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更為瘋狂的一幕
2023-11-26 20:18:48 作者: 雲端觀月
「有,一定有!稍等,請讓我想一想。」
周陸沒有拒絕,狂獅頓時喜形於色,苦苦思索。
按照周陸的意思,顯然對於互相交換一門絕技,興趣缺缺。
而對威廉來說,能學到一門從未見過的神奇絕技,簡直是夢寐以求。
他畢生追求的就是更強的武學。
路邊緊張觀戰的烏澤年、烏才華等,對周陸與威廉之間內在關係變化,毫無所知。
他們此前見威廉掌控全局,穩占上風,周陸毫無招架之力。
眼見威廉壓倒性勝出,周陸必敗無疑,他們欣喜萬分,心下輕鬆,都已經開始考慮晚上再哪裡喝酒慶祝。
不料,
轉眼間,威廉反遭慘敗,被周陸一招擊潰。
傳說中不可一世,從無敗績的日耳曼戰神,居然被轟成個淒涼悲催的黑乞丐。
烏澤年、烏才華、烏貴等全都懵逼驚駭,眼睛暴突,嘴巴張得下巴快掉到地上,腦袋一片空白。
直到周陸與威廉交談了半晌,他們才稍稍緩過神,卻又陷入狐疑中。
周陸打敗威廉,卻為何沒有乘勝追擊?
他們在聊什麼?
威廉從大坑中爬起來,一開始凶相畢露,衝著周陸怒吼大罵,不甘心意外失敗,看起來要接著戰鬥拼老命。
但說著說著,威廉聲音很快平和下來,甚至本不苟言笑的肅穆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最令人震驚的是,威廉的笑容,竟有幾分討好周陸的意味。
這就尷尬了!
狂獅威廉倒戈了?
這對烏家來說意味著災難降臨。
烏澤年、烏才華等人,面面相覷,叫苦不迭。
威廉、周陸倆說話聲音很低,烏澤年等一句都聽不到,然而看他們神態,也猜得出幾分。
至少可以確定,威廉對周陸已經沒有了怒氣,不可能再拼個你死我活。
威廉如果真倒向周陸,烏家一切全完了。
烏澤年覺得,可能是周陸跟威廉攀了什麼關係,導致威廉轉變態度。
可是,現在還能做什麼?
有什麼籌碼能讓威廉保證不倒戈?
威廉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從秘密渠道,聽說威廉來到華夏,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威廉接受委託。
現在如果上去打斷威廉與周陸聊天,並沒有用處。
說不定還招惹狂獅不悅,到時候更難以收場。
烏澤年只有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焦急的等待。
他祈禱不要出現那麼壞的結果。
他仍抱一絲希望,因為他手中掌握威廉想得到的東西。
烏才華、烏貴等人頓時噤若寒蟬,面如白紙,完全沒有起先看戲似的的談笑風生,輕鬆愜意。
烏貴等很想開車逃得遠遠,可是老闆沒離開,他們暫時不敢動。
而無論如何,他們清楚今晚肯定是極為麻煩,收拾周陸不可能。
沒有了威廉,他們幾人根本擋不住周陸。
烏澤光也不時去看烏澤年的臉色。
他看到烏澤年雖臉色大變,總體還保持鎮定,也就稍稍放心。
但現在威廉竟然跪拜周陸,烏澤年再也無法裝作鎮定。
因為,周陸與威廉做了個動作,簡單的動作——握手。
威廉與周陸竟然友好的握了握手!
而且是威廉主動伸出手。
很明顯,兩人達成了某些交易。
結下來!
他們看到更為瘋狂的一幕。
狂獅威廉向周陸跪拜!
烏澤年臉色劇變,感覺一陣昏眩,差點跌倒。
烏才華、烏澤光等也面如死灰。
他們感覺到,恐怖的危險就要降臨到他身上。
死亡陰影步步逼近,四面八方的黑暗夜幕,充斥殺機。
他們感覺背後冷颼颼的透出陣陣涼意,而額頭卻冒起豆大汗珠。
四周是靜謐黑暗,仿佛帶著無盡的陰冷恐懼感,讓他們毛骨悚然。
這月黑風高之夜,偏僻無人煙的郊外,挺適合殺人滅口。
由於不是主幹道,這裡連交通監控攝像頭都沒有。
周陸把他滅了,也無人知曉。
烏澤年再次抹下一把汗水,嘴角一陣抽搐。
眾人都看著他,可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此刻他渾身戰慄,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尊嚴,心中只剩一個念頭。
逃離!
趕快逃離這裡!
他是個上位者,家族擁有通天權勢,享受榮華富貴,前途光明,可不能死啊。
烏澤年嚇得掉頭就跑,朝黑色加長林肯大跑。
驚慌中沒看清路,腳上不小心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他並沒有停下,而是連爬帶滾,顧不上拍掉身上髒污,也不揉一下疼痛的膝蓋創傷,依然努力朝著自己車子衝刺,可見其驚慌程度。
有的人特別善於裝,但繃不住後,他比任何人都驚慌失措。
烏才華、烏貴等也都是聰明人,看到掌舵者烏澤年這個樣子,也都撒腿就跑,落荒而逃,仿佛末日來臨。
他們這生死存亡時刻,卻都忘記了一個人。
烏梓寧!
烏貴、烏才華等忘記她,也就罷了。
但烏澤年是烏梓寧的父親。
關鍵時候,父親撇下女兒,不管不顧,只想著自己逃生。
烏澤年的自私自利,可見一斑。
烏梓寧現在倒是很冷靜。
後果很意外,她從預言夢境中沒有看見這個結果。
但這個結果,她特別喜歡。
她對形式有比較準確的判斷。
清楚父親等為什麼要跑。
由於心頭驚喜萬分,她也不在乎烏澤年把她忘記。
不過她畢竟是小女孩,心底依然期待父愛,見這情形,不免嘴角泛起苦笑。
她也已然習慣,或者說,她很了解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父親極度自私,心胸狹隘,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對她與她母親的不負責任,缺少關懷。
烏才華成功繼承了這點。
父親、哥哥、二叔這三位至親,在關鍵時刻,看都沒看她,撇下她獨自逃離。
細節確切證明,他們心中根本沒有她。
口口聲聲說愛她,想對她怎麼怎麼好,要如何如何照顧她,全是虛假!
烏梓寧抱一絲希望的父愛,瞬間熄滅。
烏澤年來到京城,說是對她心存愧疚,想重新彌補父女關係。
可現在發現,烏澤年所謂的彌補只是形式,根本沒有走心。
哀莫心死,烏梓寧哭都哭不出來。
實際上,她對周陸的傾慕與崇拜,在某種程度上,正是由於對父親、哥哥等男人的失望,她缺乏這種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