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蜘蛛俠的初戰

  艾登很後悔。

  他很後悔認識這個固執的流浪漢大叔。

  艾登因為憎恨伊特萊克而和威廉走到一起，認為這是個能幫助自己報仇的人，現在他有些懷疑威廉的真實身份，是不是一個到處抓冤大頭苦力的城市清潔工——

  在威廉言語的指揮和拳頭的威脅下，艾登將死胡同中所有的東西都搬了出去，清理得一乾二淨，就連地上的凹坑也重新用沙土填好夯實。

  「這對伊特萊克真的有效嗎？」

  「小子，相信我的判斷。」

  兩人躲在死巷中，暗中觀察著街道上的行人，天色越來越晚，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

  紐約市曼哈頓區的時代廣場等繁華地段，夜夜笙簫燈紅酒綠，到處霓虹炫彩，照出一片不眠夜景；可紐約也有衰敗破落的地方，比如皇后區和布魯克林區的貧民窟，這些地方路面狹窄骯髒，甚至連路燈每間隔四五個就有一個「滋啦啦」閃著暗光。

  艾登和威廉藏匿的位置就是後者的一條街道，位於皇后區伊特萊克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來了來了！他來了，馬上就到這裡了！」

  艾登發現伊特萊克拐入了街角，忙招呼威廉上前，準備行動。

  伊特萊克在兩個路口之前和格溫分別，來到這附近感覺有種敵意襲來，這是「蜘蛛感應」對於危險的預警，也屬於「蝴蝶之翼」的一部分旁支功能。

  聽聲音應該是躲在死巷中的兩個人，正想著，這兩人躥了出來，將伊特萊克圍在當中。

  「臭小子，和我們過來一下，我們有事和你談談。」

  艾登掂量著手中的棒球棒，不懷好意地笑著，身後的威廉則是活動著手腕和脖頸，骨節發出「咔咔咔」恐怖的聲音。

  伊特萊克皺眉，無奈道：「好吧，你們人多，只能聽你們的了。」

  兩人一前一後將伊特萊克挾進清理得乾乾淨淨的死巷。

  伊特萊克不想暴露自己獲得的身體上的超能力，本來想進入死胡同後，像前幾次一樣如法炮製，讓幾塊「巧合落下」的板磚、花盆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來懲治他們。

  可進來之後，伊特萊克無奈地被氣笑了，他們竟然將死胡同清理得乾乾淨淨，地面平整乾淨，牆壁和牆沿上任何鬆動和可能鬆動的磚頭都被處理了。

  艾登道：「臭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威廉道：「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後果！」

  「多管閒事？」伊特萊克搜索記憶，想起了威廉就是那個想在死巷中對女學生漢娜做壞事的流浪漢，道：

  「你把制止暴行叫多管閒事？」

  「那不是暴行，是報仇！那個混蛋害死了我的女兒，我也要讓他嘗嘗傷心欲絕的滋味！」威廉越說越氣，揮起棍子向伊特萊克劈來：

  「混小子！去死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伊特萊克感覺這個流浪漢大叔簡直不可理喻，誰害了你女兒就找誰去，和自己又有毛線的關係，總不能誰長得帥你就找誰吧……

  這種暴躁的反社會人格伊特萊克也不想慣著，決定出手教訓一下。

  在威廉出手的同時，艾登也在伊特萊克身後揮棒出手！

  伊特萊克雖然是剛剛掌握蜘蛛俠的超能力，但是超強的大腦讓他很快就適應了這具身體新的速度和力道——

  雙腿一彎一蹬，伊特萊克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兩人面前消失，躥上了牆壁！

  還在兩人拎著棍子尋找伊特萊克的蹤跡時，伊特萊克雙手向下射出兩道蛛絲，分別黏住艾登和威廉的頭頂！

  手腕抖動，兩道銀線交錯成「8」型，將兩人的腦袋重重甩在了一起！

  艾登和威廉失去平衡，隨後視野中就看到彼此的腦袋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最後來了一次火星撞地球般的親密碰撞！

  伊特萊克稍稍計算，撞擊會造成大約10多個小時的昏迷，額頭隆起的包的高度是4到5厘米，應該也會對撞擊前的事情產生錯亂和失憶。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伊特萊克臨走前，順手在外面撿了兩塊磚頭，放在昏迷的兩人身邊，用來混淆兩人的視聽。

  結果也正如伊特萊克所料，在15個小時之後，兩人依次醒來，看著地上的兩塊板磚和彼此對方額頭上的大包，終於明白了伊特萊克的超能力是什麼——

  「這個混球會召喚板磚，即使周圍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天空中也會掉下來磚頭！」

  伊特萊克做完懲戒兩個二貨的好人好事之後，感覺意猶未盡——

  雖然如果放在一天前，在這種處境下遇到兩人自己還真可能會吃虧，但是在擁有了蜘蛛俠體質之後，只是一跳一拉，在半秒鐘之內就解決了兩個身體強壯的男性，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伊特萊克身上的超能力在蠢蠢欲動，他還想做點什麼——

  反正時間還不算太晚，不如在城市中逛逛吧！

  伊特萊克用有色蛛網為自己編織了一個紅、黃、黑相間的蜘蛛俠頭套，雙眼位置是白色的勾月形狀，誇張地向兩側拉起，和原版電影和漫畫中一模一樣。

  帶上頭套，縱身一躍騰在空中，右手食指和小指翹起射出蛛絲，黏住一棟樓房的房檐，飛速盪了開去——

  「嗚呼！起飛！！」

  伊特萊克很快就掌握了在鋼筋混凝土森林般的高樓間，使用蛛絲快速移動的方法。

  他從皇后區盪到了最為繁華的曼哈頓區，這裡被稱為全世界的十字路口，兩旁閃動的花花綠綠的霓虹彩燈，在視野中飛速後掠！

  夜風吹打著面龐和身體，在耳邊呼噠噠作響，伊特萊克左手右手輪流發射蛛絲，化身為城市夜景中的一道飛掠的殘影，最後穩穩停在了一座巨幅電子廣告屏的頂端。

  高處的空氣清新又冷冽，伊特萊克長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俯瞰整座紐約市，感覺心曠神怡，十分地舒暢。

  二十分鐘後，伊特萊克回到了家中。

  「親愛的小伊特，你回來啦，今天在奧斯本公司實習的怎麼樣，看起來你的心情不錯？」

  伊特萊克確實很開心，給了梅姨一個大大的擁抱，梅姨懸著一雙剛剛還在做家務的手，怕把伊特萊克弄髒沒有抱下去，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了？親愛的？」

  伊特萊克將頭埋在梅姨的長髮間，道：

  「沒事，梅姨，我只是想說，以後我就能保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