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族詛咒（2）

  「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的鄉下對鬼神這些東西都特別忌諱。你爺爺的村落叫長壽村。那個村落的人都很長命，所以才有了長壽村的叫法。」

  我說：「爺爺年輕時的事以前也聽你說過一些，但你說那長壽村的人壽命都不過六十的。」

  「是的，那是在出現那個詛咒以後才這樣的，在那之前村里個個都可以活到九十歲以上的。你爺爺的爺爺曾活了一百一十八歲。」

  我不禁嘆道：「能活上九十几上百歲的還是非常罕見的。那又是什麼導致後來的人都不過六十呢？」

  母親想了想，眼裡竟然有了恐懼：「一切都是因為村裡的一個叫雙兒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個天煞孤星，村裡的人都怕她。」

  「怕什麼？」

  「怕她帶來的死亡，她每到一個地方停留就必定會有人死。後來她……被燒死了。」

  我聽得一怔。

  「那天，你爺爺發現雙兒手上戴著個碧玉手鐲，他一時起了貪戀，把那碧玉手鐲偷偷的取下來藏著。」

  「這……爺爺居然偷了死人的東西？」

  「你爺爺確實不該拿的。但這人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幾年後，他就因為得了一種怪病死了，死的時候那模樣慘不忍睹。而你爸他剛好三十四歲那年去的。這是對我們家的詛咒阿！」說著她傷心起來：「你爸他走得太早了，而如今媽擔心你……」

  我聽得全身一震，緩不過氣來。過了一會，我說：「媽，我沒事的。不用擔心。你現在要想的是自己怎麼過得開心，過得快樂。我的事你也不用再操心了。你說的那些都是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媽怎麼會不擔心？我們家族的詛咒一直都還在，而你現在也還沒有成親結婚，我們家的香火延續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

  「我……」

  「我希望在我有之年，可以看見你媳婦，可以抱抱孫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母親說這些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也從來沒有想這麼長遠。

  「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以等了。或許我根本等不到那一天。她已經來了……」

  我搖頭說：「不會的。誰來了？」

  「他應該也是來帶我走的吧，就像當初帶你爸走的時候一樣。你爸說也看見過他。」

  冥冥之中，我似乎已經猜測到這個他是誰了，我說：「是不是穿著一身黑衣的那個人？」

  我這一說，母親立即轉過頭盯著我看，那眼神又驚又恐，她一把拽著我雙臂，激動萬分：「你見過他？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母親的激動，使我有些失措了，「就昨天，我見過他幾次了，開始時看見黑影，後來變成穿著一身黑衣的人，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樣子。」

  「不！」母親叫起來：「他不能這樣！不能帶走你的！你是我們上官家唯一的命脈了，絕對不可以的……」

  我按住她的雙手，說：「媽，你不要激動。你兒子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母親驚恐的看著我，忽然掩面而泣：「你現在好好的，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你帶走，你知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