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放飛自我

  王方翼率領三千騎兵，對薛延陀前鋒軍發動了攻擊。

  這一次，雙方都只是試探而已。

  雙方都是派出三千前鋒，試圖試探對方的深淺。

  後面，都有大軍接應。

  薛延年和李愔，都在高處觀察這場戰役。

  他們要看到對方的實力還有弱點，然後可以在今後的戰場上，做出針對性部署。

  薛延陀這邊，派出的前鋒是薛延禮。

  其實按照資歷來說，薛延壽和薛延紅都比薛延禮差。

  但是沒辦法，薛延壽是中間派，薛延紅是反對派。

  派他們去，薛延年還真不是太放心。

  不多時，雙方的三千士兵開始接觸。

  騎兵作戰，進入雙方箭矢的射程之後，雙方開始用弓箭進攻，拉開進攻的前奏。

  然後薛延陀方面的軍師薛延年，忽然間發現，大唐的弓箭，竟然和他們相差無幾。

  甚至，比他們還略有不如。

  看到這一幕，薛延陀不由緊緊地皺起眉頭。

  咦？

  不應該啊！

  不是說大唐國富民強嗎？

  既然如此的話，他們的軍備，怎麼可能比我們還差呢？

  莫非，其中有詐？

  薛延年心裡疑雲叢生，忍不住仔細端詳起來。

  如果大唐真的使詐的話，相信逃不出他的眼睛。

  雙方戰馬的速度都很快，雙方基本上也就射出一輪弓箭的時間。

  雙方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此時也來不及射出第二輪弓箭。

  雙方士兵迅速收起弓箭，抽出長刀，迅速向對方衝去。

  不多時，雙方就陷入到苦戰之中。

  此時，薛延年凝神細看。

  這一次，他看的十分清楚，大唐士兵的戰鬥力，的確是要他們薛延陀要低。

  這個是絲毫做不得假的，在戰場上，真假一目了然。

  並且，大唐士兵的配合也要比他們薛延陀落後許多。

  看上去，這大唐士兵的戰鬥力，其實比突厥的戰鬥力，強不到哪兒去，基本上都是處在一個水平上的。

  此時，大唐士兵方面，開始出現死傷。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遲，這死傷開始在加劇。

  死傷越來越多，大唐士兵開始頂不住了。

  王方翼見勢不妙，連忙鳴金收兵，將士兵撤了出來。

  薛延禮見勢大喜，連忙命薛延陀士兵趁勢追擊，尾隨其後，將後軍的大唐士兵，紛紛斬落下馬。

  而薛延陀軍事薛延年，擔心大唐使詐，不由命人鳴金收兵。

  大獲全勝的薛延禮，回來之後，一臉的不樂意。

  「軍師，末將將大唐大軍殺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只要趁勝追擊，就能夠全殲大唐三千先鋒，不知軍師為何要在這時候鳴金收兵啊？」

  在薛延禮看來，如果薛延年不鳴金收兵的話，他必定能夠將三千大唐先鋒軍，殺個片甲不留，獲取更大的軍功。

  而現在呢？

  別看這半天殺的十分熱鬧，其實只不過斬殺了區區一二百大唐士兵而已。

  而他們自己這邊，也死傷了七八十人。

  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能夠取得這種戰績，已經足以自傲了！

  但是，追擊逃兵，才是收穫最大的時刻啊！

  這時候，能夠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

  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他們的軍師給打斷了。

  一想到這，薛延禮就氣不打一處來。

  而薛延年則是慎重地說道：「薛將軍，你不認為，大唐大軍潰敗的太快了一些嗎？我也是擔心大唐使詐，設置埋伏，我也是為了你們著想，才鳴金收兵！」

  聽到薛延年的話，薛延禮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道：「那我還得謝謝你咯？大唐大軍為什麼潰敗的如此快？還不是因為我麾下士兵上下一心，齊心合力，戰力無敵的原因造成的嗎？」

  「如果軍事害怕唐軍會有埋伏的話，為什麼不點齊兵馬，大軍一起掩殺過去呢？如果軍師真的這麼做的話，只怕現在我們已經將唐軍徹底擊潰了！」

  薛延年被懟之後很氣，很想懟回來。

  不過想想薛延禮剛剛獲勝過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的交鋒，很提士氣。

  原本還十分惶恐的薛延陀士兵，此時士氣大漲。

  原本中間派的薛延禮，現在徹底倒向了他們這一邊。

  原本反對派的薛延紅，此時已經變成了中間派。

  ……

  敗走而回，王方翼十分憋屈。

  回到帥帳向李愔復命。

  「殿下，末將任務完成，前來交差。」

  原來王方翼一直叫李愔師傅，叫殿下，還是李愔的要求。

  在軍中，就要有軍中的規矩，不能把其他稱呼帶進來。

  哪怕是父子都不成。

  其實，剛才的戰鬥，李愔從頭到尾都在觀看。

  並且李愔早就布置好了層層後手。

  如果薛延陀只有三千先鋒軍追擊的話，李愔只會把他們驚走，而不會打草驚蛇。

  李愔最希望看到的，當然是薛延陀點齊二十萬大軍，一起掩殺過來。

  額，二十萬大軍好像有點多，這片戰場雖然空曠，但是一般不太可能派出這麼多的兵力來。

  只要對方派三五萬大軍，李愔就會迅速把他們給吃掉。

  但是薛延陀方面很謹慎啊，竟然主動收兵了。

  看樣子，必須要再給他們一點自信才行啊。

  想到這裡，李愔不由對王方翼說道：「王將軍，今天你做的很好。等明天的時候，你再去挑戰一次，還是許敗不許勝。還要像今天這樣。」

  聽到這裡，王方翼頓時不樂意了。

  「殿下，讓屬下去送死的事情，有一次就夠了。明天，你還是另選高明吧！」

  李愔沉起臉來問道：「屬下？那是你的屬下嗎？那明明是突厥士兵啊，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屬下了？」

  聽到蜀王的話，王方翼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死的好像根本就不是我的屬下啊？

  那我這麼激動幹啥？

  嗨，都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想到這裡，王方翼不由回答道：「殿下，末將明白！等明日，末將再走一遭便是了。對了，殿下，要不要讓他們多死一點？」

  李愔擺擺手說道：「不用了，突厥士兵也是一條條的人命！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如果做的太假的話，難免會被他們看出破綻來。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原來，昨天做好戰前部署之後，李愔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如果是佯敗的話，那麼要敗到什麼程度呢？

  如果是交手不過三個回合，一個人都沒死，這時候就敗的話，是不是太假了？

  對方也不是傻子，他們會相信嗎？

  其實，佯敗這一招，自古有之。

  作為佯敗的一方，必然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比方說，肯定會死傷一部分士兵，然後才敗走。

  不然的話，對方也不是傻子，還沒交手就逃走了，難道對方就一點提防都沒有嘛？

  佯敗，是必須要付出一定的生命代價的。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便是這個道理。

  如果見不得傷亡的話，那還是不要帶兵好了。

  但是對李愔來說，偏偏他就是個見不得屬下傷亡的主。

  如果是在正面戰場廝殺戰死也就罷了，這個畢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是只是為了一個謀略，就讓屬下去送死？

  這個是李愔真的很難接受的事情。

  再者說，大唐的大軍，在薛仁貴、席君買和王方翼的訓練之下，戰鬥力很高。

  除非是他們一動不動送死，如果真的廝殺的話，只怕對方很難殺死他們啊。

  難道命令士兵們主動送死嗎？

  那這也忒難了啊？

  佯敗這個計劃，存在著很大的漏洞啊。

  李愔不由皺眉，凝思苦想起來。

  想了半個多時辰，李愔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李愔直接派人給突厥俟利苾可汗修書一封，命他在軍中挑選出三千突厥士兵，並且還要挑選出長相沒有那麼明顯突厥風格的士兵。

  戰鬥力方面，甚至要弱一點才好。

  而對於挑選這三千士兵的原因，李愔根本就沒有瞞過俟利苾可汗，而是直接在書信里直接挑明。

  這一次，大唐可是為了援助突厥，才派出了二十五萬大軍。

  突厥，怎麼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現在需要佯攻，需要送死了，當然是要讓突厥士兵上啊！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突厥俟利苾可汗看到書信之後，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命人挑選出三千合適的突厥士兵，然後命他們到大唐軍中來報導。

  如果能用這三千突厥兒郎的性命，換取一場大勝，將薛延陀徹底趕跑，解決掉這個威脅的話。

  對他們突厥來說，絕對是一場穩賺不賠的交易。

  正因如此，所以今天薛延陀大軍交戰的對象，其實根本就不是大唐士兵，而是他們的老對手突厥士兵。

  甚至就連這些突厥士兵，都是特意挑選出來的弱兵。

  他們要是不快速潰敗，才是咄咄怪事。

  而李愔的這個計策，也成功地麻痹了薛延陀。

  第二天，王方翼帶領兩千多突厥士兵，繼續對薛延陀前鋒，發起了挑戰。

  這一次，他們擺出一副要破釜沉舟，一雪前恥的架勢。

  就連薛延陀的軍師薛延年，都被嚇了一跳。

  但是結果，和昨天幾乎是一模一樣。

  唐軍又是在丟下一地的屍體之後，狼狽逃離。

  而這一次，薛延年仍然小心謹慎地選擇了鳴金收兵。

  因為他現在仍然不能夠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大唐的圈套。

  而薛延年的決定，氣的他麾下的三員大將，都是兩眼冒火。

  從第三天開始，大唐先鋒，便不在來挑戰，似乎是怕了薛延陀大軍。

  接下來，為了繼續試探唐軍，薛延年繼續對大唐發起試探性攻擊。

  而大唐在進行了兩次抵抗，都以敗逃而告終之後，大唐開始龜縮，不再接受薛延陀的挑戰。

  而這個時候，薛延年仍然遲遲不敢發動全面攻擊。

  薛延華被氣的七竅生煙，忍不住衝著薛延年大吼道：「戰又不戰，走又不走？你想咋地？要是你實在不敢打的話，還是趕緊撤回去得了！」

  薛延禮斜睨著薛延年說道：「軍師，你這麼膽小，怎麼能成大事呢？如果你不敢下令和大唐決鬥的話，要不就由我來吧！」

  「平者讓，能者上！你幹不了，換我來！就瞧不起你這幅娘們唧唧的樣子！」

  薛延壽也勸道：「軍師啊，現在我軍接連獲勝，士氣高漲。而反觀唐軍那邊，因為連番的敗退，士氣低迷。」

  「此消彼長，我們士氣如虹，已經達到了頂峰。而大唐士氣低迷，已經跌落到了低谷。」

  「現在我們對大唐開戰，絕對是勢如破竹，絕對碾壓啊！如果錯過了這個大好時機，下次可就未必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薛延紅卻是說道：「軍師，我倒是覺得，大唐雖敗而不亂，還是不要太草率的好。我覺得，我們可以採取逐步蠶食的辦法嘛！一點點的來削弱大唐好了！」

  薛延華：「滾！」

  薛延禮：「滾！」

  薛延壽：「滾！」

  薛延紅：「……」

  此時，薛延年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也覺得時機成熟了，可以一戰。

  其實，主要還是薛延壽的一番話打動了他。

  沒錯，現在他們薛延陀將士一心，氣勢如虹。

  而大唐士兵士氣已經跌落到了低谷，現在正是用兵的大好時機。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他們薛延陀士兵的士氣，不可能一直保持在最巔峰狀態。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想到這裡，薛延年不由說道：「好，既然你們都同意出兵，那我們就出兵，一舉拿下大唐的二十萬大軍！」

  薛延華、薛延禮、薛延壽，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睛裡看到了喜色。

  薛延年不由接著說道：「如果大舉進攻大唐呢？策略我已經想好了。」

  「現在大唐已經被我們給打怕了，不敢和我們正面交鋒，一直龜縮不出。」

  「現在我最怕的事情，就是一旦我們大舉進攻，他們退回到朔州去，那麼我們就會面臨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逼著他們不得不和我們決戰！」

  「我的辦法就是，以無名山為中心布局！無名山，是他們囤積糧草的地方。他們的糧草，基本上都屯放在此！」

  「而無名山的位置，恰好在中間。我的建議是，我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們明面上做出大舉進攻的準備。」

  「暗中則是派一支大軍偷襲無名山，將無名山圍困住。」

  聽到薛延年的話，薛延華不由皺眉問道：「軍師，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反包圍了嘛？無名山四周，都是唐軍。如果他們四面合圍的話，這支大軍，根本就沒辦法逃出來啊！幹嘛不直接燒毀他們的糧草呢？」

  燒毀糧草，自然要比圍困容易許多。

  燒毀糧草，甚至少量的士兵，採取偷襲的方式，都能夠完成任務。

  但是圍困，那就要困難許多了。

  無名山的地勢，沒有那麼險峻，但是如果想要強攻的話，至少也要三倍於對方的兵力。

  無名山的唐軍，大概在三千人。

  那麼他們至少要派出一萬人才行。

  而這一萬人，萬一被大唐包了餃子，那麼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次重大的損失。

  因此，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軍師會採取包圍的策略，而不是直接放火。

  放完火就跑多刺激啊？

  聽到薛延華的話，薛延年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啊！因為我們要採取的策略就是圍點打援！」

  「如果我們一把火燒掉他們的糧草的話，他們就只剩下退軍一途。」

  「但是，如果我們將糧草圍困住，但是並沒有被燒毀，你說，他們會不會派兵來救呢？」

  這個，幾乎是一定的！

  糧草對於軍隊的重要性，根本是不需要說的。

  如果糧草真的被燒毀，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那麼唐軍絕對不會選擇和他們硬拼，絕對會選擇無奈撤退。

  但是圍而不燒的話，相信唐軍一定會派兵來支援。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圍繞無名山，來打一個圍點打援。

  逼迫大唐和他們展開決戰！

  聽完薛延年的解釋之後，薛延禮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說道：「軍師，還是你老奸巨猾！還是你壞啊！」

  我了個大槽的！

  你家都是這麼誇人的嗎？

  不會夸，就別夸。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

  計議已定，第二日的時候，薛延陀一改常態，直接選擇大軍壓境。

  而大唐見狀，無比的凝重，依託工事，抵抗薛延陀的進攻。

  而暗中，薛延年則是命令薛延紅帶領一萬大軍。

  悄然穿過大唐因為退防而露出的一個防守盲區。

  這個防守盲區很小，很短暫，但是卻是被薛延年及時的抓住了機會。

  而薛延年不止派出了薛延紅，並且還派出了薛延壽。

  當然了，薛延壽並沒有跟隨薛延紅一起圍攻無名山。

  畢竟兩人的兵力足足有十萬，這麼多兵力，就無名山那點地方，根本就擺放不開。

  薛延壽帶領自己本部的五萬兵馬，還有薛延紅剩下的四萬兵馬，在外面潛伏。

  準備隨時發動進攻，裡應外合攻擊大唐軍隊。

  此時，外面薛延華的十萬大軍壓境，一直在壓迫大唐防線。

  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做出攻擊。

  而大唐大軍，面對兇狠無匹的薛延陀大軍，根本不敢主動出擊，只能被動防守。

  就在這種情況下，薛延紅，順利帶領一萬薛延陀士兵，將無名山團團圍困住。

  無名山上，只有三千大唐士兵，現在看到忽然冒出來黑壓壓一片薛延陀士兵，將他們團團圍困住，他們不由的都傻眼了。

  驚駭之下，他們匆忙點燃篝火，發出求援信號。

  滾滾狼煙沖天而起，很快就被李愔看到。

  李愔不由微微一笑，笑容很爽朗。

  不容易啊，經過不斷的示弱，終於引得薛延陀軍隊上當了。

  既然他們已經入套了，那就開始吧！

  首先，把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一萬薛延陀隊伍給吃掉好了。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肥肉，不吃簡直都對不起薛延陀的一片苦心啊。

  而準備圍點打援的薛延陀大軍，也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至於正面給大唐施加壓力的薛延陀軍隊，李愔沒準備動。

  如果要把那十萬大軍一起動的話，可就是雙方真正的決戰了。

  鋪入的兵力太大，在混戰之下，李愔雖然有絕對信心，他們絕對會占據上風。

  但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到時候，大唐軍隊也必然會損失慘重。

  所以，李愔並不想爆發全面的戰鬥。

  正面的十萬薛延陀大軍，李愔準備拖住他們。

  讓他們進攻進攻不了，想撤退，一時之間也不敢撤退。

  而這邊，迅速消滅敵人。

  如果做得足夠快的話，甚至能夠趕在他們的軍師薛延禮根本反應不過來之前，就將偷襲加埋伏的薛延陀隊伍給打殘。

  接下來，李愔不斷的下達各種命令。

  「程將軍聽令！」

  「末將在！」

  「你攜帶本部兵馬，迅速前往無名山，按照事先制定戰術，協同無名山守軍一起，擊潰圍困無名山的一萬薛延陀大軍！」

  「末將的令！」

  「秦將軍聽令！」

  「末將在！」

  「你帶領本部人馬，伏擊薛延陀的伏軍，你的任務，就是將他們阻攔在我們的防護線之外！」

  「末將得令！」

  「尉遲將軍聽令」

  「末將在！」

  「你帶領本部人馬，在背後伏擊薛延陀付軍，和秦將軍裡應外合，一舉擊潰薛延陀的伏軍！」

  「末將得令！」

  「李將軍聽令！」

  「末將在！」

  「你帶領本部人馬，跟隨本王，隨時準備協助王方翼防線，還有其他將軍的各路防線！」

  「末將聽令！」

  額，相比較其他的幾位將軍，李道宗純粹就是來體驗一下生活來了。

  其他的幾位將軍，或許還需要軍功。

  而李道宗，其實軍功不軍功的，對他已經沒太大的用處了。

  所以，李愔將他安排在自己身邊。

  這樣的話，最終他的軍功必然是最少的。

  這個位置，他也是最好的人選，沒有之一了！

  得到命令之後，程咬金興奮極了。

  這幾天，天天看著王方翼那小傢伙打敗仗，他根本就撈不到上戰場的機會。

  程咬金真的是被憋壞了。

  而這次，終於撈到機會了，程咬金也終於可以徹底的放飛自我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