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開打

  托尼和伊特萊克躲在一個掩體後，身後是佐拉在大肆破壞殺戮著。

  「打醒他？你瘋了嗎？這個世界完全由佐拉意識主導，我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伊特萊克道：「不不，斯塔克先生，你還沒有完全了解記憶世界的運行機制，這個世界並不是由佐拉的意識主導，這個世界是由佐拉的常識和認知主導。

  或者說，『他所認識』的現實世界是什麼樣的，那麼記憶世界就是什麼樣的。

  只不過當『他所認識』的世界和『他所希望』的世界出現不同時，他的主觀意識就會起作用，對這個世界進行扭曲。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利用『他所認識』的世界，來對抗『他所希望』的世界。」

  「什麼意思？」

  「斯塔克先生，你想，佐拉博士主觀意識『希望』能夠在博覽會上大肆殺戮，發泄憤怒，但是是什麼讓他沒有這麼做呢？」

  托尼想了想，道：「是他『認識』到有一股力量會阻止他？」

  伊特萊克道：「沒錯，如果他真的在現實世界中這樣做，場館中的安保人員會立刻阻止，神盾局也會重新將他定為通緝犯，他相當於與『他所認識』的世界為敵。」

  這其中的道理，就像是每個人在腦袋裡都想和自己喜歡的異性親密地貼貼，但是因為道德和法律的存在，大家現實中都不會這麼做，而是會保持恰當禮貌的距離，也就是所謂的「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托尼道：「那具體要怎麼做？直接開打嗎？」

  伊特萊克道：「沒錯，差不多就是直接開打，不過開打也要講究方式方法。

  我們要扮演的是阻止佐拉放肆的那股力量，我們要正確的扮演。

  佐拉怕的是保安，而不是鋼鐵俠和蜘蛛俠，或者說，在『他所認識』的世界中，根本就沒有鋼鐵俠和蜘蛛俠。

  我們如果以現實世界中的形象出現，以現實世界中的方式戰鬥，會讓佐拉察覺出異常，那時他就不只會在噩夢中醒來了，他會直接從記憶世界中醒來，將我們清除。」

  本來還想穿戴上鋼鐵戰甲的托尼，聽了伊特萊克的話，又猶豫了起來，道：「要不你先上，我在旁邊先和你學學。」

  伊特萊克道：「我也先不上，我也在旁邊先看看。」

  托尼無奈，和伊特萊克躲在掩體後，果然，在侏儒巨人橫衝直撞之際，對付他的人出現了——

  幾名手持手槍的保安，衝著佐拉開始射擊，佐拉吃痛，朝著保安們沖了過去，舉起雙手，將他們砸成了餡餅。

  伊特萊克記下了那些佐拉記憶中的保安的樣子，心中動念，將身體和衣著也變成那副模樣，從掩體中沖了出去。

  托尼也有樣學樣，變幻了模樣，沖了出去，端起手槍對準佐拉開始射擊——

  「啪。啪。啪。」

  「啪。啪。啪。」

  連射六發子彈，命中了佐拉的腦殼和胸口，但是這還沒有小指粗的子彈，面對十米多高的佐拉，無異於杯水車薪，刮痧針灸一樣。

  托尼又動念，向彈夾中補充子彈，子彈上膛，重新對準佐拉，可是扳機還沒有扣下，就聽到身旁——

  「嘭！」

  一枚火箭彈托著長長的尾焰，朝著佐拉的腦殼轟去——

  「轟！！！」

  火箭彈在佐拉的腦袋上炸開，火焰和黑煙剎那間膨脹開來，將佐拉的腦殼炸得血肉模糊。

  這種對付坦克的火箭彈，用來對付侏儒巨人正合適，托尼側目看去，見到扛著單兵火箭筒的正是伊特萊克，問道：

  「喂，你動用這種武器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我們雖然不能用佐拉不知道的鋼鐵戰甲和蜘蛛俠超能力，但是我們可以隨便動用他知道的所有武器，展廳中的那些就行！」

  伊特萊克說罷，從背後掏出一把電磁脈衝槍丟給托尼：

  「斯塔克先生，背後牽制！」

  托尼接住電磁脈衝槍，犯了難，自己沒辦法使用鋼鐵戰甲，步行的話根本比不上佐拉那三米五的大長腿，怎麼繞到背後牽制？

  伊特萊克看出了托尼的擔憂，提醒道：「用磁懸浮汽車！」

  一輛磁懸浮汽車從遠處飛來，托尼跳進車中，和剛剛展示的磁懸浮汽車不同，這輛伊特萊克動念想出來的要穩定靈活很多，如同一隻低空飛翔的燕子，穿插在廢墟和佐拉的雙腿間！

  佐拉左撲右捕，磁懸浮汽車繞到他的身後，托尼舉著電磁脈衝槍從車頂探出來，對準佐拉的後腦袋扣動了扳機——

  「滋啦啦啦啦啦！！」

  電弧亂竄，銀蛇四散，一道粗壯的閃電折過幾個銳角的路線，正中佐拉的後頸！

  佐拉的體表閃耀著電光，骨骼如同X光透視一般隨著電光時隱時現，這動畫片一般的場景是托尼和佐拉共同動念想像出來的，《貓和老鼠》全美皆知，是他們的共同認知。

  佐拉轉身向後，抓捕那隻「電蚊子」，趁佐拉的注意力轉開，伊特萊克動念，幾十輛光棱坦克開了過來，將佐拉團團圍住——

  佐拉回過頭來，心想不妙，想要逃走，光棱坦克頂端那寶石般的稜鏡裝置，流轉藍紫色光芒，開始蓄力——

  「哧——」

  「曾！！！」

  對著佐拉的身體發出一輪齊射，將他的右腿烤焦，散發出了黑人大叔烤豬肋排的香味！

  佐拉毫不示弱，雙手各拎起兩輛光棱坦克，像丟保齡球般扔了出去，緊貼著地面，劃開一道幾米寬，幾百米長，如同犁過一樣的擦痕，沿路的光棱坦克被撞得東倒西斜，失去了戰鬥力！

  佐拉不敢戀戰，轉頭想要逃走，背後乘坐著磁懸浮汽車的托尼早已經學著伊特萊克的樣子，部下了天羅地網，一座座五六米高的光棱塔拔地而起，頂端的六稜體寶石緩緩轉動，蘊含在其中的能量化作光芒流轉，隨時準備給佐拉致命一擊——

  佐拉吃過這武器的苦頭，轉身向另一個方向逃去，突然間，一個噩夢般熟悉的聲音響起：「佐拉，你跑不了的！」

  佐拉抬頭看去，自己面前站立著一個比自己還高出一半，將近二十米的巨人——

  他身穿著磁暴步兵的戰服，右手是「滋啦啦」亂竄的電流，左手是一個圓盾，紅藍白相間，中央是一個大大的五角星——

  「史蒂夫·羅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