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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醫生

2023-11-26 19:12:06 作者: 雨中貓貓
  人族版圖,如今有著三個國家。

  最大的,乃是荊國。

  荊國占據了伏河以南的全部區域,以及原先的大荒禁地的全部區域。

  如今荊國的國土已經是整個人族版圖的五分之三。

  剩下的五分之二,被兩個國家所瓜分。

  其中較大的那個,是昌國,昌國位於伏河以北,偏西的位置。

  天雲山脈,以及山脈北方的廣袤草原,也是昌國的領地。

  在它的東邊,是宋國。

  這兩個國家於十幾年前分裂。

  現在,三個國家都處在敵對態勢。

  只是,昌國與宋國心知肚明,如果它們彼此征戰,只會給荊國可趁之機,所以,兩國現在勉強算是互不侵犯的狀態。

  昌國的王都依然是監昌城。

  王都的西南邊九十多公里,經過一連串的城池與鎮子後,有一座半大不小的城池,坐落於焚水流域。

  此處名為焚河城。

  據說在千年戰爭期間,昌國大軍在船上過河,天界有神靈降世,硬生生天降烈焰,在水上把整個大軍燒了一個遍。

  當時,整個河燃燒著熊熊的大火,恐怖至極。

  最後,逃出來的軍隊,只有十分之一。而且戰鬥力幾乎沒有了。

  在那之後,這條河也就改了名。

  焚河城外,往東南方向約兩公里處,有一處村落。

  這處村落里住著一百來戶人家,也算是大村落了。

  此時,在一處農戶的低矮房屋中,正圍著6、7個人。

  「平大夫,我娘子她能治好不?」

  一個30多歲,頭上纏著布巾的男人焦急地問道。

  「噓,別吵到平大夫了。」

  一個50多歲的老婦人在嘴邊比著手指。

  周圍的幾個親屬點了點頭。

  那男子趕緊禁了聲,只是看著坐在床邊的大夫。

  床上躺著一個30來歲的女人,她臉頰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窩中帶著青黑色。

  「大夫……我,我的病我也知道,難得好……」

  她虛弱地吐出幾個字來。

  在她身邊,坐著一個青年。

  那青年一身清爽的灰布衣服,頭髮綁得整整齊齊,頭巾也戴得很正。

  「你先別說話。手伸出來給我看一看。」

  青年開口說道。

  他名叫平和,今年二十三歲,以大夫來說算是很年輕的了。

  但是現在村里就他一個大夫,所以,也只能依靠他。

  女人把手伸出被窩。

  平和伸手掐住女人的腕脈,靜靜地觀察著。

  過了一會,他才在眾人期盼的視線中說:

  「木氣鬱遏,脈象弦澀,……」

  他轉頭問女人的丈夫:「她之前是不是受過氣?」

  男人連忙答道:

  「是呢!就是今年三月的時候,她去地里撿穀子,被林地主家的那個潑皮踹了幾腳,回來就病倒了。」

  「那就是了,生氣受阻,營血不足,我給她開點藥,調養一下。你們再給她殺只老母雞吃。等身子好些了,要扶她下地多走走。」

  說著,平和從懷裡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寫起了藥方。

  男人有些猶豫地問道:

  「平大夫,這藥……要吃多久啊。我們家沒什麼銀錢,這……」

  平和的筆頓了頓。

  「這樣的話,那我改改。」

  他把之前寫的藥方塗掉。

  想了半天,平和在上面詳細地寫了在哪裡可以找到什麼藥草,一共給了三種草木的藥方。

  「還有兩種東西,我們村附近一時找不到,你等會跟我一起回去,到我家拿吧。」

  「這些東西,你先吃半個月。」

  「好好。」

  男人連連點頭。

  他接過藥方,又有些為難道:

  「可是,平大夫,我們家,一個識字的都沒有……」

  「我教你。」

  說著,平和就把藥方上的字念給了男人聽。

  包括男人在內,他家的所有人都費力記著。

  平和念了好幾遍,他們才都點點頭說記住了。

  「平大夫,您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是啊!平大夫真是我們村的大救星!」

  「平大夫還是個大孝子呢!」

  村人恭維著他。

  平和聽了這些讚美的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站起身,帶著男人離開了。

  隨後,平和又看了兩處病人。

  有個好治,有個不太好治。

  他治不了的,別人也沒說什麼。

  因為平和不收診金,只收藥錢,幾乎就是義診。

  天色快黑的時候,平和才到了自己家。

  他進屋去,拿了藥給男人,又從男人手裡接過幾個銅板。

  男人拿著藥,千恩萬謝地走了。

  平和看他走了,進了屋,隨手把門帶上。

  門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聽得出來它的樞紐已經老化而生鏽了。

  「兒啊……」

  屋裡有個蒼老的聲音叫著。

  平和放下身後背著的藥箱,匆忙走入裡屋。

  「娘,您可是餓了?我馬上給您做飯。」

  屋裡沒有點燈,借著尚未完全暗下去的天光,勉強可以看見一個老婦人坐在床邊。

  她顫巍巍地舉起手,向著平和揮動著。

  「不用那麼急,你,你回來就好……」

  「娘,你好好坐著,別亂動,小心磕著碰著。我這就去做飯。」

  說著,平和匆匆去了廚房。

  他的藥箱裡放著一些村民送給他的農作物,做一天的飯食是足夠了。

  過了好一會兒,平和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青菜粥,從廚房裡出來。

  他坐在床邊,一邊吹著粥,一邊餵給母親吃。

  屋裡點了一盞小油燈,如豆的燈光跳動著。

  而老婦人的眼珠卻很呆滯,一會也不曾落到燈的位置上。

  平和的娘叫鄒氏。

  她只要一個人在家裡,是從來不點燈的。

  因為她根本看不見。

  好不容易餵鄒氏吃完了粥,平和收起了碗。

  「這世道啊!真是夠了!」

  一改白天時候的平靜,晚上的平和顯得非常激憤。

  他一拳打在牆上。

  牆沒有絲毫反應,反而震的他手生疼。

  「吾兒啊,你莫要急,莫要氣。」

  鄒氏在屋裡喃喃說道。

  平和幾步走到門口,說道:

  「可是,娘,我怎能不氣。」

  「我學會了醫術,可是娘卻因此瞎了眼!」

  「我能治好村人,卻收不回診金。」

  「我連自己親娘的眼睛都治不好,還算得上什麼大夫!」

  鄒氏在屋裡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娘知道是你心腸好,我們村里沒有一個人有餘錢,唯一有錢的,就是林地主,和他那幫狗腿子了。」

  「你是不忍心看別人家看不起病,吃不起藥,才不收診金的啊!娘都知道!」

  「其實你不收診金也應該的,娘眼睛不好使之後,多虧了前後左右的鄰居接濟。」

  「村裡的,都是好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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