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解藥

  伊特萊克越聽越迷糊，他不知道古一所說的那種狀態是什麼——

  獲得了完全的神性，失去了全部的人性，與宇宙規律融為一體的狀態，究竟是強大還是虛弱。

  在那種狀態下，可以獲得無窮的力量，因為大自然已經為我所用，但是在那種狀態下又無法做任何事，因為一旦成神後將沒有凡人的所欲所求，那是真正的所謂「不逾矩」。

  另一個讓伊特萊克好奇的問題是，滅霸、古一和奧丁現在處於什麼狀態？

  在看《復仇者聯盟》系列的電影時，伊特萊克感覺滅霸、奧丁和古一這三個人與眾不同，不管是他們的戰鬥力超群，高出其他角色好幾個檔次，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語氣和神態，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通俗點說就是神神叨叨的。

  伊特萊克想，這種神神叨叨的氣質說不定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代表他們身處某種其他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境界和狀態。

  伊特萊克問道：「既然我在失去漢娜的那一剎那擁有了神性，那麼你、滅霸和奧丁呢？你們有沒有獲得神性？」

  古一無奈笑笑，道：「當然，我們當然已經到了擁有神性的階段了，我們的能力旗鼓相當，這也是滅霸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但是我剛剛說了，神性是一劑猛藥，也是一劑毒藥，如果沒有對應的解藥，那在過度使用神性之後，就會融入進宇宙規則中，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伊特萊克心頭一震，神性還有解藥？

  聽剛剛古一的意思，那是讓自己獲得神性和無窮的力量後，幹掉滅霸，然後自己也嗝屁，看現在這樣子擁有神性也並非是完全的死路一條。

  古一道：「神性是有解藥的，每個人的解藥不同，它是一種能將人從神性拉回到人性甚至獸性的抽象概念。

  我、奧丁和滅霸三人中，目前只有滅霸有一種扭曲的解藥；奧丁曾經有過，但是後來失去了；而我因為修行的原因，是不可能有解藥的。

  在第一次獲得神性之後，神性的純粹化就是一個單向的過程，如果沒有解藥，那只有死路一條。」

  伊特萊克感覺古一說的太過抽象，問道：「古一法師，你們的解藥解藥到底是什麼？我的解藥呢，那又是什麼？」

  古一道：「讓我進入你的腦中世界，我帶你去看你的解藥。」

  伊特萊克握住古一的手，用蛛絲和她進行連接，讓古一進入了自己的腦中世界。

  古一上下打量著腦中世界的高塔，道：

  「每一個人構建的腦中世界都有些微的不同，人們會根據過往的經歷和自己的喜好，賦予那些抽象的概念以不同的具體意象。

  比如你看，在你的腦中世界中，大地代表著你的獸性和人性，這裡藏著你的食慾，你的**，你的愛情、親情和友情，這是人天生的，不需要接受任何教育，也不需要任何知識儲備就存在的。」

  古一說罷，又指向屹立於天地之間的那座高塔，如今高塔的第三層「超體」已經被點亮，其間飛舞著無數蝴蝶，道：

  「這座高塔代表的抽象概念是你的理性，在這裡你進行思考、分析和預測，它與你的喜好無關，與你的感情無關，它所思所想基於的是現實世界的規則，也就是宇宙規律。」

  古一又指指天空：

  「當然了，那裡就是你的神性所在。」

  伊特萊克聽古一將腦中世界的事物解釋一遍，明白了很多，自己最近有好幾次都感覺腦中高塔要潰散，要被蝴蝶捲起的旋風吹上天空，這其實就是理性在向神性過渡。

  而每一次自己牽住漢娜的手，這種症狀都會緩解，豈不是說明……

  古一動念瞬移進了高塔內部，見到了代表著漢娜的那束玫瑰，笑道：「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的解藥是什麼了吧？」

  伊特萊克點頭，回想起當時在思考如何應對齊塔瑞人入侵地球時，自己動用了過量的腦力，最終向神性的天空尋求幫助，這也導致腦中高塔幾近潰散，最後就是這束貫穿高塔，連接大地的玫瑰，將高塔固定住，讓自己的意識沒有完全飛向神性。

  伊特萊克和古一參觀著腦中世界的高塔，驚奇地發現那束玫瑰依舊還在，還有不少蝴蝶停留在上面。

  這說明漢娜造成的蝴蝶效應的盲點還在，也就是說漢娜還活著！

  古一表現得卻很淡定道：「漢娜當然還活著，我可以把你從崩潰向神性的邊緣拉回來，從那些墜毀的人造衛星中救出漢娜自然是更簡單的事情。」

  「漢娜現在在哪裡？」

  「她也被我帶到了這裡，滅霸想要殺掉她，那樣你就會像奧丁一樣失去了解藥，死亡或者說融為宇宙規則也會成為你最終的宿命。」古一道：

  「不過她現在還不想出來見你，因為她認為自己目前的樣子不太好看，不過她現在的樣子也是拜你所賜。」

  伊特萊克想起來了，漢娜現在應該還是大蜥蜴的狀態，既然古一將漢娜好好地保護起來了，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現在關鍵的問題還是弄清楚目前的情況，問道：

  「古一法師，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的解藥是漢娜，這點我已經了解了，那麼你、奧丁和滅霸的解藥都是什麼呢？

  剛剛你說，你們三人現在只有滅霸擁有解藥，那你和奧丁最後的宿命豈不是……」

  古一道：「所謂解藥，就是一個人最為牽掛，最為在意的東西，它一般是由『食色』等獸性演化，升華為人性的『愛』。

  我是苦修的僧人，獲得能力的方式就是禁慾，所以我沒有解藥，也不可能擁有解藥；

  奧丁曾經有過解藥，那是他一身摯愛的亡妻，也就是托爾已故的生母大地之母喬迪；現在的弗麗嘉是奧丁的第二任妻子。

  奧丁雖然和弗麗嘉的感情很好，但是奧丁始終無法忘記喬迪，他神性的解藥始終是喬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