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2，倪爸爸的禮物【求訂閱，求月票

  看到「虎豹雷音」這門新出現的功法，倪昆頓時眉頭一揚，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虎豹雷音，乃是國術流的功法，還正是倪昆急缺的煉髒、煉髓功法。

  並且這一門功法，可以和人仙武道無縫銜接，並且還真不能說它就弱於人仙武道的煉髒、煉髓功法。

  須知，能夠在沒有靈氣的世界，把身體鍛鍊到可以握鐵成泥、滴水碎瓷、呵氣成劍，一拳打爆幾尺厚的混凝土，頭骨硬得狙擊槍都打不穿的國術流武道，對人體的開發，可以說去到了一個極其驚人的境地。

  甭管它是否過於玄幻。

  主神世界、無限輪迴，可不就是一個能將所有的玄奇幻想，統統化為現實的奇蹟之地嗎？

  「我去，居然刷出了這門『虎豹雷音』！」

  倪昆心中又是驚詫，又是歡喜，還有點小小的不解：

  「這是哪個倒霉蛋身上的功夫？天皇？無敵？某個倭軍大將？

  「又或是哪個無名小卒走了大運，撿到了『穿越』過來的功法秘藉？」

  真相已不可考。

  因為無論功法原主是誰，現在都已經死在了「聚變大葬」的AOE之下。

  「只這一門功法，就不枉我氪命一年！」

  倪昆暗自點頭。

  有了這一門功法，他藉助元牝天珠輔助，修成「煉髓如霜、血如汞漿」的武聖之體，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倘若不來上這麼一發聚變大葬，只誅殺天皇等倭寇核心大將，不理會其他的倭軍小卒，那萬一「虎豹雷音」只是某個無名小卒，走狗運撿到了功法，倪昆豈不是永遠沒辦法刷到這門功法了？

  看一眼這門「虎豹雷音」的價格，竟只需1000輪迴點，一枚白色本源水晶便可兌換。

  當然這樣兌換得來的，只是功法秘藉，並不包學會，需自己揣摩修煉。

  要是悟性不夠學不會，也可以退貨，只收八成手續貨……

  倘若想要包學會，可以請求輪迴腕錶「灌頂」，保證瞬間學會並形成身體記憶。

  不過這就需要在兌換功法的花費之外，再額外支付2000輪迴點，兩枚白色本源水晶。

  「雖然有點奸商的感覺……但是單純的功法秘藉確實不貴。

  「畢竟只是純粹的修煉法，沒有克敵制勝的殺伐戰技。且只能修煉內臟、骨髓。要是沒有其它配套或是鍥合體系的煉體外功，單這一門虎豹雷音，意義其實很有限……」

  然而這就便宜了倪昆。

  要是太貴，他還真兌換不起。

  因為他雖然一發聚變大葬，埋葬了四萬倭軍，可就像他此前猜測的一樣，刷小兵真的一個輪迴點都沒有。

  輪迴腕錶就只給了一條提示：

  「摧毀倭軍水師大營，盡滅倭軍首腦，粉碎倭國天皇圖謀中原的野心，獲得2000輪迴點，白色本源水晶*2。」

  通過這句提示，表面看來，那2000輪迴點以及兩枚白色本源水晶，似乎是完成了一個整體任務給的獎勵。

  可仔細想想，輪迴腕錶的提示中，根本沒有「獎勵」這兩個字。

  這當然也不會是刷小兵的獎勵。

  擊殺獎勵雖然沒有提示，但倪昆再一次從頭劃拉清單，飛快地心算了一番。

  將包括碎天絕手、虎豹雷音在內，所有功法秘藉的兌換價值加起來，一共只值五千多輪迴點，4枚白色水晶，3枚灰色水晶。

  按照之前摸索出來的規律，擊殺獎勵只得「五分之一」，也就是說，倪昆只會獲得一千掛零的輪迴點，以及一枚白色、一枚灰色水晶。

  貌似太廉價了一點？

  好吧，誰叫他們太菜呢。

  天皇說起來就很厲害，連傅采林都打死了，可在倪昆面前，還不是不敢接他飛劍？

  比當初用飛劍殺了倪昆兩次的毛太弱得太多。

  就突出一個字，菜！

  遊戲裡高級號刷小怪會有經驗懲罰，輪迴中虐菜的擊殺獎勵也高不到哪裡去。

  倪昆現在的帳戶餘額，共有3427個輪迴點，三枚白色水晶，兩枚灰色水晶。

  減去原有的372個輪迴點，一枚灰色水晶，再減去那滅掉倭軍大營，獲得的「2000輪迴點、兩枚白色本源水晶」，剛好剩下1055輪迴點，外加一枚白色水晶、一枚灰色水晶。

  正好是所有刷新出來的功法，總兌換價值的五分之一。

  也正好符合倪昆摸索出來的「五分之一規律」。

  擊殺四萬倭軍，則真就一個輪迴點的擊殺獎勵都沒有。

  能獲取擊殺獎勵的，至少得是稍微有點手段，功法能被刷新進兌換清單的人物。

  這就讓倪昆有點納悶了。

  輪迴腕錶提示的那2000輪迴點，兩枚白色水晶，究竟算個什麼情況？

  說獎勵吧，「主神」已失聯，無法發布任務，獎勵自然也無從說起。

  可要不算任務獎勵，算擊殺獎勵，那也對不上帳啊！

  整整四萬大軍，哪點一人只值一點，也有四萬點，即使只按總額的五分之一給擊殺獎勵，也該有個8000輪迴點。

  不可能四萬大軍，只算一萬輪迴點——每個小兵值0.25輪迴點，未免也太荒謬了。

  倪昆琢磨好一陣，也沒想明白這2000輪迴點、兩枚白色水晶究竟是怎麼算的。

  瞧瞧無限劍制結界的五分鐘持續時間也快到了，也只能暫時按下思緒，以後再來揣摩。

  五分鐘時間到，結界消失，倪昆一行回到外界。

  地面依舊滾燙，熱風仍然灼人。

  倭寇大營已蕩然無存，只餘一片拓印著斑斑炭痕的焦土，無聲訴說著倭寇大軍的淒涼。

  看著這熱浪滾滾的焦土，回想倭軍此前所向披靡的威風，回想倭皇此前意氣風發，放言蕩平中原、殺盡不臣的猖狂，單美仙母女一時如墜夢中，眼神茫然，久久不能言語。

  就連祝玉妍、婠婠這對大小妖女，此時也是寂靜無聲，說不出話來。

  至於霞刑部、胡夷這兩個倭國忍者，看著那一片焦土時，雖然有過短暫的恍惚失神，可很快，他們便用一種狂熱崇拜的眼神，如視天神一般看著倪昆。

  倭人崇拜強者，鄙夷弱者。

  而倪昆，無疑是霞刑部、胡夷生平所見的最強者。

  倘若倪昆是個女子，那霞刑部、胡夷絕對會毫不動搖地堅信，他便是倭人至高神，太陽神「天照大御神」降世。

  不然何以能召喚「烈陽降臨」，一擊盪滅四萬大軍？

  連號稱「天照後裔」的天皇，都與普通士兵一樣，無聲無息、屍骨無存地死在那烈陽之下？

  可惜他不是女子。

  即便如此，倪昆那能夠支配「太陽」的神威，也足以令霞刑部、胡夷對他敬若神明，不敢有絲毫敵意。

  並不知道霞刑部、胡夷心中所想的倪昆，正自背負雙手，悠然自得欣賞著他一手製造出來的末日景像。

  對於倭寇這等試圖侵襲中原，在中原掀起滔天殺戮的侵略者，別說只是一擊幹掉四萬，便是幹掉四十萬，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玉妍，婠兒，去找塊大石頭，在此地立一座石碑，將本公子今日所為，原原本本記錄下來。」

  他淡淡吩咐道。

  祝玉妍、婠婠恭聲應聲，尋大石去了。

  倪昆摸了摸下巴：

  「可惜了，一具屍首都沒有留下，不然還要在石碑之旁，壘起一座京觀，如此，方顯本公子威風。」

  聽他這麼一說，單美仙想起東溟派被滅時的仇恨，想起被天皇軟禁，欲將她收入後宮，逼她為妃時的驚惶，不禁咬了咬牙，進言道：

  「平壤還有數萬倭寇。公子若欲鑄京觀，妾身願為公子執刃斬寇。」

  倪昆輕笑一聲，問道：

  「平壤百姓，是否已被倭軍屠盡？」

  單美仙遲疑一陣，說道：

  「倭軍破城之後，雖曾三日不封刀，但平壤城本地居民，倒還剩下小半……占據平壤之後，倭軍又從各地遷來十多萬高句麗平民，充作勞役……」

  聽到這裡，倪昆搖頭道：

  「本公子剛才那道神通，你們也看到了，烈陽之下，萬物不存，可分不清敵我。

  「高句麗國雖然也是中原敵國，但本公子不會濫殺平民。

  「更何況，高句麗已經亡國了。將來，中原一統之後，或會被中原王朝收復。

  「今日高句麗之國民，未來，未必不會成為中原王朝的臣民。」

  頓了頓，他笑道：

  「不過平壤倒也可以走上一趟。

  「你們受了倭寇委屈，總也要親自手刃幾個倭寇，方能解了這口怨氣。」

  單美仙盈盈一拜：

  「多謝公子成全！」

  「不用謝，這是倪爸爸應該做的。」倪昆心中暗道。

  夜幕降臨。

  平壤城中，殺聲震天。

  城東。

  單美仙、單婉晶身披戎裝，騎乘戰馬，腰佩橫刀，手提長槍，帶著一隊自平壤兵械廠解救出來的東溟派弟子，在長街上策馬衝撞。

  東溟派以販運兵器盔甲起家，派中弟子們除了練武，還要修習鐵匠手藝。

  於是入門時間較長的東溟弟子，個個都是精通冶煉、鍛造的好鐵匠。

  既有鐵匠手藝，自然屬於寶貴的技術人才。

  因此倭國征服流球，逼降東溟派之後，並未將東溟派弟子們充入軍中，而是將他們投入兵械廠，迫他們為倭軍打造盔甲器械。

  如此一來，倒教東溟派弟子們逃過了核爆之劫，沒有死在倪昆那一發聚變大葬之下。

  等到倪昆一行殺入平壤，在平壤兵械廠做活的東溟弟子們得救之後，直接用兵械廠現成的精良裝備武裝起來，跟著單美仙、單婉晶母女打起了翻身仗。

  剛剛殺散一隊倭兵，旁邊一條小巷忽然衝出來一個倭人武士，騰空躍起，一刀斬向單美仙。

  單美仙長槍方刺進前方一個矮兵胸膛，不及收回，索性放開槍柄，手掌往刀柄一抹，橫刀鏘然出鞘，劃出一抹飄逸雪亮的光弧，反發先至，一下就把那倭人武士首級斬落。

  催動戰馬避開落下的屍身、血雨，單美仙收刀歸鞘，順手拔出釘在倭兵胸膛上的長槍，驀地抖手一擲。

  颯！

  長槍破空，風聲呼嘯。

  一個貓在側面屋頂上，正端著火繩槍瞄準，試圖發冷槍偷襲的倭人鐵炮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長槍貫胸而入，釘死在屋脊之上。

  「娘，頑敵已經肅清！」

  這時，單婉晶打馬過來，長槍、鐵甲上皆沾染著斑斑血跡，臉蛋上卻滿是興奮，兩眼亮晶晶的，一副痛快淋漓模樣。

  單美仙微一頷首：

  「速去糧倉！」

  說完腳跟一踢馬腹，帶隊往大軍糧倉方向馳去，沿途剿殺負隅頑抗的倭兵，以及趁火打劫的亂兵亂民。

  城西。

  祝玉妍、婠婠師徒亦帶著一隊由高句麗降卒、倭國降兵組成的雜牌軍，一路砍殺，攻向城中軍械庫。

  倭國高層全滅，留守平壤的大將、高手，又被有著霞刑部、胡夷帶路的倪昆等人定點清除，國滅時被迫降伏倭國的高句麗僕從軍亦被鼓動起來，起事反正。

  高句麗的國民主體，乃是穢陌人、扶餘人、漢人。

  官方文字為漢字，崇拜的神祇乃伏羲、女媧、神農、四靈聖獸等，又以「三足金烏」圖騰作為最高權力象徵，。

  這是一個無論從人種還是文化、神話，都全盤屬於華夏分支的國家，與後世自命「三韓後裔」的棒國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棒國的祖先三韓人，在此時的高句麗國中，屬於完全不被高句麗主體民族放在眼裡的少數邊緣群體。哪來那麼大的臉，敢自稱是高句麗的繼承人？

  雖高句麗與中原幾度大戰，頗有血仇，但相較直接滅亡了高句麗，又曾在平壤「三日不封刀」，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倭國，高句麗人顯然與中原人更為親近。

  在高句麗亡國，鎮國大宗師傅采林奕劍一門全滅，王室、中上層貴族、中高層軍將皆被掃蕩一空的當下，倪昆等中原高手突然破城，振臂一呼，立刻就有數以萬計的高句麗僕從軍，以及被倭人強征做苦役的高句麗青壯平民群起響應。

  而平壤數萬倭軍則是喪失首腦，組織混亂，不僅無力阻擋有祝玉妍等高手帶隊的隊伍，連高句麗僕從軍的「叛亂」都無力鎮壓。

  往往好不容易聚集起一支尚算齊整的隊伍，很快就被祝玉妍等高手突進斬首。

  她們擊殺帶隊的將領、武士後，帶兵一衝，便能將倭軍輕易擊潰。

  在地形複雜、環境多變的城中作戰，祝玉妍等高手的作用，比起在野外擺堂堂之陣，要大了十倍不止。

  高手全滅的倭軍，根本沒人能阻止她們的狂飆突進。

  很快，單美仙母女便已攻占糧倉，殺散一些試圖縱火的亂兵之後，留下東溟派得力弟子，帶領收納的高句麗僕從軍鎮守糧倉。接著母女二人又帶兵轉向王宮方向。

  祝玉妍師徒也已攻占軍械庫，派高句麗僕從軍封鎖囤積著大量精製兵器、盔甲、弓弩、火繩槍的軍械庫後，也折向北面，殺奔高句麗王宮。

  通向王宮的御道上。

  倪昆拎著一根細長的柳枝，獨身一人，悠然漫步。

  迎面衝來上百個倭寇騎兵，高舉著雪亮的武士刀，吶喊著向他衝來。

  倪昆微微一笑，意念一動，夢魘魔馬龐大的身軀從天而降，燃燒著地獄烈焰的四蹄轟然踏地。

  嘭！

  鐵蹄震地聲中，滾滾氣浪伴著恐懼光環擴散開來，四面衝擊。

  倭寇騎兵們的戰馬霎時受驚，四蹄一軟，紛紛慘嘶著翻倒一地。

  高速衝鋒時的巨大慣性，更是將它們背上的騎兵們拋飛出去，激起一片驚呼慘叫。

  夢魘魔馬只是一個亮相，就打斷了騎兵衝鋒，將那上百倭寇騎兵震懾得人仰馬翻。

  一時間，轟然碰撞聲、骨骼碎裂聲、馬匹悲嘶聲、騎兵慘叫聲響成一片。

  其實夢魘魔馬的恐懼光環，並非無法克制。

  久經戰陣的軍中將卒，本就氣血陽剛、膽氣豪壯。

  若有千軍萬馬結陣在此，有大將坐鎮軍中，陽剛血氣、萬軍煞氣，足以徹底衝散恐懼光環，使軍士兵馬絲毫不受恐懼光環影響。

  然而此時此地，並沒有那麼多兵馬。

  倭軍高層全滅，無高手、無大將，軍隊組織都瀕臨崩潰，又身在城中，空間狹小，哪裡還能結下大陣，以萬軍煞氣抵消恐懼光環？

  不過戰馬雖都被嚇癱嚇倒，可倭寇軍卒畢竟是跨海遠征、久經血戰、連滅三國、攻無不克的驕兵悍卒。

  騎兵更是軍中精銳。

  每一個騎兵，都屬於「武士」階層——這年頭，倭國平民根本沒資格成為騎兵。

  因此即使受到夢魘魔馬的恐懼光環衝擊，紛紛墜落馬背，自渡海以來，未逢一敗養成的驕橫戰意，亦撐起了騎兵武士們的精神，令他們並沒有立刻崩潰。

  「殺！」

  一個倭人武士怒吼一聲，翻身躍起，不顧落馬時摔得頭破血流的傷勢，高舉長刀，踏著快疾的小碎步，向著倪昆疾沖而來。

  其他傷勢不重，還能起身的武士也不猶豫，紛紛爬起來，跟隨那武士發起了衝鋒。

  「你們那位所謂的天皇都死了，全軍高手、大將亦隨他葬身水師大營，屍骨無存，你們這些普通的中下級武士，又何必負隅頑抗？」

  倪昆輕嘆一聲，縱身躍上馬背，握著柳枝的右手揚起，抽鞭子般輕輕一揮。

  一揮之下，那纖細柳枝飛快變長、變粗，轉眼就變成了一條三丈來長，拇指粗細，生滿細密鋸齒的木鞭。

  倪昆獲得「水靈血脈」之後，「木靈血脈」得水靈血脈加持，獲得了一波「進化」。

  不僅催生植物的能力大幅提升，倪昆還自行開發出了幾手攻擊手段。

  此刻，那柳枝便在倪昆木靈血脈催生之下，化為一條生滿細密鋸齒的三丈長鞭。

  他從未學過鞭法。

  可木靈血脈催動之下，他也不需要任何鞭法。

  只是意念一動，那三丈長鞭便像靈蛇一般矯矯飛舞，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啪地一聲抽向那帶隊衝鋒的倭人武士。

  那武士厲嘯一聲，揮刀一斬，刀鋒破空，嗡嗡有聲，劍氣凜然，儼然劍術不弱。

  可鋒利長刀斬在木鞭之上，卻只爆出一片絢麗的火花，木鞭只折了幾個細小鋸齒，並且很快就重新生長出來。

  而長刀卻被木鞭「打蛇不死隨棍上」一般攀附纏繞，繞著刀身飛快纏上那武士雙臂、肩膀、脖頸。

  隨著倪昆意念一動，木鞭發力猛絞，鞭身鋸齒切割之下，那武士長刀粉碎，雙臂被絞成十多截，最後首級亦被長鞭生生絞下。

  絞殺這帶頭衝鋒的武士後，倪昆單手握著木鞭，催動夢魘魔馬悠然向前，三丈長的木鞭則矯矯飛舞著，殺入後繼徒步衝來的數十個武士當中。

  鞭梢一刺，一個武士便被鋒利若槍尖的鞭梢洞穿咽喉。

  鞭梢又一抖，清脆音爆聲中，又一個武士被抽爆頭顱。

  鞭身一陣亂舞，同時勒住三個武士脖頸，一絞一撕，咔嚓脆響聲中，那三個倭國武士人頭落地……

  倪昆都不必做出任何揮鞭的操作，只持著鞭尾乘馬漫步，所過之處，便是一陣腥風血雨，直殺得眾騎兵武士人頭滾滾、殘肢滿地。

  轉眼之間，數十倭騎便已死了一半。

  這等殺伐手段，自然也是有消耗的，消耗也是氣血。

  不過比起催動飛劍的消耗，要少了許多。

  缺陷是對付不了真正的武道高手，但用來虐菜已是綽綽有餘。

  倭國軍士固然兇殘成性，悍不畏死，可這必須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他們得有一個「精神支柱」。

  之前的精神支柱自然是天皇。

  可現在天皇已死，哪怕倭國的武士、兵卒們並不願意相信這個消息，可戰到現在，平壤城已是一片大亂，天皇卻仍未現身。

  莫說天皇，連無敵、柳生父子、服部千軍等有名望的高手、大將都沒有現身，任由敵人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這下倭國的武士、兵卒們再如何狂熱，也不禁開始信心動搖，戰意消退。

  尤其最為死硬狂熱的那些武士，大多都是身先士卒，率先衝鋒，也就都已當先戰死。

  剩下的不那麼狂熱死硬的武士，面對倪昆這等無法戰勝的敵人，面對那一波波不斷衝擊的「恐懼光環」，連滅三國、屢經血戰養出的驕橫士氣，也漸漸泯滅，再不想再白白送死。

  「降者免死。」

  倪昆看出了剩下的倭寇武士們的動搖，淡淡說道：

  「我可以允許你們回家。」

  他自然不是心慈手軟。

  只是打算收降一批倭寇作帶路黨，讓東溟夫人母女帶著東溟派和高句麗降卒，渡海征倭。

  沒理由只能你們打過來，咱們不能打過去是不是？大家是一衣帶水的友好邦鄰，有來有往才是相處之道嘛。

  倭國天皇此次遠征，意欲先吞鮮島，再伐中原，此以蛇吞象之舉，乃是賭上國運，孤注一擲。

  因此倭皇帶來的十萬大軍，皆是舉國窮搜的精兵強將，已然窮盡倭島精華。

  即使倪昆不會親往倭島，只打算將這個任務派給東溟夫人母女，渡海征倭的難度也不會太大。

  若真能征服倭島，便讓她們母女倆在倭島上做女王，統治倭島。

  並斷絕倭國神道教傳承，純以忠孝仁恕教化，還要篡其神話，比如，把天照大御神說成是中原太陽女神羲和的化身？

  總之就一個目的：把倭國教化成恭敬乖順、逆來順受的乖兒子。

  當然這很難，也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過教育兒子嘛，耐心是要有的，倭皇的某些思路，也是值得借鑑的。

  而東溟派本就是以倭國附近的琉求為根基，占據地域更大、人口更多的倭島稱王，也是一樁美事。

  這也算是倪爸爸送她們的一份禮物。

  並且一手促成此事的倪昆，說不定還能入手一波輪迴點。

  倪昆心中轉動著後續的種種盤算時。

  那些已然喪失鬥志的倭寇武士，聽得倪昆招降，面面相覷一陣，棄刀跪拜在地。

  倪昆自跪倒一地的武士們當中騎行而過，淡淡說道：

  「跟上我。」

  眾倭寇武士提刀起身，按照原本地位高低，自覺在倪昆馬後集結成陣，隨他往王宮方向行去。

  魔馬蹄聲篤篤，於御道之上，留下一列燃燒的蹄印。

  前方，又一隊倭國步卒出現，這卻是一支鐵炮隊，足有二百人，正端著火繩槍，排成方陣，堵在御道之上。

  遠遠看到倪昆座下，那一匹雙眼冒火、四蹄踏焰，肩高超過了絕大高分倭國武士身高的雄壯黑馬，倭國火槍兵們不禁呼吸一窒，眼神之中，出現了明顯的慌亂。

  倪昆先不招降，伸手一指，澄黃劍光飆射而出，瞬間飛掠三十丈，拉出一道匹練黃光，橫向一斬，鐵炮隊方陣前排十顆腦袋齊刷刷滾落在地。

  先展示了一下雷霆手段，他方才淡淡說道：

  「降者免死。」

  看到他一劍斬落十顆人頭，身後那二十幾個武士一陣窒息，旋即以無比狂熱的聲勢齊聲吶喊：

  「降者免死！」

  倭人崇強鄙弱的根性，又一次展露無遺。

  剩下的那一百九十個鐵炮隊火槍手，本就被夢魘魔馬震懾，在恐懼光環衝擊之下，士氣搖搖欲墜。

  此時見得倪昆一劍斬殺十人，如同砍瓜切菜，且劍光射程尤在他們火繩槍的射程之上，哪裡還敢再負隅頑抗？

  紛紛棄槍跪倒在地，腦袋深深埋在地上，對著倪昆瑟瑟發抖。

  倪昆催動魔馬，篤篤前行，穿過鐵炮隊陣列，低喝一聲：

  「跟上我！」

  瑟瑟發抖的鐵炮隊火槍手們頓時精神一振，拾起火槍，在武士們之後列陣，並且士氣飛快高漲，才前行幾十步，就已變得跟騎兵武士們一般趾高氣昂。

  就這樣，倪昆一路招降納叛，來到王城正門前時，身後儼然已跟上了千餘隊形整齊的倭兵，個個士氣高昂，精神抖擻。

  看著王城門樓上，那嚴陣以待的倭兵守卒，倪昆也不廢話，直接伸手一指，劍光飛上門樓一陣亂斬，一口氣削落數十首級，方才召回劍光。

  城樓上先是一靜，旋即爆起一片駭然驚呼。

  倪昆輕輕一揮手，身後千餘倭兵齊聲高喝：

  「棄械開城者活，負隅頑抗者死！開城！開城！開城！」

  數次高喝，群龍無首的王城守軍，終於放下兵器，開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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