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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45:56 作者: 蟹總
    腳步聲越來越近。

    許歲還心存一絲僥倖,希望外面的人只是路過去衛生間,卻在下一秒,門口忽然傳來轉動門把手的聲音。

    郝婉青推開門,沒等進來先出聲:「大半夜的,折騰什麼呢?」

    許歲整個人僵在那裡,只有大腦還在飛速運轉,她快速搜尋一圈,只有床底可以快且完整地藏下這個大塊頭。

    她猛地拉住他衣領往下扯,好在陳准不笨,也想到了一處,身體迅速趴於地面,向內一滾。

    與此同時,郝婉青摸到牆面的開關,啪一下撳亮照明。

    整間臥室頓時亮如白晝。

    郝婉青探進半個身:「關著燈吃東西?」

    許歲嗓子幹得快冒煙,努力咽了咽口水:「怕影響您和爸爸。」

    「又吃這些垃圾東西。」

    許歲說:「有點餓了。」

    誰成想郝婉青在門口停留片刻,竟走進來,坐到了她床邊:「晚飯不好好吃,半夜像耗子似的東一口西一口。」

    許歲做賊心虛地朝床下瞄一眼,手心全是汗:「您去睡吧,我小點聲。」

    「你快吃。」郝婉青打個哈欠,探頭看了看書桌上的鬧鐘:「陪陪你。」

    許歲一愣,如坐針氈。她硬著頭皮挑起一筷子麵條送入口中,味同嚼蠟。

    郝婉青身上披一件針織毛衣,手肘撐著書桌,看許歲吃麵。

    她很久沒有這樣仔細看過女兒了,雖然從來不說,卻一直都覺得女兒極漂亮,眉眼像許康,嘴巴隨了她,又比他們兩人精緻很多倍。

    郝婉青難得語調柔軟:「好吃嗎?」

    許歲擠出個笑,點點頭。

    「少吃點,睡覺會不舒服。」

    許歲趕緊道:「我吃完了。」

    郝婉青剛好坐的有些累,稍微挺直背,隨之往後縮了下腳,準備起身。卻在這時,鞋跟碰著個什麼,她低頭。

    郝婉青看見床單下好像掩著一雙黑色籃球鞋,船一樣大小,正回憶鞋子是否屬於許康,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她彎下腰,準備抽出來看仔細。

    許歲一把扶住她肩膀:「您幫我把泡麵桶拿出去唄。」

    郝婉青腦子沒有年輕人轉的快,手上被塞入一個面桶,香味撲鼻,心說這垃圾食品調製的味道比她做的還正宗。

    她往外走:「早點睡吧。」

    「您也是。」

    「燈給你關了?」

    「好。」許歲倚著書桌,笑著答。

    「啪」的一下,整間房再次陷入黑暗。

    腳步聲漸遠,直至安靜無聲。

    許歲提著的心也終於落回原位,她癱坐在椅子上,覺得周圍奇熱無比,便解開最上面兩顆扣子,拿手扇了扇。

    陳准從床下爬出,手上勾著個小東西:「這什麼?」

    許歲看過去,是她的內褲,不知何時掉到了床下去。

    陳准改用兩手勾開,拎到月光下仔細瞧了瞧,純黑色,又是蕾絲又是細細的帶子,腰頭呈V字。這麼一點布料,估計做只襪子都不夠。

    他挑了下唇,轉頭問:「你這遮什麼?」

    「你管我。」許歲去搶。

    陳准抬高手臂:「怎麼沒見你穿過。」

    「你沒見到的事多了。」她拽住他前襟,墊腳去夠:「給我。」

    「誰發現就誰的。」

    許歲問:「你要來幹嘛?套頭上嗎?」

    「你這想法可夠變態了。」陳准唇邊帶笑,屁股靠坐在書桌上,一手高舉,一手勾住她的腰,任由這個「小矮子」攀著他上躥下跳。

    許歲先前解開兩顆扣子,這一鬧,衣服便有些走位,領口朝一側偏。她胸口微微起伏,露出的一小片肩頭灑了月光後,細膩得讓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幾個印子。

    陳准垂眼瞧了會兒,不自覺放下手,任由許歲取走那片布料。

    他握住她的肩頭,埋下頭去吻她脖子。

    卻在這時,房間驟亮。

    兩人同時一抖,下意識閉緊眼。

    只聽「咣當」一聲,門板猛地撞在牆壁上。

    兩人一時忘形,竟忘記此刻處境,放鬆了警惕,不知郝婉青何時出現在門口的,正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們。

    作者有話說:

    本章100紅包

    下章7號更

    第50章

    許歲一條腿掛在陳准傾斜的腿上, 一手抓著他領口,另一手垂在下面,還拎著件黑色的東西。

    陳准摟著她的腰又捏著她肩頭, 腦袋低垂, 正打算吻她脖子。

    兩人齊齊朝門口看過來, 足足三秒才推開彼此,隔得老遠。

    郝婉青臉色由震驚不已到難以置信再到火冒三丈。

    短短時間內,她問自己三個問題:他們倆剛才在幹什麼?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的事?

    她大腦一團糟,氣的眼前直冒雪花,腿也有些發軟站不穩。

    郝婉青靠著門框往下溜, 陳准眼疾手快, 兩步衝過去扶住她肩膀。

    許歲嚇壞了:「媽!」

    陳准說:「把客廳燈打開。」

    許歲起身去開燈。

    陳准扶著她坐到外面的沙發上。

    郝婉青身體靠著扶手, 手撐額頭, 不願睜眼。

    已經夜裡十點鐘,對面樓的窗口黑掉一大半,這時間基本都睡覺了, 誰想她家竟發生了一件大事。

    許歲蹲下來, 心虛地問:「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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