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窺探過去的嘗試（2/6）

  在強大的仙力驅動下，鏡子中的時間飛速倒退，一個個本已存在的建築物退化成磚石水泥預製板，最終消散無形，18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終於回到了那個雙子星大樓依然聳立的時間點。

  鏡影中的鏡頭向著天空翻轉，剛好捕捉到那一艘波音767飛機飛向兩座大樓中間的畫面。

  黃思關閉了鏡影，給下方的路人丟了個遺忘術，瞬移離開。

  他重新回到了老房子裡。

  法術是正常的，但是，無法窺探這裡的過去。

  為什麼會失敗？

  對了……黃思忽然想到了神殿主人藍文在筆記中寫過的一個關於時光鏡影的心得。

  他說：

  「時光類法術、神術，在窺探過去的時候，需要注意法術本身位格的問題。」

  「查看下級存在的過去無障礙。查看同級存在，比自己弱的無障礙，比自己強的會模糊。無法查看上位存在的過去。」

  法術本身的位格？

  對了，時光鏡影是仙術，仙高於人，所以用時光鏡影查看過去的時候，如果這個過去只與凡人相關，沒有任何障礙。

  如果是用時光鏡影查看修仙者，則熒啟可以查看熒軒與熒茗的過去，因為這兩人比他弱。

  但是時光鏡影不能查看神的過去，因為神從位格上高於仙，仙術是無法窺測神靈的。

  只有神靈使用神術，才能夠查看神級存在的過去。

  但是弱小神格的神靈也無法窺視強大神格的神靈。

  用神術嗎？

  黃思回憶了一下界淵拍賣行在線課堂上的教學內容，確實有一個查看過去的神術。

  「時間回溯」。

  黃思體內的神格湧出神力，在他身上密布了一層薄薄的神力薄膜，當神術發動的時候，他就能身臨其境地回到過去的時光中，親眼看到發生的事情。

  只是看，不能改變。沒有任何能力可以改變過去，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倒轉時光。這是鐵律，顧言說過的。

  神格中的時間權限微微一閃，體表的神力瞬間依照著一種奇妙的構成組織起來。

  時光回溯，發動。

  幾乎就在發動的同一瞬間，黃思遍布體表的神力陡然崩潰，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呆滯了好一陣子，才再次調動神格，布滿神力，又用了一次「時間回溯」。

  神力崩潰，神術失敗。

  一種難以形容的異樣感從黃思心頭升起。

  他不想往那個方向去思考的。

  但是他現在已經不能不去想。

  心裡堵得慌。

  位格的次序中，仙大於人，神大於仙。神的等級中，弱等、中等、強大。強大神格已經是最高等的神格了。而且黃思擁有的是兩個神格，其中之一還是靈氣宇宙的全部權限凝結而成的宇宙主神神格。

  不可能還有神靈比他位格更高。

  同級神靈的過去，至少也能模糊窺見，而不是連窺視都辦不到，一向著過去回溯，無論仙術神術都立即崩潰。

  但是，有一種位格，比神的位格更高。

  這一點，黃思早就知道了的。

  他和至高對打過。

  至高體內的那個本源之力，曾經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超越所有物質能量以及仙神存在的位格。高等生命之下，沒有任何存在可以抵擋。

  只有高等生命的位格，比神更高！

  神術無法窺探曾經住在這間老房子裡的人的過去，難道不就是一個最重要的關於過去的信息嗎？

  在他過去的記憶中，並沒有養寵物的經歷，生活中也不曾有過任何異常發生。

  除非是有一位高等生命無形無相地潛藏在自己家裡，不讓任何人察覺到，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為了驗證可能性，只有再做一個實驗。

  他再度瞬移。

  這次的目標是父親工作過的單位，火力發電廠。

  電廠是一個歷史悠久的老單位。因為空氣污染的關係，這裡已經被市里勒令減少工作量了，平時只有兩台鍋爐開著，人員也很少。

  總要徹底驗證所有的可能性，堵死所有的路，黃思才會死心。

  他站在父親曾經上班的車間辦公室里，使用了法術。

  時光鏡影。

  鏡子裂了。

  時間回溯。

  用於神術的神力潰散消失。

  黃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清涼的空氣，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他要怎麼辦？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他更加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他瞬移來到母親工作過的小學，站在小學的教學樓樓頂，使用了神術。

  神術失敗。

  這個結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也就是說，果然父母都是嗎……

  站在教學樓的樓頂，看著冉冉升起的朝陽，黃思停留了好久。

  他想找個地方散散心，又不知道去哪裡，更是一個人都不想見。

  一種自我懷疑的情緒從心中滋生起來。

  這一次的自我懷疑，比當初懷疑自己不是人而是工具的時候要更嚴重。

  自己的存在，意義是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誕生。

  只是為了實現某人意圖的棋子嗎？

  如果，這個某人，不是某個不知名的陰謀家，而是最信賴，最不設防，最親近的人，那又要怎麼辦？

  黃思走到教學樓邊緣，從樓頂跳下。

  不過一秒，體驗完一秒的失重感後，他瞬移了。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城南幼兒園的門口。

  這是一家公立幼兒園，歷史悠久。

  大早上的，還沒什麼人。

  神術凝聚在了黃思身上，他加載了時間回溯。

  周圍的景象快速地向著過去倒退，建築物逐漸變得光鮮亮麗起來，又有些忽然消失不見。

  黃思來到幼兒園的門衛室，看著門衛室牆上掛著的掛曆。

  2016，2015，……一直到2000年。

  2000出現的瞬間，黃思周身的神力陡然崩潰，四周的景色又回到了現在的時光。

  2000，是他從幼兒園畢業的年份。

  他還記得，以前上幼兒園的時候，爸爸都會騎著自行車，把他放在后座的帶護欄的小椅子裡，送他上幼兒園。

  晚上爸爸下班了，再接自己回來。

  他爸媽是雙職工，媽媽要趕回家做飯，就一直是爸爸接送。

  那時爸爸下班是五點半，接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其他的小朋友早就走了，他在幼兒園門口等爸爸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