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內德的煩惱

  幾天的時間過去，雖然身邊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新聞中也大都是明星們的花邊新聞，沒有關係地球和宇宙安危的報導，可伊特萊克卻總是隱隱感到有一股危機感盤旋在紐約市上空。

  是洛基造成了嗎？還是康納斯？還是潛伏在陰影中的其他人？

  這天，伊特萊克如同往常一樣來到學校，今天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坐在他旁邊的內德看起來也有愁心事，把眉頭皺成了「川」字。

  格溫的心情卻不錯，最近不去奧斯本大廈實習，業餘時間空出來不少，趁這時間她又學了幾招魔術，昨天練了一晚，剛要回頭給自己兩名忠實觀眾表演一下，就看到兩人頭頂都籠罩著陰鬱的烏雲，問道：

  「嘿，你們倆怎麼了？」

  伊特萊克不開心，主要是因為兩件事，其一是為情所困，其二是為題所困。

  以前伊特萊克聽到「為情所困」這四個字，總感覺有點搞笑，因為會有調侃的意味在其中，現在知道了，感覺搞笑是因為這事總發生在別人身上，發生在自己身上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最近幾天漢娜都沒有來，而腦中世界「漢娜」概念的投影，又直連本能的「地面」，無法飛舞起來使用蝴蝶效應，所以伊特萊克決定不再在腦子裡算了，自己直接去找漢娜。

  就在昨天，伊特萊克去了漢娜和她媽媽芙麗絲的住所，本來懷著一絲希望，結果發現換了住戶，現在裡面住著的是一個養貓的老太太。

  讓伊特萊克更加不舒服的是，門外的把手上粘附著自己送給漢娜的那枚感應指環。

  感應指環是半透明的，如果不認真看是看不出來的，漢娜將指環留在這裡，除了是想告訴自己，她的離開是在計劃之中而非發生了意外，還讓伊特萊克感覺到了一種儀式感——

  長期分別的儀式感——

  一個朋友或者愛人，只是去樓下買個麵包，五分鐘就上來，是不會留下離別的物品的。

  除此之外，伊特萊克還想到另一個問題——漢娜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蜘蛛俠？

  其實在最開始在靶眼手中救出漢娜時，自己就露出了破綻，或者說，出現了一個巧合——

  自己以伊特萊克的身份交給漢娜指環的時候，告訴她可以根據指環找到她；

  但是她被靶眼帶走後，找到她的卻是蜘蛛俠。

  伊特萊克想推算下去，可關於漢娜的問題用蝴蝶效應是想不明白的，就放棄了，不再想它，不過至少此行的結果，讓伊特萊克確認漢娜距離自己更遠了。

  讓伊特萊克不開心的第二件事是「為題所困」，按理說以伊特萊克的大腦，不會有什麼可以困住他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卻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

  他曾經打算，每隔幾天就將康納斯位於奧斯本大廈頂端的機械動一下手腳，以似是而非的方式提升它的完成度，以此達到拖延康納斯計劃進度的目的。

  但是伊特萊克在實際操作和組裝中漸漸意識道，「似是而非」的錯誤要比純粹的錯誤或者粗暴的破壞難上太多——

  為了不讓康納斯發現有人故意在搞破壞，首先要做到「似是」，然後才能「而非」，伊特萊克故意製造的每一個組裝錯誤都要有原因，都要有依據，而且其原因和依據要被康納斯所理解，否者就算伊特萊克自己認為是「似是」，康納斯也不會認為是「似是」。

  更重要的是，每一個錯誤伊特萊克只能使用一次，因為第二次再來時，伊特萊克就會發現，康納斯將上一個錯誤改進，並針對容易出現錯誤和故障的地方進行了加固。

  這是一場和康納斯智力上的對決，伊特萊克本想用一次次的拖延和失敗來消磨康納斯的意志，讓他放棄這個計劃，可康納斯擁有大多數科學家喜歡探索和解密的品質，他甚至喜歡上了每天為機械裝置糾錯這個遊戲，十分有成就感！

  最後的結果是，「布朗運動放大裝置」的品控越來越好，功能越來越穩定，因為所有可能出現的錯誤都被糾正了過來。

  以伊特萊克目前的智力，應該還能拖延上一兩周，之後還能不能按照計劃實行下去就不知道了。

  伊特萊克認為第二件事雖然不能和格溫分享，但是第一件事卻可以，道：

  「我昨天去了漢娜家，想去拜訪她，但是發現她搬走了，我在想，漢娜會不會永遠不來上課了？」

  格溫安慰道：「當然不會，你要相信哈靈頓老師的通報，他不是說漢娜只是請假，等處理完她的事情之後，一定會回來的。

  說不定她現在正處理的事情就是搬家，等她和芙麗絲女士找好了新家，就會重新來上學的。」

  聽到格溫的話，伊特萊克心裡舒服了一些，轉念一想，現在胡思亂想也沒有用，不如就先過好自己眼前的生活。

  見伊特萊克心情轉好，格溫也很開心，轉頭對內德道：

  「你呢，內德？你又是為什麼不開心？」

  伊特萊克道：「不用猜，一定是因為貝蒂的事情，對吧？」

  內德不語，格溫聽到八卦的事情，來了興致，湊近了道：「真的是因為貝蒂嗎？我記得你和貝蒂要聯繫方式的時候，她很痛快地就給你了呀？

  還是說，你們的感情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程度，有了熱戀初期的一些煩惱？」

  內德沒有回答，反而問伊特萊克：「伊特萊克，你說，什麼算是渣男？」

  格溫很興奮，兩眼冒光，根據一個人的問題就能知道他最近在想什麼，內德竟然已經在想是不是渣男的問題了！

  渣男是什麼？渣男雖然不是好詞，但他至少是招女生喜歡的！

  格溫聽說，最近學校中流行了一種風氣，好多人都喜歡以渣男和渣女自居，一方面因為這種偏貶義的稱呼很酷，另一方面「渣」說明了自己很受異性歡迎！

  伊特萊克也很驚訝——

  難道說內德和貝蒂已經成了？不可能呀，自己給內德選的是成功概率最低的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