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零和無窮大

  漢娜滿臉潮紅跌穿好衣服，輕聲道：「好了，我穿好了。」

  伊特萊克轉身來看，衣服很合身，但古一隻給了這件袍子，內衣鞋子什麼的全沒有。

  漢娜赤著腳在地毯上踱步，古一走後，房間中就只剩下她和伊特萊克，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伊特萊克，剛剛那個是是叫做古一嗎？她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還有，為什麼我會變成大蜥蜴？為什麼又會有外星人入侵紐約市？天空中砸向斯塔克大廈的人造衛星又是怎麼回事？

  對了，你手裡的又是什麼？」

  漢娜的問題實在太多，伊特萊克不知道從何說起。

  剛剛被古一激起憤怒之後，伊特萊克意外地感覺不錯，腦中高塔似乎變得更加穩定了。

  古一將自己和漢娜帶到這裡躲避滅霸，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獲得神性，同時又讓漢娜作為解藥來抑制神性的副作用。

  現在古一已經將粘有洛基鮮血的匕首還給了自己，剩下的就是召集齊塔瑞人，嘗試讓他們幫助自己晉升為終極超體，點亮腦中世界的第四層。

  伊特萊克道：「漢娜，對不起，我替剛剛古一的無禮行為向你道歉，她那樣做其實是為了故意激怒我，幫助我熟悉找回人性的方法。」

  「我理解你，你不用向我道歉。」漢娜臉上一紅，「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看過……」

  伊特萊克一怔，漢娜見伊特萊克沒有想起來，道：「你忘了？那次在賓館的浴室中……」

  伊特萊克這才想起，當時漢娜被靶眼劫走，身上沾滿了威廉·貝克的鮮血，靶眼帶漢娜去賓館洗澡換衣。

  當時自己遠程操控了幾隻小蜘蛛，在漢娜洗澡時，在浴室的牆壁上擺出字母，告訴漢娜要如何配合自己對付靶眼。

  漢娜道：「伊特萊克，你可不要不承認，當時你用蜘蛛擺成字母問我記住了沒有，我是點了點頭你才讓蜘蛛離開的。」

  確實，既然能看到漢娜的點頭，也沒理由看不到別的地方……

  「啊……你在那時候就知道我是蜘蛛俠了嗎？」

  漢娜道：「當然，你在地下室給了我可以定位的感應手環，後來蜘蛛俠又定位到靶眼將我帶到了賓館，你和蜘蛛俠沒有理由是兩個人呀。

  但是我想，既然你想要隱瞞身份，一定有你的難處，我就一隻沒有說破，包括在你面前。」

  伊特萊克驚訝於自己竟然會忽略了這樣重要的細節，也學在終極智人的階段，漢娜即使不算是自己的盲點，那她也算是自己思維上的模糊區域。

  「伊特萊克，你還有沒有回答我的其他問題呢。」

  伊特萊克想，這事情來龍去脈太過複雜，還是挑簡單扼要的告訴漢娜吧。

  「漢娜，這麼和你說吧，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有一個叫做滅霸的壞蛋要殺害世界上一半的生命，要想阻止他，我就必須要變強，變得像古一一樣強，甚至比古一還要強。」

  伊特萊克將獸性、人性、理性和神性的理論和漢娜挑重點說明，漢娜認真聽罷，問道：

  「伊特萊克，你說的意思我都懂，但是有一點我無法理解——

  從獸性進化到神性是依次變強的，到達了神性的頂點應該是最強才對，但是按你說的成神等同於成為了宇宙規則，變成了虛空，相當於死亡。」

  伊特萊克道：「如果從數學上進行理解，零是自然數中最小的，一比它大一些，二又比一大一些，三又比二大一些，以此類推，到最後的無窮大應該是自然數中最大的數才對。

  但是實際上，早在十八世紀數學家歐拉就計算出來，所有自然數之和是負十二分之一，它甚至小於最小的自然數。」

  漢娜感到不可思議，道：「你是說，零加一加二加三……一直加到無窮大，結果等於負十二分之一？」

  「沒錯，這不只是數學上的紙上談兵，在量子場論的重整化問題中也得到了物理上的驗證，而且這驗證起來也很簡單，只需要用到小學的加減法，過程看起來有些像是詭辯，但它確實是事實。」

  伊特萊克打開手中的塑膠袋，拿出其中粘有洛基鮮血的匕首，道：

  「現在重要的是，利用洛基給齊塔瑞人留下的坐標，讓我的層次距離純粹的神性更進一步。

  在這個過程中，漢娜，我想讓你陪在我的身邊，因為你是我的解藥。」

  漢娜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發燙，伊特萊克話說道了這裡，也算是清清楚楚地表達了心意，漢娜道：

  「嗯，我陪著你。」

  伊特萊克洗滌而坐，手指蔓延出蛛絲，包裹住銀質匕首，將洛基的鮮血吸收進體內。

  果然，在用洛基的鮮血對自己的意識進行偽裝和改造之後，伊特萊克看到了不一樣的場景——

  那是數百萬個嘰嘰喳喳爭吵的意識，這些意識的智商都不是很高，按人類的水平來說在八十左右。

  這些齊塔瑞人在經歷了和蜥蜴人大戰的失敗之後，機甲被打碎，作為本體的粘液流入地面，他們的情緒沮喪低落，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

  伊特萊克之前通過對洛基行跡的推算，就知道了齊塔瑞人的生理構造——

  平時藏在體內，戰鬥時覆蓋於體表的金屬相當於可拆卸的機甲，而那些作為本體的粘液蘊含有高密度的能量，也是戰鬥時給機甲供能的燃料。

  現在機甲沒有了，只剩下一地會蠕動的汽油，齊塔瑞人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伊特萊克在遇到古一之前，最初的想法是將齊塔瑞人們忽悠在一起，讓他們向自己匯聚，流入自己的身體。

  它們一個齊塔瑞人所蘊含的能量可能不如漢娜反應堆，但是這些齊塔瑞人的數量龐大，不是幾十幾百，而是足足幾百萬，利用這些能量，完全可以讓自己晉升為終極超體。

  但是經過和古一的談話，伊特萊克茅塞頓開，又有了新的思路來更加高效地利用它們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