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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42:24 作者: 吃一首詩
這時,剛換好衣服的兩人從衣帽間走出來,因為樓嶼工作的需要,嚴晴在家裡又添置了一間衣帽間,裡面全是他剛購置的精緻西裝,而她的衣帽間,全是最近一個月時尚雜誌最新的裙子與禮服。
此時,換完衣服的兩人在走廊相遇。
樓嶼抬手,幫她撫平裙上細紗,「晚上,享受你的燈光。」
嚴晴笑,幫他整理領帶,「你也是,重歸事業,別驕傲。」
樓嶼淺笑,上前圈上她的腰輕吻。
嚴晴好笑的回吻,一分鐘後,兩人默契分開,相攜走下樓梯,進入停車場,各自坐上自己的車,駛出小區,一黑一白兩輛車嘀嘀了一聲。
嚴晴笑著擺手,樓嶼溫柔點頭。
玻璃升上,兩輛車分開,東西而去,匯入大路。
車不斷往前進,風向前吹,駛向他們熱愛又驕傲的事業。
小番外
樓嶼徹底脫離樓家後, 終於有了正大光明支配自己那點存款的機會,給嚴晴買了那雙鞋後,他剩下的錢, 在把五金店託付給榮大雷幫忙找買主的時候, 遇見剛從醫院回來的天叔, 便把銀行卡遞了過去。
「小嶼, 你這是幹什麼?」天叔驚惶,說什麼都要拒絕。
樓嶼不給他推脫的機會。
「天叔,如果不是你救我的命,哪還有我現在站在這裡的機會。喃喃的病不能再拖了, 你收下,好好幫他治病, 響響把他當哥哥,這個錢是響響給他哥哥的,即便是你也不能拒絕。」
天叔最近因為喃喃生病又需要錢的事情, 已經愁的好幾天沒休息好了,本就羸弱的他白頭髮又多了幾根, 這麼多年了,他真的撐不下去了,不是不努力,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
在他絕望的要接受命運安排的時候,哪想得到還有這樣的意外驚喜。
他老淚盈眶,拉著樓嶼激動難耐,榮大雷站在旁邊,一個大高漢子, 眼睛也酸的厲害。
「樓哥,你這是……要走了不回來了?」他喊:「我和天叔可不同意!我們是兄弟, 你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我……」
樓嶼抬腿就給了他一腳,「怎麼,還想我踹你呢。我一走,沒出占便宜了?」
「嘿嘿,都是真兄弟,怎麼這麼說呢。」他傻樂著說:「我這不是捨不得你嗎?我當然知道不能攔著自己兄弟往高處走,但你要是敢把我忘了,我可真找你公司鬧你去了啊。」
「滾蛋。」樓嶼好笑的又給了他一腳,「行了,以後找你喝酒的機會多著呢。」
三人吃了頓飯,絮絮閒聊著以前老街乏味又平靜的生活,結束時,樓嶼看了眼待了近六年的五金老店,轉身走了。
榮大雷搖著芭蕉扇,目送自己兄弟離開這條破舊又死氣沉沉的老街。
「嘖,終於走了啊。」他嘆。
天叔點點頭,「早該走了。」
兩人搖搖頭,想起那個瓢潑大雨遇見樓嶼這個明顯不是此處人的日子,相視笑了笑。
「人沒救錯。」榮大雷嘆。
天叔手依舊有些抖的握著銀行卡,「是啊。」
「你快去醫院吧,喃喃還等著你呢,等他好了,我們都去醫院看他,順便再蹭那小子一頓酒。」
「好啊。」天叔有些顫顫巍巍的起來,往醫院方向去,語氣充滿了希望。
「有酒喝了,很不錯吶。」
……
-
嚴晴綜藝節目首秀在舞蹈圈引起不小熱議,她作為受邀嘉賓的舞台表演獲得了一片好評,那一陣她但凡受邀去觀看舞蹈比賽,都能獲得不少偷偷打量的目光,她早已習慣了眾人驚艷視線,抬頭挺胸,驕矜的走在眾人的視線里,享受著屬於自己的勝利。
在那之後的一周,她久違的接到了傅州瑞的電話。
「我在機場,能來送我一下嗎?」
嚴晴頓了下,擺手把練習的監管任務交給韓虞,開車去了機場。
兩人在咖啡館碰了面,傅州瑞並沒有電話里的萎靡頹唐,相反他一如剛到國內時的得意紳士,眉眼間難掩優秀舞者的傲慢,只是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更久,更意味深長了。
「我不知道,你藏得這麼深。」
「嗯?」
「對我的怨恨。」
嚴晴愣了下,「感恩也是真的。」
傅州瑞點點頭,並不以為意,端起咖啡紳士的喝了一口,西方男人老套斯文又傲慢的用餐禮儀,即便是喝個機場邊咖啡,也讓他用出了米其林餐廳進餐的優雅風範。
嚴晴想,自己身上看不出別人所謂的山裡人的土味酸氣,還要感謝他多年來的耳濡目染。
「你的節目我看了。」
嚴晴愣了下。
「跳的很好。」
嚴晴怔住,不可思議看他,她習慣了他的批評,哪怕拿到天湖的獎盃,他也會在結束後嚴肅的點出她哪裡出了問題,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如此肯定,毫無批評。
「你可以出師了。」他端起杯子向她舉起。
嚴晴頓了幾秒,也端起面前的杯子,玻璃碰撞,是過往八年無數的汗水和寂寞練習的夜晚。
「你永遠是我的師父。」
傅州瑞:「我不僅想做你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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