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舊神講課

  「呼……哈……」

  隨著虞井吐納，配合方荷的能力吸耀日精華，與白梟戰鬥造成的傷勢已基本康復。高效的光合作用讓植能逐漸趨於飽和。

  待虞井睜眼之時，意味著最終大戰即將開啟。

  「黃衣大人，走吧！去最終的戰場。」

  誰知，坐在遠處的黃衣對於虞井的呼喊沒有任何回應。此時的黃衣正坐在廢墟間，一動不動。

  「黃衣大人……」

  虞井感覺有些蹊蹺，靠近幾步繼續呼喊黃衣的名字，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當虞井站在黃衣面前時，發現一個相當極端的問題，黃衣似乎睡著了。

  判斷依據很簡單：黃衣的兩道鼻孔內支出兩條觸鬚，隨著呼吸韻律，觸鬚也會蠕動，從而發出一陣陣細小而尖銳的怪異鼾聲。（普通人聽見這種打鼾聲將被困於瘋狂夢境中，永遠無法醒來）

  與白梟的戰鬥加上修養已經浪費掉不少的時間，時間不等人。

  虞井將手掌落在黃衣肩膀上輕微搖晃，後者立即從夢境中驚醒過來。

  「虞井……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麼錯誤嗎？因為消耗能量過度，我正嘗試以『黃色夢境』汲取源自於宇宙深處的混沌能量，這一下居然被你給打斷……算了吧，我身體內殘存的力量也足夠我去對抗這些卑微的人類了。」

  「不好意思啊。」

  虞井雖點頭道歉，但心裡很清楚黃衣就是普通的睡著了，絕非他口中略顯中二的說詞。

  「我們準備前往中央，為你贏得比賽的勝利吧……考慮到對手當中存在一位融合宇宙金屬的特殊人類，為保留有充足的能量與他戰鬥，接下來的行動我可能會比較慢一些。」

  黃衣為自己腿腳不利索找了個合理的藉口後，一副艱難的模樣站立起身，拄杖慢慢行走至虞井身旁。

  「等一下，黃衣大人，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非要待我處於絕境，你才肯出手幫忙？這場比賽設置有【盟友】規則，大家都有強力的盟友協助。大人為何不第一時間幫我對抗敵人的盟友？」

  虞井必須弄清楚這一點，否則待會兒前往島嶼中心，黃衣哈斯塔又做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在一旁寫小說就麻煩了。

  從最糟糕的情況去考慮，島嶼上還有【霸刀.孟南天】與【方天河】兩位強敵需要對抗。

  「既然你這般懇求，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你有見過小說作者主動出手去干預主角的嗎？這樣一來小說的代入感可會大大降低呀，我希望我小說中的主角能克服絕大多數的困難，除非碰到生死關頭，我這位作者才願意動手，稍稍發揮『主角光環』的作用。」

  虞井詫異地問道：「你在以我為主角，寫小說？」

  「是啊，被囚禁在宇宙深處可什麼事情都做不到，超級無聊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種興趣愛好……我自願降生前來協助你，也是為了就地取材。能與你這位主角正面接觸，讓我的作品中富含真實情感。」

  虞井知道【黃衣之王】曾經很喜歡劇本創作，一部劇本則會讓星球的文明走向終點。

  沒想到的是，哈斯塔已不再創作舞台劇本，而是選擇以虞井為主角去創作長篇小說。

  「呵呵。」虞井暗笑兩聲不再談及這個問題。

  兩人在朝向廢墟中心以正常步行速度行徑期間，黃衣突然拍了拍虞井的肩膀。

  「給你看一樣東西。」

  黃衣伸出左手，在暗黃色的手掌中心漂浮著絲綢團體，內部囊括著陰冷的靈魂精華，甚至於還能隱隱聽見『啦啦啦……』的女性歌聲。

  虞井大驚，第一次看見超A級鬼物的『核心』，但明顯女鬼的意識並未消亡。

  「這是……絲綢女鬼的核心。不對，這種級別的鬼物已完全超出常規的鬼物水準，不存在核心一說。純淨的靈魂團體嗎？」

  黃衣搖了搖手，「看來你還真是什麼也不懂。因為我需要節約混沌能量的原因，以普通行走速度抵達目的地，尚需一段時間。途中無聊的時間裡，正好給你講解一下人類的特殊性吧，想不想聽？」

  「想聽。」能聽一聽存活不知多少年的舊神對於知識的講解，也是一項巨大收穫。

  「雖然你這位低劣的人類不肯成為我的信徒，但你的存在也是我哈斯塔重見天日的最大希望。在我們通過《黃色文書》相處的這段時間內，你也已經習得部分「黃衣秘術」，算是我的半個弟子吧，教你一點常識性的東西也是理所當然。」

  黃衣找到虞井不懂的地方，立即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以高一輩的口吻為虞井這位小輩講解知識。

  「在我的眼中，根本不存在你們人類所制定的『危險分級』。什麼E級，B級這種細分，主要是方便你們這種發展極慢的種族，能平穩安定的發展，像我一誕生便是超越人類理解的存在。

  而且，『靈魂』不僅僅是你們人類所獨有的東西，宇宙中億萬意識生命體都存在他們獨自的靈魂。在歷史演變中，慢慢產生出強弱之分的關鍵也是因為『靈魂的本質』。」

  「就拿你們人類來說，靈魂能間接代表一個人今後所能達到的層次。為何某些高深的功法分給不同的人學習，有些人無論怎麼努力，一輩子都無法觸及邊門，而有些人僅需一夜就能掌握大致要領……這都是靈魂上的本質差距。」

  「當然也並非能完全註定，後天的發展也有一定關係。宇宙無窮無盡變換莫測，某些平庸之人如果碰到什麼大機遇，也有可能逆襲登天。」

  「你的那位斷腿師父，是我目前所見人類中靈魂潛力最高的一位。只可惜浪費掉最重要的發展階段，否則將成為神級的存在。」

  「嗯。」虞井點頭，余乾的潛力太過驚人。如果八歲沒有被關起來，現在不知已經達到何種層次。

  「我哈斯塔自認在所有的舊世神明內，對於「靈魂」方面的探究無人能比……其中，我對於人類死亡『化鬼』的這一過程相當感興趣，因為其中涉及到「多重靈體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