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銅角金棺
2023-11-26 21:31:12 作者: 鬼哭老朽
可是壁畫中明明已經畫有百人坑的情景了,那麼留下這些壁畫的工匠,又去了哪裡呢?
壁畫最終匆匆結束,閻寧也沒心情看下去了,他還不知道鬼臣與他一樣迷失在了這懸魂梯中,還擔心著鬼臣會追上來。
閻寧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回想起喵大寶曾經告訴他破解懸魂梯的方法,那就是閉著眼睛亂爬。
懸魂梯的原理,無非是不停地改變著參照物的位置,讓身處其中的倒霉鬼迷失方向,如果閻寧閉上眼睛,完全不理會外界的變化,蒙頭向前,或許就能找到出口。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閻寧無奈,只能關掉手電筒,摸著黑向上攀爬。
手電關閉後,甬道中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閻寧只聽得甬道中一陣窸窸窣窣,雖然心中膽戰,可還是要硬著頭皮往前。
黑暗中,閻寧猛地摸到了一隻冰冷的手,他頓時心中一沉,向下竄了幾米才停下來,再仔細聽去,卻不見腦袋上有聲音。
怎麼回事,剛才我摸到的那隻手,是誰的?閻寧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
這個勾王墓中機關重重,之前見到的屍蹩、人面蜘蛛,已經讓閻寧對未知產生了一絲恐懼,如今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甬道中,猛地摸到了只冰冷的手,就連他也不知道,這隻手,究竟是人是鬼的。
黑暗中閻寧感覺頭皮發麻,沉重的呼吸聲在甬道中迴響著。
「媽的,老子可是道士,怕個球!」
忽然,閻寧低罵一聲,而後打開了手電筒,朝上望去,只見閻寧的腦袋上,有三具屍體被壓成了一團,堵住了上方的甬道。
這三具屍體穿著粗布衣服,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們的手掌粗大,閻寧判斷這三人應該就是為勾王修建陵墓的工匠。
而懸魂梯岩壁上的壁畫,應該也是他們留下的。
只是,他們既然有心情在懸魂梯中作畫,又怎麼會慘死在這裡?
三人的屍體像是一團糯米,被詭異地揉成了一團,堵住了出口,但由於千年的風化,閻寧只是稍微一觸碰,那三具屍體驟然化作飛灰,落在閻寧的身上,閻寧稍不留意,眼裡口中都落進了不少屍灰,頓時感覺一陣噁心,忍不住低頭乾嘔。
好在閻寧還帶著最後一罐飲用水,如今也顧不得其他,一口氣全灌在口中漱口去了。
「真他媽噁心!」整整一瓶水用光,閻寧還是感覺胃中一陣翻騰。
好在腦袋上的路總算是清出來了,閻寧如今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懸魂梯。
往上攀爬不到十米,推開一堵虛掩著的石板後,閻寧便感覺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懸魂梯的出口外,是一座巨大堂皇的墓殿,約莫三百多平米大小,岩壁上的長明燈已經點燃。
冥殿的四周,是一圈深達十幾米的乾涸水溝,下面密密麻麻地趴著無數屍蹩,這些屍蹩比閻寧和白桐之前遇到的還要大上幾分,最小的都有一個巴掌大,看起來極為駭人。
一道長長的石橋跨過了水溝,直通中央,石橋上雕龍畫鳳,橋頭上有六個放血槽,上面擺著六具各不相同的白骨。
「三牲通天,三禽達地?」閻寧眉頭一挑,這個勾維王看來也不是個傻子,知道自己生前做了太多壞事,所以要用這樣的方法保護自己的墓室。
在古代修造陵墓的時候,在地宮構造完畢之後,都要在墓中宰殺豬牛羊三牲,捆縛三禽於地,為的是請走古墓附近的生靈,請上天賜給此地平安,使墓主安息不被打擾。
這種說法就叫作「三牲通天,三禽達地」。
懸魂梯的出口位於冥殿上方約十米處,閻寧從背包中拿出了繩索,稍微固定後,便從出口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了冥殿前。
「這就是勾維王的冥殿了?小雅他們怎麼還沒到?」閻寧落地後,左右打量一番,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帝王墓中,冥殿就是存放著帝王棺槨的地方,閻寧望著石橋後方,在長明燈的盡頭,擺放著一個銅角金棺。
銅角金棺閻寧早有耳聞,傳說通體由銅打造,在打造之時還要混入雞血,用來防止棺材裡的屍體詐屍。
「奇怪,勾維王不是想復活嗎?為何又給自己安排了這銅角金棺,這不是自相矛盾了麼?」
閻寧眉頭一皺,望著那銅角儘管,陷入了沉思。
水溝中的屍蹩聞見了閻寧的生人氣息,逐漸開始暴動起來,全部匯集在閻寧的方向,可儘管數量巨大,還是無法爬出深坑。
「不能爬出水溝的屍蹩,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閻寧來到水溝旁,往下望去,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屍蹩,心想若是掉下去,或許眨眼間就能被吃個精光。
苦思無果,閻寧鬱悶地自言自語道:「如果這時候王天賜他們在就好了!」
他畢竟只是一個道士,雖然對風水略有研究,但是對這倒斗的事情還真是一個門外漢,苦思不成,閻寧只能咬牙:
「想不出破解之法,那就硬闖,我倒要看看這個勾維王有多厲害!」
閻寧將背包卸下,渾身裝備丟在了一旁,拔出了冥破刀,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抬腳,踏上了石橋。
咔噠……
一陣機關聲傳來,閻寧來不及後悔,身後的平台居然瞬間下沉,被屍蹩給包圍,閻寧見沒有回頭路,只能往前沖。
石橋約莫有十米長,閻寧每走一步,便感覺觸動了機關,先是四周飛來的暗弩,又是地板上冒出的石樁,若是普通人前來,早就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然後掉進水溝中被屍蹩吃得渣都不剩。
「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這點小意思!」
閻寧卻自信一笑,輕輕一招手,三十六根金針便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層屏障,輕易地將射向他的弩箭擋下,叮叮噹噹的聲響不絕於耳,閻寧身輕如燕,踩著突起的石樁,一口氣衝到了石橋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