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406偏執的愛十七(前世番外)
2023-11-26 08:37:47 作者: 鹹魚一小隻
帝都的一個別墅里。
瘦弱的雲霓站在窗戶前,透過透明的防彈玻璃,看著外面在樹上飛來飛去自由自在的小鳥,眼神里有嚮往和羨慕。
嚮往自由,羨慕小鳥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自己卻一直被困在這別墅里三年了,成為了逃不出去的籠中鳥。
雲霓看著外面的小鳥,雙手互相慢慢的摸著雙手手腕兒上的數條猙獰的傷疤,都是曾經自殺時弄的,卻被韋靖逸的人救了下來。
韋靖逸進屋後,就看到雲霓站在窗前,眼神羨慕的看著外面的小鳥,走過去伸手把雲霓擁在了懷裡。
抱著雲霓的時候,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韋靖逸雙眼閉了一下,隨即下巴靠在雲霓的肩上,不明白怎麼自己每天都會來抱雲霓,她的身體還是會僵硬。
只要被韋靖逸一抱著,雲霓身體條件反射的就會僵硬,同時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年前被他當眾侵犯的事情,就會覺得噁心無比。
雲霓知道自己推不開韋靖逸,他的力氣比自己的大,罵他也沒有用,被關在這別墅里的第一年天天罵他,外加拳打腳踢反抗,他依舊每天要抱自己,於是雲霓就強忍著。
雲霓看著外面的小鳥,忍著韋靖逸抱著自己的噁心感,面無表情的冷聲問:
「韋靖逸,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啊?」
韋靖逸側頭看著雲霓精緻的側臉。
想著現在韋家的企業都抓在自己手裡了,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有空整日圍著雲霓轉了,於是繼續說:
「馬上就放了你。」
雲霓立馬雙眼一亮,側頭語氣高興的說:
「真的?」
韋靖逸看著雲霓的樣子,離開自己,就那麼高興麼?
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韋靖逸放開了雲霓,點點頭:
「對,馬上就可以放了你,只要你要主動親我一下,我馬上離開,並且讓別墅外的保鏢也離開。」
雲霓退後一步,身體貼在冰冷的窗戶玻璃上,盯著韋靖逸看了五分鐘,最終決定賭一把,忍著噁心,在心裡不斷默念:
「為了自由,為了自由,為了自由,為了自由,為了自由……」
默念了幾十遍為了自由後,雲霓才上前踮起腳尖親了一下韋靖逸臉蛋,隨即就像韋靖逸的臉是垃圾一樣,迅速退開。
韋靖逸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急,不急,自己有一輩子的世界和雲霓耗,她逃不脫自己的手心的,總有一天要得到她的心。
「那我走了,恭喜你,雲霓,你自由了。」
韋靖逸說完,就迅速轉頭大步往門外又去,怕走慢一點,自己就後悔了,畢竟把雲霓放出去以後,暫時就不能夜夜抱著她睡覺了,只能在暗處偷看她。
雲霓站在別墅里,聽到韋靖逸真的喊了保鏢們跟著走了後,迅速回房去收拾身份證件等東西。
韋靖逸出了別墅,才發現自己這三年都是和雲霓住的這裡,一時之間還沒有地方可去,想起剛才雲霓聽到自己放了她時開心的樣子,就覺得難受,於是韋靖逸直接開著車往酒吧而去。
別墅外,韋靖逸前腳剛走,曹移順就帶著七八個穿著保鏢打扮的人來了。
曹移順走到別墅外,找到藏在花壇里保護雲霓的保鏢,遞了根煙過去,笑眯眯的說:
「來,兄弟,抽根煙吧!」
保鏢也知道曹移順是韋靖逸的好兄弟,現在在跟著韋靖逸做事,高興的接過煙。
「多謝曹哥。」
隨即曹移順故意把打火機落在了地上,等保鏢彎腰去撿打火機時,突然從曹移順身後出現了個人拿著根木棍,直接打暈了保鏢。
…………
雲霓踹著身份證件剛走到別墅大門口,就見曹移順帶著七八個保鏢模樣的男人來了,剛想走過去,卻被曹移順伸手攔住了路。
「你這是幹什麼,曹移順,韋靖逸都說放我離開了的,難道他反悔啦?」
雲霓盯著面前的曹移順,又見他身後的男人們都進屋了,並且直接關閉了別墅的大門。
雲霓繼續質問:「曹移順,你這是要做什麼?韋靖逸吩咐你的?」
曹移順邪笑著一邊解寸衫紐扣,一邊說:
「當然不是,兄弟妻不可欺,韋靖逸他給我戴綠帽子,我也要給他戴戴。」
雲霓立馬慌亂的退後了幾步,隨手抓起旁邊的一個小花盆,滿臉防備的看著曹移順:
「你別亂來啊,韋靖逸給你戴綠帽子,你殺了他都可以,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被他抓回來的。」
「但是他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隨即曹移順走到一旁的茶几上坐著,吩咐幾個男人:
「都站著做什麼,都給我上,錢和車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待會兒你們直接可以離開,隨即出境,韋靖逸就是隻手遮天也找不到你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幾個男人看著雲霓也挺漂亮的,頓時都一臉淫笑的圍了上去。
雲霓直接把手裡的花瓶丟去打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人,剛想伸腳去踹男人,卻直接被抓住了腿,隨即一下倒在了地上。
被陌生男人一碰到腳,頓時雲霓就生理性的感覺噁心無比,連忙大喊:
「快放開我,王八蛋,曹移順,你讓他們住手,不然韋靖逸不會放過你們的。」
雖然雲霓很不想提韋靖逸,但現在沒有辦法,只是盼望曹移順能忌憚忌憚韋靖逸,放過自己,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
「你不用反抗了,認命吧!雲霓,你喊得在大聲也是沒用的,韋靖逸那裡我早就安排了人,他現在估計都已經美女在懷,哪裡顧得上你啊!」
曹移順說完後,眯著眼睛看著被保鏢按在地上,還在不斷掙扎的雲霓。
想起七年前自己都要和江旭艷結婚了,自己在外替韋靖逸奔波找雲霓,回來卻撞見韋靖逸睡了自己的女人,最後導致艷子留下書信就離家出走了,至今也沒有找到她。
想起江旭艷抱著自己哭訴,韋靖逸喝醉了就強迫她時,曹移順就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雲霓手腳並用的胡亂踢身邊的人,同時大罵:
「曹移順,死變態,你他媽就是個變態,有本事你去把韋靖逸閹了啊,他給你戴綠帽子又不是我,我們還是同班同學啊,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雲霓一邊掙扎,但由於手臂和雙腿被人牢牢的止住了,無論雲霓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
五小時後,雲霓就跟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臉上由於先前反抗被掌摑了幾下,全是嫣紅的手指印,嘴角也被打破了在不停的流下鮮血,身下也是不停的有血沁出。
雲霓眼神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上掛著的吊燈,眼角不斷有眼淚滑落,任由身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對自己胡作非為。
半響後,曹移順從雲霓身上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一動不動的雲霓說:
「雲霓,你要怪,就怪韋靖逸只喜歡你,你倒了八輩子血霉碰到他,只有你才能讓他傷心……」
「有些事情,就是你的命,你不認命也沒有辦法,就像我一樣,…………」
等曹移順帶著一群人走了後,雲霓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費勁的側頭透過窗戶看著窗外還在樹上飛來飛去的麻雀,一直盯著麻雀,想著自己這輩子,看來是走不出這個囚籠了。
想著曹移順說的認命啊!自己不想認命的,從小就和命運爭鬥,結果還是輸了。
當年抱著蛋糕去給韋靖逸慶祝他生日,以為前方是幸福,沒想到是絕望的深淵。
先前帶著證件想走,以為接下來就是天高任鳥飛,是自由,沒想到更是一場噩夢。
看著窗外的麻雀,看著看著,雲霓突然看到一副畫面,那是多年前,自己坐在教室里正在埋頭寫作業,年少滿臉青澀的韋靖逸來到自己的桌前,故技重施的搶了自己的筆。
自己抬頭瞪他,他卻一邊拿著筆像是在搞雜耍一樣轉得特別快,同時一臉笑意的說:
「雲霓,你的名字真好聽,一聽就是我韋靖逸未來老婆的名字。」
「我給你說啊,先前我在我家院子裡種了一顆樹,等咱們以後白頭偕老死了,就留遺囑讓人砍了那顆樹做成咱們倆的棺材,我要和你躺一個棺材,雲霓啊!你什麼時候才會喜歡上我啊?我都追你快三年了。」
「切,小毛孩未成年談什麼喜歡,你快把我的筆還給我,鬼才要和你躺一個棺材。」
雲霓說著,就伸手去搶韋靖逸手裡的筆,同時臉上有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淺淺的笑意…………
一會兒後,雲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會兒後,窗外樹上的麻雀也飛走了。
兩公里外的酒店裡,韋靖逸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醒來就發現腦袋像是要炸裂一樣,特別的痛。
感覺到身邊有人,韋靖逸一手揉著疼痛的額頭,側頭眯著眼睛一看,就發現是一個女人,韋靖逸一腳就把女人踢下床了。
回憶起先前自己去了酒吧就一直喝酒,隨後似乎看到了高中時候的雲霓…………
韋靖逸細細打量了下地上的女人,發現她看起來和雲霓有八分相似,髮型也一模一樣,一旁的地上的衣服居然是自己和雲霓高中時學校的校服。
韋靖逸眉頭皺了一下,想起剛才心悸的感覺,立馬陰沉著臉掏出手機給負責時刻保護雲霓的保鏢打了個電話,結果無人接聽。
韋靖逸立馬跳下床拿著外套就迅速往門外走去……
十分鐘後,韋靖逸開著車一路闖紅燈來到了雲霓所在的別墅,遠遠的看到別墅的大門敞開著,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迅速下車跑到別墅門口,看到不遠處躺在血泊里,一動不動衣衫不整的雲霓,韋靖逸登時瞪大了眼睛,雙眼迅速變紅。
看著雲霓的樣子,就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
韋靖逸楞了兩秒後,迅速跑到雲霓身邊,兩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了雲霓的身上,同時喃喃自語:
「你別嚇我,雲霓,你別嚇我……」
然後一把抱起了雲霓,只是韋靖逸的手臂一碰到雲霓的身體時,就發現她的身體都涼透了。
韋靖逸抱著雲霓冷冰冰的身體,伸手擦著雲霓嘴角的血跡,一臉無措的帶著哭腔說: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我不該離開的,我該一直守著你的,你恨我我也該一直守著你的。」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韋靖逸說著,就把臉貼在了雲霓的臉上,低聲抽泣。
跟在韋靖逸身後進屋的助理看到別墅大廳里的樣子,頓時愣住了。
…………
兩小時後,韋靖逸依舊保持著把雲霓抱在懷裡跪坐在地上的姿勢,滿臉淚痕的看著閉著眼睛的雲霓。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後,韋靖逸沉聲問:
「是誰?」
助理拿著一迭資料,看了眼低著頭的韋靖逸,說:
「是曹總監,您先前剛離開,他就帶來了八個人來打暈了負責保護夫人的保鏢,是因為當年江旭艷的事情,還有。」
韋靖逸面色不變動作輕柔的給雲霓整理頭髮。
「還有什麼?繼續說。」
助理看著手裡的資料,又看了幾眼韋靖逸,才繼續說:
「夫人她是因為小產大出血而去世的,懷孕在十二周左右……」
韋靖逸給雲霓整理頭髮的手頓時就頓住了,旁若無人的低語:
「原來我們還有寶寶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了你和寶寶。」
…………
晚上,韋靖逸剛給雲霓洗了澡換了一身新裙子,就聽到韋德康在房間外大吼:
「小兔崽子,你處理幾個人就處理吧,找我來做什麼?」
韋靖逸不緊不慢的把雲霓抱在了床上,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在雲霓額頭落下一吻:「等我,我馬上就來陪你。」
一打開房門,看到韋德康還在中氣十足的說話,韋靖逸連忙「噓!」了一聲後,小聲說:
「爸爸,你小聲點兒,別吵到霓霓了,走,去客廳說吧!」
從韋靖逸八歲後,韋德康就再也沒有聽到韋靖逸喊自己爸爸了。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突然聽到他喊自己爸爸,韋德康頓時臉上無意識的露出了個笑容。
隨即想到雲霓都死了,還說什麼吵到她?
看著韋靖逸都走到拐角了,韋德康連忙抬步跟上。
韋德康一進客廳,看到韋靖逸居然倒了杯茶遞給自己,連忙受寵若驚的接過了茶,同時疑惑問:
「小兔,靖逸,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同時覺得韋靖逸表現得太反常了,難道因為雲霓死了,他受刺激了要做個乖兒子啦?
「爸,其實我從來沒有真的恨過你,以前只是想你在意一下我而已,或者打我都可以。」
一提到這個話題,韋德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上的笑容立馬就收斂了,一直盯著茶杯看。
韋靖逸就像是沒有看到韋德康的反應一樣,自顧自的不斷的說著這些年一直憋在心裡想對韋德康說的話。
半個小時後,韋靖逸第一次把韋德康送出了大門外。
韋靖逸回到屋裡,看著面上毫無血色,仿佛睡著了的雲霓,喃喃自語:
「霓霓,欺負你的人我都讓他們受到了你受的百倍懲罰後,把他們處理了,我給你報仇。」
「對不起,都怪我當年喝醉了把江旭艷認成了你,牽連到了你……
我馬上就來陪你和寶寶了,你別走遠了,你等等我啊!」
「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裡,我這就帶著你離開這裡,我帶著你回家啊!……」
韋靖逸一邊念叨,一邊公主抱抱起雲霓往門外走去,隨後連夜帶著一副上好的紅木棺材,坐著私人飛機去了雲霓的老家,小鎮上。
到了鎮上後,韋靖逸抱著雲霓去了以前自己在鎮上住的別墅門口,來到自己當年種的說幾十年後砍了做棺材的樹前。
看著有碗口粗的樹幹上,上面大概半米高的樹皮上,全是刻著雲霓的名字。
韋靖逸清楚的記得,這上面有八十六個雲霓的名字,當年雲霓每和自己說一句話,自己回來後就會用小刀在這棵樹上劃一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劃的痕跡還在。
韋靖逸抬頭看了眼夜幕中黑黝黝的樹,隨即低頭看著懷裡的雲霓低語:
「它太小了,還做不成棺材,我食言了……」
在樹下站了十分鐘後,韋靖逸抱著雲霓回到了她從小生活的村子。
韋靖逸在多年前出資把從鎮上往雲霓村子的公路硬化了,條件是保存著雲霓的房子,誰也不許拆。
時隔八年再次來到雲霓的家,韋靖逸看著眼前四處漏風搖搖欲墜的茅草房,讓人在茅草屋裡挖了個坑把棺材放下去後,就讓所有保鏢在茅草屋外守著。
而韋靖逸則小心翼翼的把雲霓放進棺材後,就從兜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毒藥服下。
隨即韋靖逸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給韋德康後,就爬進棺材裡,然後費力的把棺材蓋子蓋上。
半響後,韋靖逸把雲霓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感受著五臟六腑傳來的火燒般的疼痛,韋靖逸低頭在雲霓額頭落下一吻,沙啞著聲音說:
「我來找你了,霓霓,我說了要和你躺一個棺材的…………」
棺材裡,韋靖逸剛失去生氣,棺材外面多年飽經風吹雨打都沒有坍塌的茅草屋,突然就夸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