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是個狼人
2023-11-26 10:00:20 作者: 白玉求瑕
野狼獰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野狼手握戰刀,毫不猶豫的飛撲過來,轉眼間跟蕭恪激戰在一起。
不管是帝國戰士,還是僱傭兵,都是實戰的佼佼者,但是兩者的戰鬥方式又有不同。
蕭恪的戰鬥風格剛剛形成,而且是秉承帝國戰士的一貫凌厲風格,招式至簡至凶,每一招都力求把對手斬殺於刀下,注重進攻,不注重防禦,甚至有時候在對手看來,簡直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
野狼的戰鬥風格,則是典型的賞金獵人跟僱傭兵的戰鬥風格。腳步快速的移動,在敵人身旁高速遊動,武器如同毒蛇吐信,不斷的使用虛招試探,尋覓擊殺對手的機會。在注重尋覓機會擊殺對手的同時,身形還非常謹慎,極注重不讓自己受傷,尤其是重傷。
帝國戰士跟僱傭兵的戰鬥風格會不同,是因為帝國戰士往往非常信任戰友,而且戰鬥的時候,奉信最偉大的戰士就是戰死在沙場上的戰士,犧牲即是光榮。因此戰鬥的時候,能夠勇猛直進,悍不畏死。
但是僱傭兵跟賞金獵人就不一樣了,這些人是為金錢而戰,奉信金錢至上。身邊的隊友自然也是為錢財而戰的,一旦僱傭兵受傷,尤其是重傷,就有可能在戰場上被隊友遺棄,畢竟少了一個僱傭兵,這次任務其它的人就可以多分一點賞金。因此,賞金獵人跟僱傭兵戰鬥的時候,都會非常注重不讓自己受傷,尤其是重傷。
秦冰在旁邊冷目旁觀,看著蕭恪跟野狼激戰。
平心而論,野狼的實力其實要比蕭恪稍微強一點,畢竟是個僱傭兵老手了。
但是蕭恪這傢伙戰鬥起來的時候,不但秉承了軍中攻殺術的凌厲跟悍勇,而且還把他自己戰鬥時候那瘋子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蕭恪毫不顧忌自身防禦,全是以傷換傷的兩敗俱傷打法,這反而讓野狼感到很棘手,野狼非但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好幾次因為太愛惜身體,不敢跟蕭恪硬碰,導致被逼得連連後退,氣得哇哇的大叫。
很快,野狼就忍受不了蕭恪了,面對蕭恪以傷換傷的打法,他不再一味的躲閃跟退避,而是選擇跟蕭恪正面硬剛。
唰!
兩人錯身而過,軍刀跟戰刀都堪堪劃在了對方身上,血光乍現。
野狼又驚又怒,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蕭恪剛才的刀鋒,不但劃破了他的衣服,還切開了他的皮肉,幾欲見骨。胸襟前已經是一片殷紅的血跡,疼得他暗暗抽冷氣。
其實,蕭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腋下也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而且比野狼的傷口還要深一些,嚴重一些。
但是蕭恪卻仿若未察,立即拎著軍刀,如同鷹隼般再度撲來,軍刀凌厲的抹向野狼的脖子。動作依舊非常流暢,殺招依舊非常凌厲,就好像他腋下那道長長的傷口根本不存在的一般。
野狼驚怒交加,他疼得不斷抽冷氣,但是蕭恪卻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他甚至懷疑蕭恪這傢伙,是不是把疼痛神經摘除了,沒有痛覺的?
但是此時蕭恪的刀鋒已經掠近,野狼已經沒時間想太多,慌忙的提刀格擋。
當的一聲,蕭恪的軍刀跟野狼的戰刀稍碰,然後立即彈跳起來。原來蕭恪使用了蹦刀的技巧,軍刀彈跳起來之後,閃電般削向野狼的肩頭。瞬間在野狼肩上開出一道深深傷口,可以看到慘白的骨頭。
野狼的戰刀也在蕭恪的左臂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兩人再度分開。
野狼此時又驚又怒的望著蕭恪:「你,你這個瘋子!」
不遠處在冷眼旁觀的秦冰,看到這裡,忽然想起蕭恪跟段蒼龍那次的戰鬥,那次段蒼龍也是被蕭恪的瘋子戰鬥方式,給折磨得服服帖帖,野狼這傢伙明顯處優養尊久了,在忍耐傷痛方面,完全比不上有自虐精神的蕭恪。
蕭恪沒有說話,繼續迅速的撲向野狼,展開更凌厲的攻殺。
其實他當然也知道疼痛,只不過這點疼痛,對他來說算不得了什麼。他在最底層生存過,每天都要面對形形色色的威脅,每天都在死亡邊緣掙扎,吃過的苦頭也多得數不清。相比之下,身上這點外傷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蕭恪依舊採取凌厲的攻勢,甚至是以傷換傷的打法,野狼好幾次想要拼死把蕭恪格殺,都沒有成功。
最後,雙方身體上的傷口都越來越多,兩人幾乎都變成了血人。
不同的是,蕭恪雖然渾身是傷,也有兩處非常嚴重的傷口,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很堅定,動作也依舊利索。
野狼卻不行了,渾身是傷,甚至胸膛肺部被深深刺了一刀的他,嘴巴不斷的咳嗽流出鮮血,同時還有點精神恍惚一般不斷詛罵:「瘋子,徹底的瘋子,變態的瘋子……」
蕭恪軍刀跟野狼的戰刀交擊,當的一聲,震開了對手的武器,終於等來了機會,他毫不猶豫的刀鋒順勢一刀,咔嚓的一聲,直接把野狼的右臂齊肩切斷。
野狼的右臂跟握著的戰刀,一起掉落在地上。
蕭恪趁機飛起一腳,踢中野狼的胸膛,直接踢得野狼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然後再摔地上。
蕭恪走過去,握著軍刀,渾身是血的他如同殺神,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野狼,冷冷的說:「你輸了,本來我不對手無寸鐵的人下殺手,但你是個例外,因為你不該殺那個小乞丐!」
奄奄一息的野狼瞪著蕭恪,如同重傷瀕臨死亡的野獸般喘息著,似乎對輸在蕭恪手下,很不甘心,也很不服氣。
蕭恪:「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
野狼茫然的望著蕭恪,然後就聽到蕭恪說:「今晚圍剿你們狼群,我們沒有出動所有的戰士,就我跟千夫長大人兩個,所以你跟你的手下們,死得不冤。」
野狼睜大眼睛,不敢置信,他二十幾個手下,竟然是被秦冰跟蕭恪兩個全部殺光的?
此時刀光一閃,蕭恪的軍刀已經刺進了野狼的胸膛。
野狼意識消散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這一刀是替那小女乞丐給你的。」
蕭恪殺了野狼之後,身體微微的搖晃了一下,差點栽倒,意志鬆懈之後,全身的傷痛如同浪潮風暴般侵襲而來,他也感覺吃不消了。
秦冰這會兒走過來,微微皺眉,語氣關切的詢問:「你還好吧?」
蕭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報告長官,死不了。」
秦冰拿出一瓶小小的普通軍用恢復藥劑扔給蕭恪,冷哼說:「我看你就算暫時死不了,也是要離死不遠了。我教你的那些實戰戰鬥技巧,你一點都沒有發揮出來,否則的話,擊殺一個小小的傭兵隊長,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蕭恪雖然被秦冰訓斥,但是接過秦冰扔過來的那瓶小小恢復藥劑,這小藥瓶上還帶著秦冰暖暖的體溫,讓蕭恪心底也暖暖的,他輕聲的說:「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秦冰:「喝了恢復藥劑,我可不想辛辛苦苦訓練了你那麼多天,你就這樣嗝屁了。」
「是,長官!」
蕭恪仰頭把軍用恢復藥劑一口喝光了,如同烈酒落肚,小腹升起一股熱力,然後傳遍全身四肢,熱力所到的地方,傷痛跟疲憊感覺,都大幅度降低,蕭恪這才恢復了一點精神。
這會兒,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點動靜,原來是床上的女人,正捂著嘴驚恐的望著秦冰跟蕭恪。
秦冰看了一眼那女人,沒有說什麼,帶著蕭恪離開。
門外,胡本南正腰杆筆直、目不斜視的站著等待他們出來呢。
胡本南剛才偷看的明白,野狼傭兵隊長,也被蕭恪格殺了,這會兒見到秦冰跟蕭恪,眼睛裡寫滿了懼怕。
秦冰見到胡本南,冷冷的吩咐說:「你找人來打掃這裡,記得把他們的裝備物資,全部送到我們的臨時營地去。」
胡本南連忙的說:「是,大人!」
……
很快,秦冰跟蕭恪就已經回到臨時營地,也就是周家宅院。
放哨的士兵,發現秦冰跟蕭恪回來,尤其是見到蕭恪一身鮮血的時候,當場驚呼:「千夫長大人,你們怎麼了,是不是受到襲擊了?」
哨兵的驚呼聲音剛落,一下子就有不少戰士嘩啦啦的從各處出來了,一個個都驚怒交加:「襲擊,誰襲擊了千夫長大人?」
出來的人,還有段蒼龍跟蕭恪的那些手下隊員,段蒼龍見到蕭恪傷成這樣子,勃然大怒:「隊長,這是誰幹的,是不是狼群僱傭兵那群雜碎,咱們現在就過去把他們全滅了。」
蕭恪見段蒼龍的緊張關切之情不似作偽,而是真情流露,知道段蒼龍這漢子,是真把自己當兄弟看待了。他心中有點高興,嘴上卻佯裝惱怒的說:「我不就是受了點傷而已,你慌慌張張的叫喊什麼,成何體統,沒看見千夫長大人在邊上嗎,不知道注意我們小隊的形象?」
段蒼龍攙扶著蕭恪,焦急的說:「哎唷,我的隊長呀,你都被人弄成這樣子了,還提什麼形象,自然是去找那幫孫子報仇要緊呀!」
蕭恪:「不用了!」
「不用了?」段蒼龍睜大眼睛,有點不服氣的轉頭望向秦冰,冒著得罪秦冰的危險,硬著頭皮說:「千夫長大人,我們知道你想要以大局為重,不想在喪屍狂潮來襲之前,還跟那些僱傭兵內鬥。但是你也看看,他們都把我們隊長欺負成什麼樣了,這我們都還要忍著野狼那幫混蛋?」
秦冰笑了笑,她吩咐蕭恪:「還是你來跟大家解釋解釋吧!」
段蒼龍等人心想,連咱們的十夫長都被人收拾了,還不召集大夥去報仇,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過大家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都齊齊的望向蕭恪。
蕭恪笑道:「我說不用了的意思,不是說不用去找狼群那幫傢伙報仇,而是整個狼群,在半個小時之前,已經給我跟千夫長兩個,全部斬殺了。」
「什麼?」
「狼群被滅了?」
「蕭恪你跟千夫長兩個,把整個狼群給滅掉了?」
段蒼龍跟現場幾十個戰士,一個個都瞠目結舌,滿臉的不敢置信。
段蒼龍還忍不住小聲的詢問蕭恪:「隊長,你說的是真的?」
蕭恪沒好氣的說:「你就算不相信我的實力,也應該相信咱們長官的實力吧?」
大家不約而同的望向秦冰,秦冰身穿一身千夫長戰服,腳穿女式軍靴,不過沒有跟往日一樣扎馬尾,而是把一頭秀髮披散著。披肩秀髮的模樣,多了一股女人的味道,但英姿依舊。
秦冰是黑鯊軍團著名的女武神,戰鬥力之強,不用多說,當初大家這幫逃兵,被她一個人遣送,沒有一個人膽敢逃跑,就足以說明大家都信服秦冰的武力。
大家都點點頭說:「是了,千夫長大人親自出手,狼群那幫雜碎,自然不是對手。」
秦冰笑道:「你們誤會了,今晚的戰鬥,我不過是負責掠陣而已,大部分敵人,都是十夫長蕭恪斬殺的,就連野狼,也是被蕭恪正面擊殺。」
瞬間,所有人都睜大眼睛望著蕭恪,大家都很驚訝,蕭恪的實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秦冰所言不假,這時候胡本南已經帶著一幫家僕,把狼群僱傭兵們的物資武器全部運送過來了。
同時帶來的,還有野狼那具全是傷口的屍體,原來胡本南把野狼的屍體帶過來詢問秦冰的意見,想要把野狼的屍體吊在小鎮大街中間,以儆效尤。
段蒼龍等人,看看野狼身體上遍布的傷口,又看看渾身是傷的蕭恪,他們立即能夠腦補出這場戰鬥的激烈,一個個都相信了秦冰剛才說的話,段蒼龍還臉色怪異的說:「看野狼這傢伙的傷,還有隊長你身上的傷,我就能夠猜到,你肯定又把你那套不要命的瘋子打法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