傅承跑了顏景也不在意,就是沒想到傅承竟然這麼快又還是主動上鉤。

  第二天天亮,顏景的門又被敲響了,顏景去開,還是傅承,他昨晚一夜未眠,所以快天亮的時候又趕過來,爭取在天亮的第一刻就能解開他心中的迷惑。

  「做什麼?」顏景冷聲問道。

  昨夜是在燭光之下,傅承表示自己沒看的太清楚,今日天色大亮,他可算是能細細瞧上一遍,看得那叫個仔細,目不轉睛。

  這人,和那個農家女,雖然聲音差不多,長得差不多,但等到白日來看時,其實真有很大差距。

  先說氣質就大不相同,還有她是個武林高手,還有皮膚也不同。

  不是一個人吧?肯定不是一個人,他心裡是接受不了一個農家女搖身一變變成神醫加高手。

  如果那個農家女是內力深厚的高手,那當初也不可能讓自己打暈還發生了那種事,當時自己那樣輕鬆就把她打暈了,也很明白她當時沒有任何內力。

  可是長相,聲音,也太像了。

  饒是他拼命的說服自己,卻還是不可遏制地跟農家女聯想在一起,撓心撓肝的。

  「我長得好看嗎?」顏景看他一直盯著自己臉看,撫上臉問道。

  傅承點頭:「好看。」

  要是當初那個農家女有這個氣質,有這個模樣,他也不至於慌忙逃離了。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娶一個農家女,雖然事後愧疚過自己的行為,覺得對不起農家女,但是他不後悔,如果把農家女娶了,農家女這一輩子也不會得到來自丈夫的愛。

  他也是為了她好。

  顏景迅速揚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傅承的臉上,呵斥道:「你沒家教嗎?誰允許你這樣看女子的?」

  傅承愕然地看著顏景,因顏景手中運了靈力,現在他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嘴角還溢出了鮮血,他吃痛地說:「姑娘,在下只是看看你,你何必下此狠手?」

  顏景哼了一聲:「如此無禮,告你非禮都可,這還是輕的,小心送你去官衙吃板子。」

  傅承的表情掛著極致的鬱悶和憋屈,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心裡只覺得這人跟那農家女一般潑辣,那農家女當時也要他負責,這個更狠,只是看一看,就挨了兩下。

  昨晚那一下都還沒緩過來,今朝又來,深深吸氣,強行把滿腔怒氣給壓了下去。

  「姑娘,您就給我說個實誠話吧,你是她嗎?」他捂著臉,一臉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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