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寬鬆的大道

  小丑一向不喜歡重複的遊戲，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重複著這一個遊戲。偶爾玩一些其他的，也是為了輔佐這個遊戲的存在。

  三年！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終於把哥譚市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模樣。

  蝙蝠俠可以逮捕小丑無數次，可以破壞他的計劃無數次，但卻無法拯救哥譚市民的心。

  而且，小丑在人們心中種下的種子已經成長為了大樹，哪怕將這些樹給砍伐掉，也會留下樹根。

  挖掉樹根，還會存在一個大坑。

  埋掉大坑，坑裡的泥土也會和四周不一樣。

  只有在時間的作用之下，一年又一年，經過十多年甚至是數十年的歲月，才有可能讓這個坑變得和周圍一模一樣。

  蝙蝠俠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此刻的哥譚市，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罪犯，每一個人都背負著或大或小的罪，沒有一個人值得拯救。

  蝙蝠俠再怎麼意志堅定，當清楚了這一點之後，也挺不起維護正義的心了。

  「這可是無論電影還是漫畫之中，都不曾出現的劇情啊，」羅志皺眉：「難道是魔神的魔改？」

  雖然是疑問，但羅志幾乎已經肯定了這一點。

  「不過，就算是魔改，哥譚市這樣的變化，應該也是有原因的。探查人的記憶看不清楚，倒不如直接看過去。」

  羅志瞬間勾動大道，目光看向時間長河。

  然後，另一件讓他驚喜的事情卻發生了——這個世界的時間長河，太淺顯了。

  不，應該說這個世界所有的道，都極其地淺顯易懂。屬於道的力量，都直接的漂浮在萬物的淺層，稍微深入的研究一下，就發生一個什麼意外，道的一角，就會顯露在人們的眼前。

  或許被閃電劈一下，就能擁有閃電的力量。喝口水，就掌握了水之力量。嘴裡面嚼個口香糖，就莫名其妙的獲得了橡膠能力。

  哪怕是萬千大道之中的時間與空間，在這個世界，也就是僅僅比尋常的大道更難懂一點點而已。

  之前用世界的真容比喻大道，人們需要不斷的登高，才有可能看到世界的真面目。

  但是在這個世界，道就近在眼前，根本不需要登高，站在地面上就能看到些許，登上高山，就能看到全部。

  像羅志這樣登上珠穆朗瑪峰頂的，更是可以隨意的俯視。

  「寶藏啊！」

  羅志驚嘆。

  「這個世界簡直就是一個大寶藏！如果能在這個世界修煉上幾千年……不，幾百年，我就有信心走出下一步，凝聚出時間大道的種子！」

  只可惜，這只是一個輪迴世界，並不能……不對，或許真的可以！

  羅志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隨即，身上瀰漫出時間大道的力量，護著他來到了時間長河之上。

  心念一動，時間之影出現在面前，被羅志控制著，慢慢的鑽進了時間長河之中。

  原本來說，時間長河沖刷著一切，任何物質或能量進入其中，必須要承受其恐怖無比的力量，哪怕是時間之影也不例外。

  往日，羅志讓時間之影進入時間長河，就必須要消耗時間之力來保護。

  但是這一刻，不同了。

  根本沒有用時間之力保護的時間之影，進入到時間長河之中，卻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壓力。

  若無意外，時間之影可以在時間長河之中，任意的穿梭，不受任何的影響。

  「那樣的話，或許可以試試……」

  羅志召回時間之影，將其與自己的身體完全重合，隨後緩緩的下落。

  不多時，雙腳已然接觸到時間長河。

  似乎有一股輕微的阻力，弱的幾乎不存在。與此同時，屬於時間的本質奧義，模糊的出現在了他的感應之中。

  繼續下降，轉眼間河水淹沒了膝蓋。阻力也隨之變大，但羅志完全可以將其無視。但時間力量的本質，似乎也變得更加清楚。

  下降到腰間，阻力需要羅志額外去抵擋，但是消耗很小。

  下降到胸口，抵擋阻力的消耗進一步增加。

  羅志一咬牙，乾脆整個人都沒入到時間長河之中。

  這一瞬間，一切屬於時間的奧秘似乎都擺在了他的眼前。

  但與此同時，時間長河的衝擊也讓他感覺到了不少的壓力。

  「這個樣子大約能夠支撐三天的時間，但是我不可能讓自己的力量全部消耗完。乾脆留一半，在這裡待一天半的時間，然後再回去。這麼短的時間，想要領悟的話估計也領悟不了多少東西，那就死記硬背，能記下多少是多少，等回去之後再慢慢吸收領悟。」

  時間長河之中的奧秘深奧無比，卻又無窮無盡，任何一點拿出來，都足夠羅志參悟幾個月時間。

  羅志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最多只能在這裡待上一天半，自然不會用這寶貴的時間來參悟奧秘。

  他只有選擇死記硬背，將所有的奧秘記下來，留待以後。

  轉眼過了一天半的時間，羅志體內的力量消耗過半，他便依依不捨地從時間長河離開，再一次出現在哥譚市。

  整理了一下腦海之中所記憶下來的奧秘之後，羅志忽然一拍腦門，道：「淦，忘了觀察小丑了！」

  小丑這個傢伙雖然有點魅力，但是相比較時間長河之中的奧秘來說，他實在是不值一提。

  羅志沉浸在時間長河之中，忘記了觀察小丑，卻也是正常。

  他隨即展開看破時間的眼眸，看向過去。

  三年之前，小丑又一次行動之敗，被蝙蝠俠關押在人才輩出的阿卡姆瘋人院裡面。

  一開始都很正常，但突然有一天，小丑總是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起來。

  雖然自言自語這種舉動，在小丑身上總是出現，但是那一天小丑勸說的格外的多。

  並且，和平常完全是一個人發瘋的自言自語相比，那一天的自言自語，更像是與另一個人的交談。

  雖然以羅志的目光看去，當時的小丑身邊並沒有任何人，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個說話的人，在小丑的腦子裡面。

  時間往後推移，小丑再一次逃脫，再一次展開自己的行動。

  也就是那個破壞了哥譚市所有人之間信任感的行動。

  在這個行動過程中，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和別人商量著來，更加證實了羅志的猜測。

  隨後，羅志又親眼看到了小丑的行動實施，哥譚市民相互之間的信任感被破壞。

  但是，他卻又在這同時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太順利了！

  哪怕小丑的行動要一次被蝙蝠俠破壞，但是他的目的卻極其順利的施行了。

  順利的就像是整個哥譚，都在配合他一樣。

  在小丑被關押之後，許多黑幫，混混，反派的舉動，似乎是都在協助小丑，幫助他完成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