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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2章 那是下幾流?

2023-11-26 08:16:30 作者: 說夢煮酒
  楊飛踏波無痕,到了狂刀的面前。

  他笑吟吟把懷中的冰雕玫瑰遞給了狂刀,示意他把這玫瑰送給楚月夕。

  狂刀接過,忍不住看了楚月夕一眼。

  他也是個豪爽之人,直接走到了楚月夕的面前,把冰雕玫瑰送到她的面前。

  「楚小姐,我來得倉促,這玫瑰就送給你。」

  「以後有人欺負你,我狂刀不答應,飲雪樓全體兄弟也第一個就不答應。」

  那冰玫瑰通體晶瑩剔透,火焰在其中點染出點點暈紅。

  這世上,恐怕沒有哪一束玫瑰能有如此絢麗多彩。

  楚月夕根本沒有想得到,這冰雕玫瑰,以飲雪樓的名義送出來,有何等重大的意義!

  楚月夕猶豫著,忍不住看了負手站在不遠處的楊飛一眼。

  狂刀的這個朋友,實力深不可測。

  如果飲雪樓中再有幾個這樣的高手,別說小小一個楚家,就算是四靈家族,恐怕也抗衡不了。

  楚月夕想著,看了狂刀一眼,見他眼眸之中,蘊含著深情,心中頓時一暖。

  楚月夕接過了狂刀手中的玫瑰,微微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快讓你的朋友解了冰凍之術吧,蘇堂正好歹是我楚家的朋友,不能鬧得太僵了。」

  狂刀一聽這話,頓時喜從天降。

  楚月夕叮囑自己的語氣,就像賢惠的妻子叮囑怪魯莽的丈夫似的。

  她語氣中,其中蘊含的深情,讓狂刀欣喜若狂,飄飄悠悠找不著北。

  楊飛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湖中凝固的冰,突然嘩啦啦的一聲,化成了湖水。

  蘇堂正整個人直接摔進了湖泊之中。

  他全身肢體僵硬,雖然楊飛解開了冰封之術,可整個人還是沒法站立起來。

  幾秒鐘後,他從湖水之中竄了出來,竄上了碼頭岸邊,怨毒的聲音遠遠傳來。

  「飲雪樓的小子,你們等著,楚月夕你這個賤人,我們蘇家饒不了你。」

  蘇仙兒笑言如花,撲到了楊飛的身邊,揮舞著拳頭。

  「楊大哥打得好,我看這小子,早就不順眼了。」

  船上的人,幾乎都是四靈家族子弟。

  大家看著楊飛露了這一手神通,原本想上前挑戰的傢伙,頓時偃旗息鼓,死了這條心。

  楊飛雖然沒有展現出多麼高深的道行神通。

  但是,他若無其事地就贏了蘇堂正,這讓許多人心中沒底,不敢貿然出手。

  遊船又等了幾個人,開始向西月島行駛過去。

  狂刀站在楚月夕的身後,心中好生歡喜。

  這是他和楚月夕最親近的一次,聞著楚月夕身上淡淡的香味,只是傻笑。

  蘇仙兒看著楚月夕懷中嬌艷欲滴的冰雕玫瑰,心中好生羨慕,撅著嘴。

  「楊大哥,楚姐姐的玫瑰好漂亮啊,我也想要。」

  楊飛哈哈一笑,打趣地看著蘇仙兒。

  「等你以後訂婚了,我送一束比這更漂亮的玫瑰給你。」

  蘇仙兒的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嘟噥著說。

  「那還是算了吧,蘇家怎麼肯讓我嫁出去,我可是身懷九品玄火的煉丹師。」

  楊飛一笑,伸手往虛空之中一抓。

  湖面上一條水浪,箭一般向他湧來,頃刻間凝固成寒冰。

  這寒冰在楊飛的手中,好像小孩玩的橡膠泥似的,頃刻之間就成型,卻是一隻kitty貓的樣子。

  他把kitty貓冰雕往蘇仙兒的懷中一塞。

  「看,這是不是比玫瑰漂亮多了?」

  蘇仙兒始終是個小女孩,一看這麼可愛的kitty貓,頓時轉怒為喜。

  她挽住了楊飛的手臂,伸嘴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謝謝你,楊大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楊飛只覺得她柔柔的嘴唇,在自己的臉上蜻蜓點水碰了一下,心中一動,不由得苦笑不已。

  「現在的小姑娘啊,太可怕了,嗯,還是家中的雪宜姐好。」

  十多分鐘後,遊船在西月島的碼頭靠岸,大家三三兩兩地下船。

  楚月夕和狂刀聊了一陣,在分手的時候,頗有些戀戀不捨。

  她的眸子中,有著脈脈的情意。

  「待會有工作人員,安排你們的住宿,你不要亂跑,晚一點我來找你。」

  狂刀咧嘴一笑,剛想說什麼,就聽遠處一個威嚴的聲音,喝叫起來。

  「楚月夕,你好大的膽子,真是丟盡了我楚家的臉。」

  楊飛在狂刀的身後聽著,眉頭皺了一下。

  楚月夕臉色一白,轉過身去。

  就看見一個40來歲的婦人,在兩個護衛的簇擁下,向楚月夕走了過來。

  那女人衣飾華貴,鸛骨有點高,眉目清秀,卻帶著一股專橫之意,一看就不好惹。

  楚月夕怯生生地看著那個婦人,臉上之色有些惶恐,又有些難受。

  「媽,你怎麼來了?」

  那婦人走到了楚月夕的面前,銳利的目光,打量了楚月夕身邊的狂刀一眼,冷笑了一聲。

  「我再不趕過來,你只怕要翻天了。」

  「今天是你訂婚的大好日子,你卻在四靈家族子弟的面前,和這個野男人夾雜不清。」

  「你這野男人把蘇正堂給打了,蘇家那邊把電話,直接打到了我們楚家長老堂,你還讓我和你爸爸活嗎?」

  楚月夕看了狂刀一眼,臉色有些羞紅。

  「媽,你胡說些什麼呀?什麼野男人……」

  「人家有名有姓,他叫狂刀,是燕南市飲雪樓的人。」

  楚母冷笑了一聲,不屑地打量著狂刀。

  「燕南飲雪樓,好大的名頭,嚇人啊?」

  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就這樣下三流的江湖門派,你也和他們交往,真是沒臉沒皮。」

  狂刀一直站在一旁陪著笑,此刻聽了楚母的話,卻不由得變了臉色。

  「伯母,你說我狂刀怎麼樣都可以。」

  「可是我們飲雪樓,卻不是什麼下三流的江湖門派,你隨便去打聽……」

  楚母還沒有等狂刀說完,就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下三流,那是下幾流?」

  「就連修真法訣都沒有,就憑你們的幾斤蠻力,就想成為一流的修真門派嗎?」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狂刀。

  「我不管你之前和我們家月夕發生了什麼。」

  「如今她馬上就要和蘇家蘇堂正訂婚了,以後她是蘇堂正的妻子。」

  「你和你的那個飲雪樓有多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你……」

  狂刀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一時之間,他的胸脯都差點氣得爆炸,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著楚母,卻說不出話來。

  楚母冷冷地看著狂刀,又掃了不遠處的楊飛一眼。

  「我勸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蘇家絕非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你們打了蘇堂正,蘇家的人正在趕過來。」

  「我就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希望在她的訂婚禮上,看到有人流血喪命,晦氣,你懂嗎?」

  楚母說完。拉著楚月夕,回頭便走。

  走了兩步,她搶過楚月夕懷中的玫瑰,狠狠摔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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