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戰前夕

  格溫和伊特萊克來到校門口，一輛警車停在校外。

  警車旁站著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長得很高，看起來很正直的樣子，臉型和眼睛與格溫有點像。

  伊特萊克想，這應該是格溫的爸爸，喬治·斯坦西警長。

  格溫小跑幾步趕過去，喬治道：「嗨，甜心，今天過得怎麼樣？」

  格溫道：「美好的一天，對了，爸爸你今天要一起吃晚飯嗎？我們好久沒有一起……」

  「寶貝，這恐怕不行，最近紐約市出了很多怪事需要我們調查和處理。

  這就是伊特萊克·帕克嗎？」

  「喬治警長，你好，我是格溫的同學，伊特萊克。」

  喬治輕輕拍拍格溫的後背，道：「寶貝，你先自己回家吧，我要和你的同學聊一聊有關艾登的事情。」

  「好吧……」

  望著格溫遠去的背影，喬治露出欣慰又自豪的微笑，對伊特萊克道：「我的女兒很優秀，對吧。」

  伊特萊克點點頭：「是的，她每次都考年級第一名，是大家學習的榜樣。」

  聽到伊特萊克的話，喬治明顯很受用，笑道：「好了，我們來聊聊正事吧。

  我的女兒對你的印象不錯，所以堅持不讓我把你帶到NYPD問話，我們就在這裡簡單聊聊吧。

  艾登死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五天前的放學後，也就是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聽格溫說，那天你並沒有和她一路回家。」

  伊特萊克道：「我給斯塔克公司打了個電話，然後去了斯塔克大廈應聘實習的崗位。」

  喬治將伊特萊克的話記下來，以便事後調查驗證，問道：

  「斯塔克大廈？那天斯塔克大廈發生了幾起爆炸，你沒受傷吧？」

  「不幸中的萬幸，我所在的樓層並沒有爆炸，我也沒有受傷。」

  「這就好。」喬治點點頭，繼續問道：「在斯塔克大廈是誰接待的你？」

  「是佩珀小姐。」

  喬治一怔，他倒是知道托尼·斯塔克有個助理叫做佩珀，但佩珀是在托尼不在（他經常不在）的時候，主持斯塔克工業大局的人，一個高中生去應聘怎麼可能由佩珀接待？

  「哪個佩珀？在公司中是什麼職位？」

  「佩珀·波茲，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助理。」

  「什麼？？」喬治的聲調差點失態，要知道，自己女兒可是應聘過斯塔克公司的職位的，可是卻沒有入圍，只能退而求其次進入奧斯本公司，這小子學習不是不如我女兒優秀嗎，他怎麼能收到這種規格的接待？

  「咳，我的意思是，伊特萊克同學，你最好不要開玩笑，你的話都會被我們記錄下來以供事後調查。」

  伊特萊克道：「喬治警長，我說的是真的，你儘管可以調查。」

  喬治點點頭，記錄下來，但他還是不能接受眼前這個小鬼比自己女兒強。

  「好了，我們聊點其他的事情吧。」喬治收起了筆記本和錄音筆，道：

  「除了這場死巷中的兇殺案，紐約市最近還出了件怪事——

  在晚上總有一個自稱蜘蛛俠的人，出來打擊罪犯，他的初衷也許是好的，但是普通的市民並沒有執法權，本質上來講，他和被他所打擊的罪犯一樣，都是違法的。

  不過這個人在學生之間好像很受追捧，你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個人的蛛絲馬跡？」

  「等一下，喬治警長。」伊特萊克拉開書包的拉鏈，從中掏出了一個蜘蛛俠的頭套，戴在了頭上，調整了半天卻沒有找到眼睛的位置在哪裡，道：

  「你們要找的蜘蛛俠是這個樣子嗎？」

  喬治笑著搖搖頭，這終究還是個幼稚的小男孩，幫伊特萊克將蜘蛛俠頭套扭好，調侃道：「不要告訴我，你就是蜘蛛俠。」

  聊到蜘蛛俠的話題，伊特萊克語氣漸漸興奮起來，道：「我當然不是，但是我是他的忠實粉絲。」

  說著，又拿出手機，興致沖沖地給喬治展示一張照片：

  「喬治警長，你看，有一次我還拍到了蜘蛛俠呢！」

  照片上，一個身影遠遠地在高樓間，拉著蛛絲盪開，高速移動讓他在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殘影。

  喬治無奈搖搖頭，道：「孩子，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蜘蛛俠的本性是好還是壞，你們最好不要追他追得太緊，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電話。」

  喬治在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上了一個號碼：

  「這是我們NYPD蜘蛛俠專項調查小組的電話，我也是成員之一，你和你的小夥伴們下次再發現蜘蛛俠，撥打這個電話，我們會很快抵達現場的。」

  ……

  芙麗絲筋疲力盡地回到家中。

  她要帶著女兒離開這座城市，首先要找到公寓下一家租戶，否者就要賠付大額的違約金。

  可是跑了好幾家中介，也有四五個符合條件的租戶，可是每當交易進行到最後一步，對方總是沒有緣由的退出。

  說是沒有緣由也不準確，芙麗絲知道，這幕後一定有推手，很可能是金並動用黑幫的勢力，威脅和自己交易的人，導致沒有人敢接下這間公寓。

  上樓回家，芙麗絲看到了一個壯碩的身影擋在樓道口，道：

  「讓開，你又來幹什麼？專門來看我落魄的樣子？」

  「不，芙麗絲，你誤會我了，我不想讓你和女兒離開紐約市。」

  「那你也不可能見到她，永遠不可能！」

  金並按住芙麗絲的肩膀，芙麗絲身材也算高挑，但是在高大的金並面前就像是一隻憤怒的小母雞：

  「芙麗絲，你不要激動，我並不是想要為難你，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放開你的髒手！」

  金並乖乖鬆開手。

  他對付黑幫的對手，甚至是在對付NYPD時，可以狠辣冷酷，想都不想就要了對方的命，但是對面前這個女人卻無可奈何。

  「聽著，芙麗絲，我想和你聊聊，或者說，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我不再尋求和漢娜見面，但也請你和漢娜不要離開紐約市，好嗎？

  我知道，強迫的愛不能持久，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呆在這座城市，呆在我的身邊，讓我的人保護你們。」

  芙麗絲剛要反駁，金並連忙道：

  「是暗中保護，我發誓，一定不會讓漢娜發現我的存在。」

  芙麗絲被金並說得心動了，如果不是一開始金並表現的侵略性十足，她也不想帶著漢娜離開這裡。

  「好，那就讓你派出的那些手下，那些去調查和搶奪漢娜的人都收手，如果你做到了不介入我們的生活，我們會留在這裡的。」

  金並當著芙麗絲的面，立馬撥打了靶眼的視頻電話，幾聲「嘀嘀」後，顯示出了靶眼的畫面。

  金並道：

  「靶眼，我現在需要你停下調查漢娜的蹤跡，並對芙麗絲女士道歉。」

  靶眼是個聰明人，短暫的一怔之後就明白了老闆的意思，賠笑道：「嘻嘻，芙麗絲女士，實在對不起，我們不該介入你的生活，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漢娜小姐的視野中了。」

  靶眼殺死了威廉和艾登之後，被NYPD在電視新聞中登出過通緝殺人兇手的畫像。

  但芙麗絲作為金並曾經的女人，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道：「你就是靶眼嗎，還要謝謝你在那兩個劫匪手中救下了我女兒，不過希望你以後離我的女兒遠一點。」

  靶眼笑容略顯陰鷙，道：

  「遵從您的命令，女士。

  不過，上次襲擊我的那個蜘蛛俠，應該和您沒什麼關係吧？

  我找他報仇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金並沉聲道：「靶眼，不要做得太過火。」

  「老闆，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說罷，靶眼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