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村異事(2)

  「為什麼？」白起驚聲問。

  「這個女人來路不明。會不會給我們村子帶來災禍我們也不知道。一百多年來，我們村里從來沒有外人來。以前沒有，現在也不能例外。」村長絕決道。

  「我們現在是救人命，人命的事情怎麼能計較這些？」白起不以為然說道。

  「這是我們村子老祖宗就傳下來的規矩！」村長提高聲音說道，「規矩是不能壞的！難不成你想破壞老祖宗的規矩？」

  「規矩也是人制定的，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難道活人都要按死人的規矩過？」白起脫口道。

  「你……你……你反了……」村長惱怒道，「你這說的什麼話？」

  屋外的村們又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村醫終於忍不住道：「這女子必須休養才能恢復，如果現在不理會，很可能會害了人命。」

  白起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村長遲疑了一下，忽然道：「那好吧，等她休養好了，要她馬上離開這裡！」

  說完這句，村長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件事就這樣發生，並且平靜了下來。

  白起每天都來村醫這裡照顧女人，再也不去捕魚了。

  他每天幫村醫熬藥，每天都餵她喝藥。

  白起發現在照顧這個女人的日子裡，他對她有了一絲奇特的感情。

  在白起廢寢忘食的照顧下，這個女人終於慢慢好轉，那天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叫雙兒。謝謝你救我。」

  「雙兒。」白起露出白皙的牙齒，笑著說：「我叫白起。」

  雙兒看著白起也跟著笑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有了感激。

  其實除了感激，她對他也有一份特殊的好感。

  屋裡一旁的村醫看得直搖頭，白起愛上一個村外的女人，恐怕會好事多磨，困難重重。

  這天村長來找白起。

  村長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連同村里三個管事的老爺子一同前來。一伙人坐在他家大廳里。村長開門見山說：「白起，今日我和幾位老爺子一起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用意。既然人已經好了，現在你應該讓她離開這裡。我們要做的做了，要救的都救了！你必須要遵守我們當初的約定！」

  「可是……」

  村長眉頭一皺，打斷他的話說：「當初說好的，就照說好的做！沒有什麼可是的！」

  白起道：「她沒有地方可去，我問過她，以前的事情她都記不起來。」

  村長淡淡道：「那是她的事，隨便她去哪裡，天下之大，不一定要留在我們長壽村。」

  白起道：「為什麼長壽村就不能留她？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也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的威脅。」

  「你怎麼知道不會？」村長瞪著眼道，「知人面不知心，何況還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其中一個老爺子摸著花白的鬍鬚，說道：「就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說外人不能留在本村，是長壽村兩百年來的規定，這也是長壽村能不受外界污染和影響，個個能如此長壽的原因。」

  白起冷笑道：「規矩是人定的，都可以改。我不相信長壽村是因為封閉不近人情才長命！」

  村長一拍桌子，說：「放肆！長壽村先人傳下來的東西，豈是你說改就改的？」

  白起正要說話，村長揮手道：「我再給一天時間她！讓她收拾好，明天一早讓她離開。再說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村里閒話多！」

  白起冷冷道：「為什麼一定非要趕她走？難道我們村里就真不能容下一個弱女子？」

  村長提高聲音，斬釘截鐵說：「我不想再重複多說，為了村子所有人的安全，你必須把她送走！」

  白起站起身，忽然問道：「我們長壽村的村規是不能留外人？」

  「不錯，這是村里家家戶戶人人皆知的。」

  「即是不能留外面的人，那如果她變成村裡的人呢？」

  村長看著他問：「你什麼意思？」

  白起毫不迴避他的眼光，說：「我如果要娶她，和她成親呢？」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