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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家人遇襲

2023-11-26 15:26:26 作者: 月入寒淵
  最後,周銘沒在三羊村找到關於僧人或者哭笑面的任何情報,他心態很好,沒感到失望。

  這種結果他早就想過,畢竟面具是人最好的掩飾,戴上面具是一個人,摘下面具又是一個人……換一副面具,又是一個人。

  雖然周銘沒問到和僧人直接相關的線索,但他相信循著黑泥這條線索,肯定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在三羊村這個地方,關於黑泥的傳聞中,反政府傾向相當嚴重,而且很詭異的是,黑泥和三羊村謠言中所描述的生化肉塊,形態和特性都大相逕庭。

  周銘從這件事中嗅到了和防空洞謠言相同的味道——有人在幕後操縱著一切。

  但現在,他們要離開了,他們得去找下一個目的地。

  ……

  返程的車上,周銘一直回憶著那一天和樓溫之的戰鬥。

  對隱者來說,實力很重要,甚至是頭等重要,經歷了那場戰鬥後,周銘更深刻地認識到這個道理,如果不是有瘋掉的風險,他一定會瘋狂地追求咒術的強度和純度。

  可是他不想瘋,於是只能依靠烏鴉給他的筆記。

  他按烏鴉筆記里寫的方法,把那天夜裡自己使出的招式逐一歸類,把冰鎖鏈、寒霧凝牆、還有冰牆展開的冰刺,都分到咒術程序化這一類。

  把自己對樓溫之使用的最後殺招,分到獨立的一類。

  他用的最後一招和普通的程序化咒術不一樣,他當時賦予了冰片一個「蟬」的想像,讓那些本不該有行動思維的冰雪,按照人們對「蟬」的那種印象在空中飛舞,這屬於第四境界的幻想融合。

  周銘相信,如果他能真正學會這些技巧,那麼戰鬥實力將得到全方位提升。

  那些招式是一個很好的演示,給周銘點亮了學習的方向,但也讓他心裡隱生擔憂。

  毋庸置疑,這些招式不是他的,而是原主的,他自己不可能憑空使出這種招式。

  如果這具身體殘留的僅僅是劍術和肉搏的肌肉記憶,周銘尚且能夠勉強接受,但如果連複雜的咒術招式都能使用,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原主留下是不是只有單純的肉體。

  關於這種情況,他打算回去向張偉旁敲側擊一下,張偉什麼都懂一點,或許會有一點想法。

  「真正的高手啊!突然思路就開闊了。」王思言翹著二郎腿坐在鐵椅子上,手裡捧著烏鴉的筆記翻看著。

  她把書擱在腿上,抬頭看向周銘:「你確定這個烏鴉和你不認識?」

  「他只是我的考核老師而已,就考核那次見過面,之前肯定不認識。」

  「那就太怪了,見了一次面,不但送你這麼珍貴的遺物,還送你這麼一本精心編寫的教學手稿,不管怎麼想都想不通。」王思言困惑地搖頭。

  周銘沒吭聲,因為他也想不通,隨便被送好東西,簡直就像龍傲天小說那樣。

  說到烏鴉送他的銀幣,自從他打開紅門後,銀幣的外觀就發生了變化。

  他從脖子裡拿出掛在項鍊上的銀幣,銀幣的有四分之三的區域變成了醜陋的灰黑色,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周銘和王思言花了一天的時間抵達青州城,然後把自己是咒術師的秘密告訴了張偉。

  此時此刻,兩人正在接受來自張偉的批鬥,這是向摯友隱瞞咒術所要付出的代價。

  桌對面,張偉認真翻看著烏鴉的筆記,時不時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王思言和周銘。

  周銘和王思言兩人一臉嚴肅地盯著桌面上一塊被菸頭燒焦的黑斑,愣愣出神,他們剛剛把自己會咒術的事,還有假面舞會的事,都告訴了張偉。

  此刻兩人內心正遭受著一股負罪感的煎熬,準確說並不是負罪感,而是愧疚感。

  張偉手指捏著筆記看完了最後一頁,慢慢把書放下:「並不是新觀點,但裡面的例子非常有代表性,研究比大部分學者都更加細緻,我之後會去和我導師討論一下,應該能制定一種比較安全的訓練方案。」

  「是是是,麻煩偉哥了。」周銘賠笑道。

  張偉聳了聳肩:「現在來說說你倆的問題吧,為什麼到現在才把這些事告訴我?」

  周銘和王思言沉默了十三秒,最後還是周銘憋出一句:「不想讓你擔心嘛。」

  「放屁!」張偉的唾沫星子噴到周銘臉上,「本來還想著不過問你們寒暑假失蹤的事,結果你倆竟然是當瘋子去了……看來以後對你們的監管要嚴格一點了。」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又不是小孩,監管什麼的,太過分了吧?」

  王思言腆著臉,試圖找回點面子,卻換來張偉一聲冷笑。

  他擺了擺手,直接驅散了王思言的尊嚴,果斷堅決地說:「在這事上不能讓你們亂來,要其他事也就隨你們便了,咒力沉積這事必須由我把關。」

  「好的好的,全聽偉哥的。」周銘忙不迭地拍馬屁。

  張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拉開手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本筆記本:「和你們斷聯絡這些天,遇到了不少麻煩事,一件件和你們說吧。第一件事就是你家被歹徒襲擊了。」

  「什麼!」周銘雙手齊拍在桌案上,人直接站了起來,「那我爸……」

  「乾爹他們沒事,稍微淡定一點,瞧你那緊張樣……在說你無法接受的事之前,我會給你高能預警的,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我這種科研人員很容易被嚇到的。」張偉平按手掌,示意周銘坐下。

  然後接著說:「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有一天你爸突然打電話給我爸,說是有人要襲擊你家,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無法申請有關部門協助,於是就找上了我爸。

  「因為我是聯絡員嘛,在機關內也有一定話語權,調人警戒什麼的申請一下馬上就批下來了,還讓人帶著你爸媽秘密轉移到了我家,然後果然有人襲擊了你家,是個咒術師。

  「他撲了個空,被有關部門抓住了,現在正關在監獄裡。」

  周銘:「為什麼我家會被襲擊?」

  這問題剛提出,周銘自己心裡就有了答案。

  「是哭笑面。」

  哭笑面想要殺他,對他的家人下手也是理所當然,以對方的情報收集能力,知道他家住址的確不難。

  周銘握緊拳頭,內心很憤怒,但頭腦卻很清醒。

  哭笑面想要殺他是因為他追查著僧人,為此對方竟然對他的家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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