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醋

  於是我點頭說道：「好呀，我也很希望你能證明她是個女鬼，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困擾我很久了。」

  諸葛晨曦看了我一眼，將信將疑問道：「你真的願意讓我去查你那個美麗的大嫂？」

  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這句話這麼彆扭呢，我皺眉說道：「什麼美麗的大嫂，她和我目前只是朋友關係，你可別想多了。雖然因為我救了她，她一直都對我很有好感吧，可是我並不準備和她更進一步的。」

  諸葛晨曦聽了這話，情緒似乎好了一些，翻了個白眼：「誰問你這個了，不問自答，你這人是不是自作多情啊？」

  我笑了笑，也沒有繼續和她鬥嘴。

  諸葛晨曦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她立即說道：「想要查她其實也很簡單，現在天已經晚了，如果她不是人的話，晚上很有可能會出來活動，咱們去她的門口等著，她肯定會露出破綻的。」

  「今天就去？」我被諸葛晨曦的行動力嚇到了。

  諸葛晨曦拉著我的手，說道：「沒錯，今天就去，誰不去誰是小狗。」

  無奈之下，我只好被她拉著出了門，一路朝著素素所在的酒店而去。不過我對諸葛晨曦還是留著一點防備心理，因為我實在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來路，如果她想要藉機傷害秦素素的話，那麼我就上當了。

  所以我沒有直接告訴她秦素素的房間號，只是跟她在一樓大廳里等著。

  一進門，酒店的大堂經理就走過來，笑著問我們需不需要開房。

  我被敬業的大堂經理逗笑了，用手肘推了推諸葛晨曦：「喂，要不要開房？」

  諸葛晨曦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大堂經理還是繼續介紹：「現在有現房，可以過夜，不過也有鐘點房，一百塊三個小時，非常划算。」

  諸葛晨曦沒好氣地抬頭對經理說道：「不需要，謝謝！」

  大堂經理一臉無奈地走了，我抬頭問道：「真不需要？」

  諸葛晨曦嘲笑地看著我：「我嫌你太慫了，當初有機會沒有珍惜，現在不給你機會了，哼！」

  這話說的我心裡反倒有了一絲失落，還沒來得及繼續爭取，忽然走廊里高跟鞋的聲音傳來，這種節奏感我之前聽到過，應該就是秦素素。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是不一樣的，秦素素的腳步聲就有一種獨特的韻律。

  我連忙一把將諸葛晨曦抱過來，讓她的身子擋住我，之後我悄悄躲在她身後偷窺走廊。

  諸葛晨曦被我嚇了一跳，剛想說話，我卻急忙擋住了她的嘴巴……

  「噓……秦素素出來了。」我低聲說道：「你別亂動。」

  諸葛晨曦這才冷靜下來，乖乖地被我抱著，臉頰上漸漸升起了紅雲。

  不一會兒，秦素素果然從走廊里走了出來。她今天穿的很神秘，上身是一件黑色的風衣，下半身則穿著一條黑色皮褲，到小腿的靴子也是黑色的，整個人好像穿著夜行衣一樣。

  我親眼看著她從酒店走出去，之後低聲對諸葛晨曦說道：「沒想到她果然出去了，咱們跟上去？」

  諸葛晨曦點頭：「走，跟上去。」

  我們倆一路跟著秦素素，因為秦素素穿的衣服太適合在黑夜中隱藏了，我們倆一度險些跟丟她。

  調查秦素素的同時我也在觀察諸葛晨曦，因為我至少還知道秦素素的底細，而諸葛晨曦的底細我根本就搞不懂，這兩個女人對我來說同樣神秘，而且同樣都有可能威脅到我的安全。

  我們倆跟著秦素素，走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帶。這地方只有幾間荒涼的爛尾樓，到了晚上特別靜謐，處處都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秦素素進入這片爛尾樓之後整個人就消失了，這裡的環境非常適合躲藏。諸葛晨曦想要跟上去，我卻拉住她的手，搖頭說道：「等等，別輕舉妄動。」

  諸葛晨曦回頭看著我，問道：「怎麼？」

  我低聲說道：「咱們很有可能已經被發現了，而且爛尾樓的結構咱們根本不了解，如果秦素素躲在某一個角落裡觀察我們，咱們很容易露餡的。」

  諸葛晨曦聽了這話，輕輕點頭，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警惕的。」

  我笑了笑：「當然，小心駛得萬年船。」

  諸葛晨曦沒有繼續冒進，而是跟我一起站在原地，先嘗試觀察一下爛尾樓的情況。

  爛尾樓一共有三棟，看起來至少有四五層高，我們站在最北面的一棟樓的外面，透過這裡可以看到被三棟樓圍起來的一個小廣場。

  秦素素從剛才的位置進去的話，如果沒有出現在廣場上，那就只能說明她已經上樓了。

  我們觀察了一會，發現秦素素的確沒有在廣場出現，看起來她已經上了爛尾樓。

  「大晚上的，素素去樓上幹什麼呢？」我低聲嘀咕道。

  諸葛晨曦瞪了我一眼：「還叫人素素呢，她根本就是女鬼，哪兒有大活人晚上來這種地方晃悠的？」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素素有些奇怪了。等了一會，我們觀察清楚了爛尾樓的結構之後，這才朝著爛尾樓上面走過去。

  拐過去之後我忽然看到爛尾樓里有亮光傳來，我和晨曦對視了一眼，都減緩了腳步。

  繞過去一個走廊，亮光開始變得愈發強烈，我小心謹慎地貼著牆走，拐過一個彎之後我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團火光傳來！

  火光之中，我看到了一個身材勁爆的女人的背影，她背對著我們正在地上燒著什麼東西，我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秦素素。

  我看她動作緩慢，從自己的包里掏出東西不斷地朝著地上的火堆里扔去，仔細一看，那居然是冥幣！難怪秦素素的錢包里有那麼多的冥幣，原來她晚上要做這件事情。

  可是為什麼呢？她的冥幣是燒給誰的呢？

  我看著晨曦，晨曦也看著我，我發現晨曦的眼神中也都是迷茫的神色。

  因為在這個位置我和晨曦完全暴露在外面，我剛準備離開這裡，忽然不遠處的素素站了起來，在我毫無防備的狀態下朝著我們轉了過來！

  我看到了一張憤怒而又蒼白的臉，背著火光，這張臉顯得有些陰鬱。

  糟糕了！我和晨曦被秦素素發現了！

  這下我可傻眼了，跟蹤人家被當場抓包了！

  諸葛晨曦也傻了，剛才的氣勢一下子都沒了。

  秦素素大步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我尷尬得冷汗都流出來了，等到走到我們面前，我這才發現秦素素臉上的表情很失望，很傷心。

  她沒有和晨曦說話，而是看著我問道：「楊燁，你跟蹤我，你帶著她跟蹤我？」

  我知道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沒用了，我只好無奈點頭說道：「是啊，我……想搞明白你的情況。」

  「我的情況？我的情況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秦素素臉色難看，沉聲說道。

  「可是曹芳曾經告訴我，你在我離開她老家的那一天上吊自殺了……」我終於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秦素素：「曹榮也是這麼說的，還有最先死去的曹英。更何況曹英和曹榮都是非正常死亡，這代表著他們很有可能是被厲鬼索命的……」

  秦素素一臉悲傷地看著我，緩緩問道：「所以你覺得我不是人，我是鬼，對不對？」

  我輕輕點頭。

  旁邊的諸葛晨曦也開始不知所措，用手輕輕抓住衣服的下擺。

  秦素素聽了這話，眼圈一下就紅了：「楊燁，我這麼相信你，這麼喜歡你，你居然覺得我是鬼？你居然覺得我已經死了？」

  說著，秦素素抓住我的手腕，說道：「你看到這個了麼？這是驅鬼辟邪的寶物，我如果是鬼的話，我身上怎麼可能帶著這件東西呢？」

  我也知道有一些證據可以證明秦素素是活人，但是秦素素身上的疑點也很明顯。

  我問道：「可是如何解釋你錢包里的冥幣呢？還有，你為什么半夜出來燒這些冥幣呢？」

  秦素素苦笑著說道：「我這樣做只是因為害怕被曹家的厲鬼繼續糾纏下去，所以想要賄賂一下他們的冤魂罷了。如果你覺得這樣的行為就能證明我是鬼的話，那我也無可奈何，就當我看錯了人。」

  被秦素素這麼一說，我的確有些動搖，這些事情根本無法正面證明什麼東西。

  這時候站在我一旁的諸葛晨曦忽然上前一步，嚴肅說道：「我敢確定你絕對不是人！因為你的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這麼一說，秦素素臉上的表情變得憤怒起來，她睜大眼睛瞪著晨曦，說道：「小姑娘，我勸你說話最好要有依據，什麼是死人的味道？」

  雖然諸葛晨曦的話說的斬釘截鐵，但是我覺得秦素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說道：「晨曦，死人的味道只有你能夠聞到，我聞不到，所以我也不能確定你說的對不對，你還有沒有別的比較直接的證據呢？」

  諸葛晨曦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為難。

  秦素素冷笑道：「你根本就是在挑撥我和楊燁的關係！」

  然而這時，諸葛晨曦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秦素素的手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