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夢遊

  夜晚。

  艾琳躺在熟睡的喬治身邊，電話鈴聲忽然響起，艾琳連忙掛斷了電話。

  睡夢中的喬治迷迷糊糊問了句：「誰呀？」

  「沒什麼，我先去趟衛生間。」

  艾琳用手機給蜘蛛俠發送了條短訊，很快收到了回復，竟然現在就要見面。

  艾琳拿著手電筒，打開一個抽屜，取出一個信封，然後來到了陽台。

  眺望著對面的屋頂和街道兩端，卻遲遲不見蜘蛛俠的身影。

  忽然，艾琳感覺腰背被黏住，在一根蛛絲的牽引下，驚呼一聲，飛上了房頂。

  蜘蛛俠正在房頂天台等待著艾琳。

  「我找出了跟蹤格溫的人，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金並還會派其他人來傷害格溫。」

  艾琳對蜘蛛俠的話早有預料，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金並暫時還有沒有傷害格溫，說明事情有迴轉的餘地，不應該把「交易」這條途徑堵死。

  「我還有其他辦法。」艾琳說著，拿出信封，遞給蜘蛛俠：

  「我丈夫喬治是個在NYPD工作的木頭腦袋，總是在說不能違背原則，但是我不一樣，我不是警長也不是公務員，我只是格溫的媽媽。

  蜘蛛俠，如果你想幫助我們，可以試試這條途徑。」

  伊特萊克接過信封打開，裡面有兩張紙：

  「這是什麼？」

  艾琳道：「我雖然不知道靶眼現在的蹤跡，但是通過偷聽喬治的隻言片語，我隱約感覺靶眼被某個在NYPD之上的大機構秘密帶走了，可能是軍方，也可能是聯邦。

  但是不管怎樣，這都應該是金並和那個大機構之間的矛盾，我們這個小家只是兩個龐然大物中間的一隻螞蟻，將所有的針鋒相對都集中在我們這裡，是不公平的。」

  「所以呢？」

  「所以我想讓你去NYPD的檔案室，偷出那份有關靶眼的資料，然後交給金並。

  這張紙上畫的是NYPD內部的地形，這裡，也就是紅點標註的位置就是檔案室，保密級別高的檔案應該是藏在保險柜中。

  保險柜密碼是由喬治設定的，他最常用的三個密碼都寫在了另一張紙上，分別是我和格溫的生日數字以及名字首字母的三種組合，保險柜的密碼大概率會是這三者之一。」

  現在有個兩難的選著擺在了伊特萊克面前——

  到底要不要潛入NYPD盜取金並所需要的的資料？·

  不去的話，格溫會有危險；可去的話，自己恐怕會有危險……

  艾琳似乎透過蜘蛛俠的面罩，看出了伊特萊克的猶豫，道：

  「蜘蛛俠先生，如果你能幫助我們家擺脫這次危機，我艾琳·史黛西就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我雖然並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丈夫的關係，在紐約還是有一些人脈的，以後你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遇到了問題，都可以聯繫我，我一定會竭盡我的全力幫助你的！」

  「好吧，我會去的，你放心吧。」

  伊特萊克將艾琳從屋頂送回了陽台，然後回到了家中。

  凌晨一點鐘，伊特萊克換下蜘蛛俠戰服，躡手躡腳地打開臥室的房門，來到客廳。

  梅姨和漢娜分別在各自的房間睡覺，伊特萊克打開冰箱的門，拿出冷藏的三明治和熱狗，去微波爐加熱了一下，然後黑著燈坐在客廳的桌子旁，開始一邊思考一邊進食。

  伊特萊克準備在腦中高塔扇動蝴蝶之翼。

  自己的大腦就像是一台消耗巨大的高效機器，幸虧身體被蜘蛛毒液改造之後，腸胃的消化吸收系統也大大增強了，這可以讓自己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及時轉化為運轉大腦所需的ATP。

  踏上腦中高塔，進入二層的終極智人空間，伊特萊克扇動蝴蝶之翼。

  這種加強版的蜘蛛感應，類似於占卜和預測。

  不過伊特萊克並不是向神靈或者某種未知的存在尋求答案，而是通過將自己接受過的「微量信息」，用大腦超強的計算能力整合，推算出來可能的結果。

  這種「推算」類似於女人第六感的那種直覺，就像是眼睛掃過一句話，並不需要有意識地思考辨別每一個字的含義，就能夠讀懂出整句話所指向的意思。

  而「微量信息」和「占卜結果」對應的，就是「單字」與「句意」的關係。

  最近接受到的信息紛紛湧向伊特萊克，讓他捋出一些思路——

  靶眼銷聲匿跡的原因，可能和沙人威廉·貝克有關，和軍方有關……

  將靶眼帶走的人，正如艾琳所說，可能是軍方，也可能是聯邦，不過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總感覺神盾局在這件事中也會扮演一些角色……

  伊特萊克將這些邏輯碎片匯總，對潛入NYPD任務的結果進行占卜，答案是——

  【可能會有交戰，但是沒有危險；

  對自己沒有損害，也許還會有少許益處，是關係網方面的益處。】

  既然沒有危險，自己就去幫一下吧，不過隱約感覺會擴充自己的關係網是怎麼回事，難道去NYPD一趟，還會結識新的朋友？

  伊特萊克做完決定，退出了腦中世界，意識回到位於客廳中的身體裡，食物吃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可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嚇了伊特萊克一跳——

  黑暗的客廳中，自己的對面站著兩個身影！

  這兩人看起來像是梅姨和漢娜，伊特萊克動動耳朵，聽到梅姨對漢娜道：

  「漢娜，你這麼晚叫我起來做什麼，也不把客廳的燈打開……」

  漢娜把手指放在唇前：

  「噓……

  梅姨，你看那裡坐著個人，好像是伊特萊克，他在吃東西……」

  伊特萊克大腦快速運轉0.5秒後急中生智，猛地站了起來，嚇了梅姨和漢娜一跳，然後原地打起了呼嚕。

  「呼……嚇死我了，原來小伊特是在夢遊……」

  「也許是最近康納斯博士給伊特萊克同學的壓力太大了吧……」

  梅姨和漢娜跟在伊特萊克後面，直到他動作僵硬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臥室，躺到了床上，兩人這才幫伊特萊克蓋好被子，關上了臥室的門，回到了客廳。

  梅姨道：「小伊特最近睡眠有點差呀，聽說牛奶可以改善睡眠質量……」

  漢娜道：「明天放學路上我帶回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