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162，青蛇！天秤座，郭靖！

  貨輪底艙。

  一間寬敞的艙室里。

  十幾個惡魔教徒正忙碌地布置著祭壇。

  一個下巴尖尖，小麥膚色的紅髮美女，半躺在一張沙灘椅上，督促著工作進程。

  她穿著黑色牧師袍。

  那緊身束腰的牧師袍，將她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曲線畢露，令她時刻散發著誘人火冒三丈的邪異魅力。

  不過她的狀態似乎並不太好。

  臉色蒼白，唇無血色，還不時捂嘴咳嗽幾聲。

  一個身材高大、肌肉如鐵的黑人侍立在她身側。

  見她又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嗆咳聲，不禁擔憂地說道：

  「格林小姐，您的傷勢還沒有復原，不如等傷好之後，再進行獻祭吧。

  「反正超級少女被您用吾主賜下的護符詛咒，就算她有超凡體質，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擺脫詛咒，恢復過來……」

  「不行！」

  紅髮美女冷冰冰地，以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

  「必須儘快重啟獻祭，將這個罕有的祭品獻祭給吾主。

  「以她的天賦特質，一旦獻祭成功，她必將成為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六臂蛇魔，甚至可能成為吾主在人間的代行者。

  「而我，也必將因這功勞，成為吾主身邊六位侍者之一……

  「正因此，獻祭之事不容拖延，必須趕在超級少女擺脫詛咒，捲土重來之前，儘快完成獻祭！」

  說話時，她視線轉到艙室一角。

  那裡，有一個十字木架，上面釘著一位少女。

  她雙臂呈十字展開，掌心、手肘、肩窩各釘著一枚蛇形尖錐，總共六枚蛇形尖錐，將她牢牢固定在十字架上。

  少女有著一張精緻如畫的瓜子小臉，一雙眼角狹長略微上掠的丹鳳眼，肌膚白皙透嫩，眉心有一道青色的豎立蛇紋印記。

  她兩眼緊閉，頭顱低垂，一動不動。烏黑秀髮瀑布般垂落下來，直至腰際。

  一副緊身皮甲套在她身上。

  那青色的皮甲，似是由某種奇異的軟皮製成，如緊身衣一般緊貼在她身上，將她幼細的腰肢、飽滿胸脯襯托得格外惹眼。

  如果只看到這裡，這少女無疑是一位極稀有的絕色美女。

  然而。

  這少女赫然只是上半身為人形，其幼細的腰肢下方，竟是一條青色的蛇尾。

  她竟是一位「半人半蛇」的異類！

  本該是臀部的位置，青色蛇尾亦如臀圍一樣隆起。

  到了臀線收束的位置，蛇尾亦開始以一種流暢的曲線收束，變得修長勻稱。

  總之，這是一條極漂亮的蛇尾。

  翡翠般的青色鱗片，乾淨而純粹，仿佛寶石雕琢。

  配上那流暢勻稱的曲線，這條蛇尾，絲毫沒有冷血動物那令人不快的粘膩陰冷感，反而如藝術品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紅髮美女用一種既是欣賞，又滿含嫉妒，同時還有著絲絲狂熱興奮的眼神，凝視著那半人半蛇的少女，喃喃說道：

  「天生的半人半蛇之身，野性不馴卻又純淨無瑕的靈魂……多麼完美的祭品啊！只要獻祭成功……」

  剛說到這裡，船艙忽然轟地一震。

  接著激烈的槍聲、爆炸聲、碰撞轟鳴聲，以及瀕死的慘叫聲、哀嚎聲，連綿不絕的自船艙上方傳來。

  紅髮美女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那高大強壯的黑人躬身道：「我去看看。」

  說完大步走向艙門。

  但還沒有來得及抬手開門，鐵鑄的艙門便嘭地一聲爆成粉碎，大大小小的碎片仿佛彈片一般，劈頭蓋臉射向黑人壯漢。

  黑人壯漢咆哮一聲，上半身肌肉猛地扭曲膨脹，額頭也生出兩隻畸形的犄角，雙眼變成昏黃色澤。

  變身之時，艙門碎片已攢射到他身上，卻被那鐵皮般堅韌的皮膚盡數彈開，只打出一邊綿密的噗噗悶響。

  「又一個墮落的惡魔人！」

  清冷的話聲中，一道紅色光束自門外激射而來，噗地一聲，將黑人壯漢畸形的腦袋轟成了碎片。

  超級少女不殺人類。

  但這種已經被腐蝕墮落，呈現出深淵特徵的惡魔人，顯然已自動放棄了人藉，不能算是人類了。

  一擊轟殺那惡魔人之後，超級少女披風飄揚，大步走進艙中。

  倪昆緊隨其後，步入艙室，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如臨大敵的紅髮美女。

  跟著又環顧全艙，一眼掃過那十幾個低吼著發動變身，身上或多或少呈現出些許惡魔特徵的惡魔教徒後，視線被艙室角落十字架上，那半人半蛇的少女牢牢吸引。

  無它，主要是這少女的相貌，分明就是個純正的東方美女。

  再配上她那青色的蛇尾，很難不讓倪昆產生某些有趣的聯想。

  「青蛇？」

  正尋思時，那紅髮美女已猛地灌下一管猩紅藥劑，跟著低吼一聲，體型猛然變化，化作一個有著六條手臂，腰部以下亦是粗大的黑色蛇尾，但毫無美感，只予人猙獰恐怖之感，直立之時身高足有兩米七的大型怪物。

  正是六臂蛇魔。

  她六條手臂各握著一口沉重的厚背大刀，對著超級少女發出憤怒的咆哮：

  「不可能！你中了我用吾主賜下的護符發動的詛咒，怎麼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超級少女冷笑一聲：

  「身為正義之士，自然總有正義的搭擋施以援手！蛇魔，你的末日到了！這一次，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發科優！你這個九獄之主的養女，該被萬人騎的魔鬼婊子，也配以正義自居！」六臂蛇魔咆哮著，「殺了她，把她撕成碎片！」

  那十幾個惡魔教徒頓時咆哮著一擁而上。

  超級少女被六臂蛇魔罵得心頭火大，俏臉一寒，壓根兒不給任何機會，兩眼之中紅光暴閃，熱視線噴涌而出，只是一掃，就把那十幾個惡魔人統統轟殺。

  就在超級少女轟殺眾惡魔人時。

  那六隻手臂都提著大刀，看上去似乎是準備衝上來跟超級少女剛正面的六臂蛇魔，卻非常陰險地取出一根烙印著六指黑手徽章的骨杖，飛快地唱誦混亂真言，就要激發骨杖。

  然而這一次超級少女沒有再輕敵大意。

  再說旁邊也有倪昆隨時監視六臂蛇魔。

  不等六臂蛇魔將骨杖激發。

  倪昆伸手一指，澄黃劍光飆射而出，直斬六臂蛇魔。

  超級少女亦是一道熱視線轟擊過去。

  六臂蛇魔直接一個高等傳送術，瞬間離開原位，躲過劍光與熱視線，出現在倪昆、超級少女背後。

  但傳送時顯然無法持續吟唱，骨杖激發失敗，六臂蛇魔只能掄起六柄大刀，斬向倪昆和超級少女。

  以六臂蛇魔的力量、敏捷，六口大刀揮動起來，刀光綿密得簡直就像是一場銀色的刀刃風暴，任何人被捲入其中，都要被撕成粉碎。

  就連倪昆如今的體魄，哪怕發動金靈或是木靈變身，亦要在這刀刃風暴之中被砍得遍體鱗傷。

  可惜這招奈何不了超級少女。

  超級少女頭也不回，就往後一退，和身撞入刀刃風暴之中。

  鐺鐺鐺鐺……

  綿密如雨的打鐵聲響起，超級少女沐浴在刀刃風暴之中，就像普通人站在和風細雨里一樣，除了身上飛濺起密密麻麻的耀眼火星，連油皮都沒有破掉一塊。

  那六口大刀反在碰撞之下，刀刃崩出無數細密的缺口，轉眼就變成了六口殘缺不全的「鋸齒刀」。

  之後超級少女再沒有輕敵大意，給六臂蛇魔任何機會，直接一拳轟出，打斷兩口長刀，拳頭轟進六臂蛇魔胸口，將她胸口打出一個大大的血洞。

  跟著又趁六臂蛇魔痛苦躬身時，一個雙風貫耳，雙掌狠狠拍在六臂蛇魔兩邊太陽穴上，將她腦袋拍成了粉碎。

  如此生猛的打鬥方式，讓倪昆看了都不禁眼角一跳。

  心說不愧是九獄之主一手養大的氪星女，完全沒有半點超人家族的心慈手軟，她這是真能發揮出氪星人該有的碾壓優勢。

  老實說，看了超級少女這一路突襲時的碾壓手段，倪昆都感覺自己這趟來得有點多餘。

  在不再輕敵大意，真正認真起來的超級少女面前，六臂蛇魔哪怕有烏黯主君賜下的護符又怎樣？

  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發揮。

  就算烏黯主君親身降臨，受限於世界規則，剛正面恐怕也不是超級少女的對手。

  當然，烏黯主君那樣的惡魔大君，親自出手剛正面的話就太掉價了。

  就像九獄之主，堂堂大佬，壓根兒沒必要自降身價，親自出手對付烏黯主君手下的惡魔僕從，自有超級少女這個乖女兒幫他掃蕩群魔。

  轟殺六臂蛇魔之後，超級少女撿起那根有著烏黯主君印記的骨杖，嘀咕一句：

  「破壞一場獻祭，斬殺一頭強大的六臂蛇魔，還繳獲了六指賜下的護符，至少能抵一千萬，不，兩千萬刀的債務吧？這樣子欠老爹的債也就不多了。」

  倪昆暗笑一聲，心說少女你這麼賣力，原來是為了清償欠你爹的債務啊！

  不過欠債不多？

  不可能的！

  老實說你真正欠下的債務，與你自以為欠下的債務，恐怕並不是同一個數額。

  前者恐怕比你自以為的數額，要超出許多許多。

  因為你永遠猜不透，魔鬼跟你簽署的合同中，究竟藏著多少陷阱。甚至合同紙張上，那些看著仿佛只是裝飾的邊框花紋，都可能是魔鬼用花體字書寫的隱藏條款……

  這時，超級少女又側首看向艙室角落，那釘在十字架上的半人半蛇少女。

  「奇怪，她身上的氣息，似乎與惡魔截然不同。不過既然已經變成怪物了，還是送她一程吧。」

  說著，她眼冒紅光，就要把那半人半蛇的少女一眼轟殺。

  「等等。」倪昆抬手阻止：「別殺她，她並不是惡魔。」

  「看清楚，她雙腿已經變成蛇尾了！」超級少女指著那半人半蛇的少女：「她已經呈現出六臂蛇魔的特徵，你可別被她的美貌迷惑了。」

  「那不是六臂蛇魔的蛇尾。」倪昆道：「你不也說了，她身上並沒有惡魔氣息嗎？」

  超級少女皺眉道：

  「是沒有惡魔氣息，但說不定是某種隱藏氣息的手段。畢竟她有蛇尾……」

  「她可能是蛇妖。」倪昆解釋道：

  「妖是我們東方傳說中，一種特殊的生物，和惡魔截然不同。

  「妖有好有壞，壞的你當它們是惡魔也沒問題，可好的比許多人類都要善良。

  「這姑娘既是東方人，我懷疑她可能是傳說中的妖，不知怎地流落到了美利堅，被這群惡魔抓住，要拿她獻祭。」

  超級少女輕哼一聲：「你的意思是，要救下她嘍？」

  倪昆點點頭：「她可能是我老鄉，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超級少女瞅瞅少女的相貌、身材，又懷疑地看了倪昆一眼，很想冷不丁一記熱視線轟殺過去，但最終還是按捺住了。

  只不爽地撇了撇嘴角，雙手環抱胸口，往艙壁上一靠：

  「好吧，那我就放她一馬。不過事先聲明，如果她有丁點惡魔化的跡象，我絕不會放過她。」

  「謝謝，我會看住她的，若有惡魔化跡象，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先淨化了她。」

  說著，倪昆來到十字架前，略作觀察，便將那六根蛇形尖錐一一啟出。

  那六根蛇形尖錐存在著極強的封印力量，但只會針對被封印的對象，並沒有給倪昆造成麻煩。

  而倪昆也沒將這六根尖錐扔掉，收進了芥子戒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尖錐啟出，封印解除，少女身上很快就慢慢瀰漫出某種強大而野性的氣息。

  她雙掌、雙肘、兩肩上的血洞，也飛快地癒合，轉眼就恢復如初，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小心，她的體質很強大。」超級少女提醒道：「氣息充滿野性，雖然不是惡魔，卻也絕不是個善茬。」

  正說時，少女驀地睜開雙眼，看到倪昆，二話不說蛇尾一擺，纏向倪昆雙腿。

  同時一掌拍出，直擊倪昆胸口。

  超級少女眼神一冷，就要出手。

  但倪昆身上轟地一聲，燃起熊熊烈焰。

  晉升初階武聖之後，洗髓換血之下，他五種靈性血脈隨之躍升一個大台階，全力催動火靈血脈時，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可以向外噴火，就像神奇四俠的霹靂火一樣。

  少女卷向他的蛇尾、拍向他的手掌，與這火焰一觸，頓時像是碰到了烙鐵上一樣，發出滋一聲輕響，冒出滾滾青煙。

  少女痛呼一聲，就地一個翻滾，蛇身游曳著飛快退開，然後人立而起，眼神銳利、滿臉警惕地看向倪昆。

  「放輕鬆，我們不是敵人。」倪昆收斂火焰，攤開雙手，露出充滿親和力的微笑。

  超級少女冷哼一聲，用流利的中文說道：

  「別不知好歹，我們可是剛剛從惡魔手下救下了你。」

  少女聞言，這才顧得上仔細觀察四周環境，見到一地惡魔的屍體，才稍微放下戒備，眼神略微柔和，口齒不甚流暢地說道：

  「謝，謝謝你們……」

  倪昆笑道：「我叫倪昆，這是超級少女。姑娘你叫什麼？」

  少女努力保持著口齒清晰，一字字說道：「我，我叫小青……」

  小青？

  倪昆眉頭一揚，居然還真是青蛇？

  剛想再問點什麼，小青忽然臉色一白，噗嗵一聲栽倒在地，又暈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倪昆撓撓頭皮，「剛才不還生龍活虎的嗎？」

  超級少女仔細凝視小青一陣，說道：

  「她身體狀況有點糟糕。自愈能力只是治好了她的外傷，身體內部……似乎還有一些異種能量，正在不斷破壞她的身體。

  「剛才的反應，只是在自救本能刺激下，壓榨出的一點爆發力而已。意識到自己已經擺脫了危險，鬆懈之下，自然就暈過去了。」

  倪昆問道：「你能幫她治療麼？」

  「不行。」超級少女搖搖頭：「我雖然能看到她體內的異種能量，但沒法兒幫她驅逐那異種能量。因為那些異種能量，並不是在血管里循環，而是通過某種奇異的網絡運行……對於那種奇異的能量網絡，我沒有任何了解，可不敢胡亂嘗試。」

  奇異的能量網絡？那是經脈吧？

  倪昆心說著，過去抱起小青，發現她身軀意外地輕盈，那長長的蛇尾，似乎並沒有多少份量。

  「總之先帶她離開這裡吧。」

  抱著小青，與超級少女出了船艙，來到貨輪甲板上，這次超級少女也不好抱著他飛了，只能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準備吊著他起飛。

  這時，天空之中，忽然爆開一點璀璨的星光，亮度之強，甚至一度壓過了月光，將整個夜空照得一片通明。

  「星爆？」倪昆心中一震。

  這是他第二次親眼目睹星爆。

  前一次是與綱手一起，於廢土世界，在火影岩上目睹星爆。

  之後就看到了那個疑似獅子座黃金聖鬥士的金甲人降臨。

  沒想到在這超級英雄世界，居然也能看到星爆。

  「哇哦，又是這種奇怪的天文現象。」超級少女吹了個口哨，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你以前見過星爆？」倪昆問道。

  「從小到大，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所以星爆是怎麼回事？」

  以這個世界的科技水準，流星雨也好、星爆也好，應該都能找到其來源吧？

  「不知道。」然而超級少女卻是搖了搖頭：

  「這是一種並非發生在宇宙太空之中的神奇天文現象。再先進的天文望遠鏡，也找不到這種天文現象的來源。我也曾經好奇地前去尋找過，可惜一無所獲。

  「父親說，這應該是一種『高維投影』。即發生在某個更高維度時空的能量爆發，投影到我們星空之中的影像。所以才會找不到其來源。」

  高維投影？從更高維度時空，投影下來的影像？

  倪昆心中一震，聯想「黑袍糾察隊」世界毀滅時看到的情形，一時若有所思。

  超級少女則直接吊著倪昆的肩膀起飛：

  「準備好，我要起飛了！」

  「去哪兒？我那房間沒法兒住人了都。」

  「就去我的海邊別墅……」

  說話間，已牢牢抓著倪昆肩膀，帶著他與小青沖天而起。

  ……

  某個無法觀測、難以抵達的時空之中。

  一座宏偉的殿堂里。

  一群身披金甲的戰士，站在一具靜靜躺在金棺里的屍體前，沉痛默哀。

  一座由許多極精巧的組件，組裝成的「黃金天秤」，擺放在金棺之前，閃爍著神聖光輝。

  一個濃眉大眼、十七八歲的少年，跪在金棺前，緊咬牙關，強忍悲痛，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淌落。

  這時，一道不知從何而來，威嚴低沉，雌雄莫辨的聲音，在殿堂中響起。

  「郭靖，作為龍峰唯一的弟子，今後你當接過他的衣缽，繼承他的戰衣。你，準備好了嗎？」

  名為郭靖的少年握緊拳頭，重重一捶地面，發出轟一聲爆響。

  跟著他手背猛地一抹淚水，站起身來，昂首挺胸，望向殿堂深處，對著一尊高達千米，仿佛通體由黃金鑄成，披掛有著巨大羽翼的華麗甲冑，一手持矛，一手提盾的巨型女神雕像昂然答道：

  「我準備好了！」

  雌雄莫辨、威嚴低沉的聲音說道：

  「那麼，跪下，宣誓。」

  郭靖單膝跪地。

  其餘金甲戰士，則分成兩排，肅立郭靖左右。

  一道金光組成，半虛半實的修長身影，平空出現在郭靖前方。

  那身影似是女子，身披金甲，一手提盾，一手持矛，卻看不清容貌。

  祂將長矛置於郭靖左肩，以雌雄莫辨，威嚴深沉的聲線說道：

  「聖戰已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

  郭靖隨之低聲宣誓：「聖戰已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

  之後那金光人形說一句，郭靖便隨之宣誓一句：

  「我將不積財富，不爭榮寵，盡忠職守，生死於斯。

  「我是黑暗中的利劍，諸界的守衛，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晨光，喚醒眠者的號角，粉碎邪惡的鐵錘，守護眾生的堅盾。

  「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諸界眾生，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待郭靖宣誓完最後一句，那金光人形低聲道：「跪下時，你尚是孩子。」

  頓了頓，祂用長矛在郭靖肩頭重重一拍，高聲道：

  「起來吧，諸界眾生的守護士！」

  郭靖昂然起身。

  隨著金光人形，用長矛往金棺前那「金色天秤」一指，那金色天秤於萬丈金光中咔咔解體，化為漫天精緻的部件，飛舞著落到郭靖身上，咔咔組合成一件威風凜凜的黃金戰衣。

  最後，一領大紅披風，自郭靖背後垂落下來。

  「從今天起，你，郭靖，即是天秤座守護士！

  「你當繼承童虎、紫龍、龍峰的遺志，身披天秤戰衣，以龍之名，守護諸界，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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