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罪惡王座(41)
2023-11-27 14:15:36 作者: 布菱
雪姒和阿墳對視了一眼,非常有經驗地趴了下來,然後在草地中蠕動著前行。
前方的槍彈聲越來越近,雪姒和阿墳時刻戒備著,不但觀察著前面的狀況,也觀察著身後的狀況。
他們在一處草垛前停了下來,然後架好槍,靜靜地聽著聲響。
「他奶奶的那個死婊子,騙了老子的藥包跑了!」一個男人抱怨道,然後給槍重新上好了子彈。
過了一會兒,遠方傳來了幾聲扣動扳機的聲音,這個男人忽然被擊中倒地,正好死在了雪姒和阿墳的面前。
雖說正好給他們當了肉盾,但是這個地方早晚會變成眾矢之的的地方,所以雪姒和阿墳並沒有待久,慢慢地爬走離開了。
果然,沒過多久,剛剛那個人倒下的地方再次傳來了槍彈聲,而這次也再次傳來了人倒下的聲音。
每一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精明狡猾的戰場王者,每一時每一刻不同的地點,都有著難以預測的危險。
雪姒和阿墳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圈之後,他們決定離開了,忽然有人朝他們開始開起火了起來,就像是伺機已久了一樣。
雪姒立刻開啟了護盾,帶著阿墳緊急撤離,結果他們這裡的開火量越來越大,這時阿墳拉住了雪姒,示意他們分頭行動。
雪姒想了想,比了個手勢,是門口見的意思,於是二人分開,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藏在暗處的蝶衣緊緊盯著二人的行蹤,看著二人分開之後,她的唇角一勾,朝著阿墳的方向移動。
她轉過身看向秦臻,對他道:「你去追那個女孩兒,我覺得她很不一般。」
秦臻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去追雪姒去了。
蝶衣跟著阿墳的步伐緊緊相逼,而阿墳似乎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緊跟他,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從兜里摸出兩把槍,朝著東西兩個方向快狠准地開了一槍。
蝶衣利落地翻身逃過,她曾經是他的隊友,對他的所有行徑和武器習慣熟悉無比。
她知道他擅長近戰,所以她特意與他保持著固定的距離,然後時不時地開槍打他,找尋著他的破綻,而阿墳也慢慢意識到了對手對他的熟悉程度,於是他周身氣息一變,徹底進入了戰爭狀態。
蝶衣拿出自己昨天從實驗室偷來的試劑,唇角一勾。
雪姒被秦臻窮追不捨,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平平無奇,怎麼會被人盯上。
雪姒:「002,是哪個傻缺追我?」
002:「是秦臻,宿主。」
雪姒:「他追我幹嗎?」
002:「具體原因不太清楚。」
雪姒:「……」
雪姒停住腳步,向002要到秦臻的坐標後,乾脆開始跟他走火打起來。
秦臻意識到自己的位置暴露後,立刻與雪姒你一槍我一槍地打起來。
雪姒想了想,覺得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問題,於是她抖了抖右手腕,那滴黑紅色的血立刻應主人的要求變成了一把黑色的弓,雪姒張開了弓,用左手的靈力化箭,鬆手將箭射了出去。
秦臻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只看見一束白光朝他射來,他剛要閃躲,可是他的腳底慢慢攀爬著一種名為溫暖的情緒,像母親慈愛的手,慢慢地撫平了他全身的褶皺,柔軟的不可思議。
所以毫不意外地,他的心臟被那支靈力光箭正中靶心,而秦臻也立刻暈了過去。
雪姒好奇地走了過去,看看效果。
雪姒:「002,秦臻出局了嗎?」
002:「並沒有,宿主,他只是舒服地睡過去了。」
雪姒撅了撅嘴,收起了弓:「就知道這個垃圾靈力沒個卵用,又不能打架。」
002:「……宿主,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你這左手白光右手黑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能解釋一下嗎。」
雪姒:「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唄。」
002:「……你之前為什麼不用?」
雪姒:「有必要用嗎?這麼雞肋,我又不是聖母。」
002:「……」
002:「宿主,我建議你現在快到阿墳那邊趕去,女主似乎要整事情了。」
雪姒:「那個小婊砸又準備幹什麼???」
雪姒立刻快馬加鞭地往蝶衣那邊趕去,而她趕去的時候,蝶衣已經肆無忌憚地坐在了阿墳身上,雙手離阿墳的脖子無比地近。
雪姒:「……」嘖!這個少一個後宮就跟要了她命一樣的女人!
雪姒立刻開槍朝著女主打去,結果子彈打出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阿墳忽然抱著蝶衣翻身,躲過了子彈,還朝著雪姒打了一槍。
雪姒:「???」大哥?你是哪邊的人啊??
蝶衣緊緊地摟著阿墳的腰,得意洋洋地看著雪姒,阿墳目光沉沉地盯著雪姒,眼底深邃幽暗,完全看不出他的真正想法。
雪姒:「002,女主這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嗎?」
002:「……宿主,我建議你快點離開。」
雪姒:「……我也這麼覺得。」
雪姒最後看了那二人一眼,然後轉過身冒著槍彈立刻跑遠了。
阿墳看著蝶衣,感受著腰腹的滾燙槍口,目光沉沉:「你要做什麼?」
蝶衣笑了笑,媚意渾然天成:「不幹什麼,阿墳,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阿墳:「不認得。」
蝶衣眉眼陰鬱,她咬了咬唇,恨恨道:「我是你上輩子的戰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阿墳:「我只記得這一世遇到的人和事,上一世,記不清楚了。」
蝶衣:「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對你動特別手段。」
阿墳非常平靜:「我現在就是不認識你,這是事實。」
「嘭!」蝶衣開槍,阿墳的腰腹間立刻被摩擦出了血痕。
蝶衣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阿墳,我曾是你最愛的人啊,你就這麼狠心忘記我了嗎?」
阿墳:「這位小姐,上一世我就算再如何愛你,這一世我對你無感,不認識你也不記得你,這是既成的事實。」
蝶衣咬了咬牙:「阿墳,你曾經那麼愛我,你不可能對我無感。」
阿墳緊盯著她,尤其是她另一隻手中握著的針管,眉梢染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