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

  虞井腦袋裡有些凌亂將手斧塞回腰間，眼下必須儘快給蔣甜包紮傷口止血，但在如此狹窄的通道絕對沒辦法進行治療包紮。

  「蔣甜，還能動嗎？！」

  虞井大聲的呼喊著以防這個女人因為疼痛而暈眩過去。

  「好痛……！」

  聽到蔣甜低微的聲音，虞井立即催促著：「跟著我爬，從這裡爬出去會有一個小房間！只能能幫你止住血一定可以活下來。」

  「好。」

  蔣甜的求生意識出乎意料的強大，在虞井的拖動下，雙手用盡全力向前爬行。

  沿途中留下的鮮血已經將染紅整個通風管道。

  「到了！」

  虞井身體離開管道時，光芒照射在蔣甜的臉上時，對方露出一抹微笑而暈厥過去。面部已經毫無血色可言，失血已經達到一定致命的程度。

  「為什麼沒有測試工作人員來到這裡！？」

  虞井也不敢輕易走出房間以免招來自己這裡的『危險物』，站起身子揮動著雙手房間四處示意，想著如果有工作人員從攝像頭發現自己的呼救肯定會前來幫助，畢竟人命關天。

  「人命關天？我們這裡的七位測試者全都是低級縣城出生，在測試時收走我們的證件，就算我們死亡，依照研究所的能力或許都足以輕鬆掩蓋過去……這本來就是一場用生命在進行的死亡測試，會是這樣嗎？」

  虞井得出的可怕結論而停止呼救，立即脫下外套，將穿在內部的T恤撕成碎布條幫助蔣甜止血，但無論虞如何用力緊扎蔣甜的大腿，巨大的傷口中依舊有著鮮血從動脈涌動流出。

  「不行，這樣根本沒用……對了，剛開始在房間中得到的醫療噴霧劑！」

  一小瓶噴霧劑被虞井拿在手中，雖然心裡想著肯定沒有太大作用，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對準蔣甜小腿碎裂口嘗試噴灑。

  一小瓶中的液體三秒不到便消耗一空，但是在虞井的眼中卻發生著類似於『神跡』的事情。

  噴霧沾粘在蔣甜的傷口處立即止住鮮血，不僅如此還有著活化細胞的作用，在虞井眼前不斷地進行著肉體再生，直到將殘缺的肢體全部補全。

  「這個噴霧，我所學習的知識中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藥劑，仙釀玉液嗎！？」

  一條嶄新的小腿與腳掌重新細胞重建而恢復，甚至連同蔣甜的面部都在整個過程中恢復不少的血色，昏迷狀態立即解除而緩緩睜開雙眼。

  「我……我沒死嗎？」

  蔣甜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左腳，活動著小腿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緊接著一秒的凝滯後，轉身一把將救下救下自己性命的虞井給緊緊抱住，甚至將豐厚的雙唇印在虞茗的嘴唇上予以回報。

  一個鄉下出生，不引人矚目的青年在這一次測試中被這樣的成熟女人給侵略。

  兩人在半分鐘時間過去時慢慢分開。

  「你……」面前的蔣甜儘管妝容化去，但依舊有著不錯的姿色，這一下讓虞井滿臉通紅。

  「我的性命是你救下的，而且像我這種坐檯小姐的一個吻也不值什麼錢。如果可以活著出去，我願意獻出更多，沒想到真的能夠活下來……嗚嗚！」

  蔣甜口中有些露骨的話語似乎發自內心，雖然有著一張不錯的容貌與身體，但卑微出生的她為過上優質生活而選擇出賣身體。這樣可悲的身體工作者身份在蔣甜看來，自己唯一能夠報答他人的方式只有獻出身體。

  也是因為這樣的無奈，蔣甜兩行眼淚沿著臉頰流下。

  「蔣甜小姐現在不是我們休息的時候，我這裡的情況也相當危險……你能不能將毛衣脫去，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在我的測試區域中，危險物是一位對鮮血時分敏感的傢伙，你身上血液的氣味會很容易暴露我們的位置。」

  「好。」

  對於虞井當前的話語，蔣甜完全服從並用手抹除面上的淚水，雙手將沾滿鮮血的毛衣脫下後露出內部一件單薄緊身的白色貼身衣物。

  「要不你將我的外套拿去吧？如果不嫌髒的話。」虞井迴避目光而遞過自己手中帶帽的衛衣。

  「你穿什麼？」

  虞井因為將T恤撕成布條用於包裹傷口，當前沒有外套而完全裸露著身體。

  「我記得這裡的壁櫥里有一套衣物。」

  在之前發現醫療噴霧劑的壁櫥中，虞井將一套整潔的工作服拿出來。

  蔣甜看著工作服而細聲細語地說著：「我的褲子上也沾著有鮮血，要不這一套衣物都讓我穿上吧？我沒有嫌棄你衣服的意思，一開始見面是我自身的問題，實際上我小時候也是從C級的鄉下出生，和你一樣。受夠了其它人鄙夷的目光，對不起。」

  「沒事的，既然這樣你穿著這套衣服吧。」

  虞井也不好回應什麼，而將手中的衣物遞送過去，蔣甜毫無顧忌當著虞井的面更換衣服，後者只好避諱地回頭。

  「我的身體不值什麼錢，你根本不用這樣。」

  蔣甜看見虞井迴避目光有些自嘲意味地說著。換上一身稍稍偏大工作服的蔣甜，雖然少了些美艷但卻多出不少的清純模樣。

  「看來我們兩個人都得找一個有水的地方將臉上的髒東西給處理下。」

  虞井的面龐上沾染著蔣甜嘴口中噴出的鮮血，而蔣甜面部化去的妝容也需要清洗。

  「哈哈，現在的我很難看對吧？」蔣甜自嘲著但笑容卻相當開心。

  「沒有，我感覺比一開始好看多了。言歸正傳吧，剛才的鮮血到底是什麼東西？」虞井將話題轉移回蔣甜並不想面對的事情上。

  「我也不知道，全都是這枚戒指引來的。」蔣甜露出害怕的眼神想要將戒指從手指上摘掉卻無能為力。

  「不用害怕，鮮血應該無法入侵我的測試區域，否則早就過來。接下來你暫時與我一同行動吧，在我的測試區域中行動。」

  「但是通過測試的只有一人。」蔣甜立即提出這個極端的問題。

  「沒事，從你的測試區域裡的情況基本可以看出本次測試的危險性。同時我也想清楚這些研究人員給我們設置『交互區域』的目的所在！一個人是基本無法清除掉『危險物』而且被殺的可能性極高，合作是必須的。你我二人合作，最後被誰殺死便算是誰通過，我沒有任何怨言。」

  蔣甜回應：「難不成我還一個人跑回去送死嗎？一起合作吧，三百五十萬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吧。」虞井只是淡淡一笑回應著，沒有過多的解釋。

  蔣甜在這個時候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隨後伸出雙臂緊緊抱住虞井的身體。

  「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