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精神病患者

  「這個，我的道行也淺，我也不十分清楚呢。」

  老頭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種道符和招魂的方法我是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三十多年前了，那一次我也是在一個高人的手裡看到過一次。」

  「否則，我也不會認得這些東西。」

  說著話，老頭再次看向我們四個人。

  「我其實就是一個算命的，對抓鬼並不在行。」

  「我可以看出，你們四個人的命運將進入一個黑暗期，你們有一半人會死。」

  聽到老頭的話，我毛骨悚然。

  這貨不是說真的吧？

  我看了看三個小妞，尋思著，這三個女人這麼漂亮，要死不如就我死吧。

  不過等等，為什麼一定是我們死，那個「咫尺西天」有什麼權利決定我們的生死？

  不行，我們不能任鬼宰割，我得想想辦法。

  「張爺爺，就沒有什麼能夠解救的辦法了嗎？」

  我有些期待地看著白鬍子老人。

  「要說辦法也算有一個吧。」

  老人想了想，然後緩緩地說道。

  「凡是厲鬼，大多數都是因為存有怨氣得不到發泄，所以才會做出種種事來。」

  「如果能有辦法化解這些戾氣，估計猛鬼作祟的事情就能夠解決。」

  這個說法倒是和武老頭的說法莫名一致。

  「不過，按照你們所說，這個厲鬼應該積怨甚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化解。」

  我心想這還用你說嗎。

  我倒是擔心另外一件事，如果這個厲鬼殺人成癮，最後從一個報復鬼變成了一個變態殺人鬼，那豈不是大家都完蛋大吉了。

  想化解也化解不了了。

  又問了一會也沒有什麼進展，我們幾個決定先離開這裡。

  因為還有一個地方需要我們去調查。

  那就是十三年前的那個倖存者寒雅。

  在我們要走的時候，那個白鬍子老人忽然看著我說道。

  「娃子，再給你一個忠告，今晚午夜時分不論出什麼事都千萬不要回頭。」

  「為什麼？」

  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天機我也無法窺測，不過你最好聽我的，對你沒壞處。」

  我只好點了點頭。

  直覺告訴我，今晚午夜可能會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再次感謝了張爺爺，然後便和大家走出了這個小巷子。

  剛剛張爺爺的話讓大家心情都非常沉重。

  我們之前其實也想過我們中有人會死的情況，但是我們都希冀著能有辦法讓所有人都活下來。

  但是現在看來，我們的想法估計有些天真了。

  四個人，活兩個，誰死？誰活？

  「你們也不必太在意張爺爺的話。」

  這時候，葉凝秋忽然說道。

  「他只不過是個算命先生，他說的命運也不一定準確，即便他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不能改變，我們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葉凝秋說話的口氣很肯定，這倒是讓我們幾個的底氣足了一些。

  「現在距離這一輪遊戲結束還有六個多小時，我準備去找一下我爸的那個朋友，看能不能找到十三年前案件的物證或者偵破記錄。」

  「你們三個就去找下那個唯一的倖存者寒雅吧。」

  「希望能有更多的收穫。」

  葉凝秋說著話便攔了一輛計程車先走了。

  「走吧，我們去精神病醫院。」

  林蔓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她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御女范十足。

  我和蕭影則如同她的兩個小跟班。

  精神病醫院和精神病對我們來說是很可怕的東西。

  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我覺得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件，我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到精神病醫院裡來。

  更別說是去找一個精神病聊天了。

  「我們怎麼找寒雅，精神病人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吧。」

  在計程車里，我看著坐在前面的林蔓的背影問道。

  「嗯，我們冒充寒雅的親戚就行，她已經被關了十三年了，很少有人探望她，而且這又不是監獄，沒你想的那麼麻煩。」

  我想想也是，這裡怎麼說也就是個醫院。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我們到了市郊的這家精神病醫院。

  醫院占地面積挺廣，而且幾十層的醫院大樓看起來非常氣派。

  「咦！沒想到我們市里有這麼多精神病啊！」

  蕭影這個妞剛一下車就感慨起來。

  「蕭影，別瞎說，這裡大部分都是醫生。」

  我趕緊制止了蕭影。

  因為我擔心在精神病醫院討論精神病，會不會被精神病打了。

  林蔓貌似對醫院很了解。

  她沒有理會我們倆，徑直到裡面去進行了登記等工作。

  我和蕭影則無聊地左右瞎看。

  其實精神病醫院裡並不是到處都是瘋子。

  很多病人看起來也挺正常。

  而且大部分病人都有護士陪著，看起並不是很危險。

  一會林蔓便把一切都弄好了。

  我們三個人走進了醫院的住院部。

  進去之後，我才知道這裡的病房是分等級的，依次有一級病房、二級病房和特需病房三種。

  我們現在去的就是一級病房。

  也是收留重症或者比較特殊病人的地方。

  進入病房之後，我們發現病房裡只有一張床。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人穿著束縛衣坐在一張椅子上。

  「半個小時的時間，記住了，下不為例啊！」

  護士和我們說了一句，然後便離開了。

  也不知道林蔓剛剛和護士說了什麼，看來這小妞比想像的還有辦法。

  「您好，我叫林蔓，是遼城中學高二三班的學生……」

  林蔓的話剛剛說出口，這個叫寒雅的漂亮女人的情緒就不對了。

  她開始是驚恐，然後便有些瘋狂，瞪著眼睛，身體顫抖仿佛要掙脫束縛衣一般。

  嘴裡還發出「呵呵！」的怪聲。

  當然，這些都是徒勞的。

  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好在她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我們來是想問您一下，關於十三年前的事情。」

  林蔓繼續說道。

  不過，我覺得林蔓問這些根本沒用。

  因為這個精神病看起來是真的精神病，她能不能說話，她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這都很成問題。

  「你們是不是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

  寒雅終於開口了。

  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她的語氣異常的平靜。

  仿佛根本就不是一個精神病人一般。

  「是的。」

  林蔓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沒什麼可幫助的，殺吧！殺吧！」

  寒雅說著話忽然有情緒激動了起來。

  她雙眼血紅地說道。

  「都殺光，全部都殺光，嘿嘿！嘿嘿！我喜歡的人，喜歡我的人，我的閨蜜，把他們47個全都殺光，哈哈哈哈……」

  看到寒雅的狀態，我們三個吃驚得後退了一步。

  蕭影已經嚇得靠在了牆上。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寒雅說著話忽然抬頭瞪著我們幾個。

  「不！不！你看起挺正常，挺正常。」

  我口是心非地說道。

  其實這貨看起來正常個妹啊！

  這就是一個瘋子。

  「呵呵，你們不要不信，其實我並沒有瘋，因為我知道，這件事還沒結束，那個真正的瘋子曾經說過，她要讓這個詛咒持續下去。」

  「她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寒雅的話讓我有些迷惑，從說話的邏輯上看，這個瘋子至少思維是清晰的。

  「那個，是誰要詛咒我們，不想放過我們？」

  我戰戰兢兢地問道。

  「是不是風鈴兒？」

  「不！不是她。」

  這個女人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我轉過頭，看到林蔓和蕭影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如果「咫尺西天」不是風鈴兒，那麼它回答的「真心話」又怎麼解釋。

  「不是風鈴兒，那是誰？」

  林蔓看著寒雅問道。

  「是一個不存在的人，風鈴兒的死只不過是一個引子。」

  「一個不存在的人？」

  我越發不解了。

  「是的，一個曾經存在在班級里，然後又消失的人。」

  「事件結束以後，只有我還有關於它的記憶，所有人，包括它的父母都將它忘記了。」

  「就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它一樣，但是我知道，它是存在的。」

  等等，等等。

  我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個女人說的話貌似有什麼不對。

  「寒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班級里忽然多了一個人，大家不會很奇怪嗎？」

  我皺著眉頭看著寒雅問道。

  「不，你錯了，在它出現的時候，大家連記憶都改變了，就仿佛這個人原本就存在一樣。」

  寒雅的話讓我額頭上出現了汗水。

  按照她的說法，「咫尺西天」恐怕只是一個傀儡，真正的幕後真兇是另有其人，而且還隱藏在我們之中。

  這個人可能是林蔓，也可能是葉凝秋，還有可能是蕭影。

  我看了看她們三個，她們三個也看了看我。

  我們互相都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震驚和迷茫。

  「咕嚕！」

  我吞了一口口水，然後看著寒雅問道。

  「那，怎麼樣才能結束這場詛咒呢？」

  「殺！」

  寒雅忽然又情緒激動地紅著眼睛說道。

  「殺了所有人，當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你就能活了。」

  「嘿嘿嘿嘿！就像我一樣活著，像我一樣……」

  這個寒雅明顯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那，風鈴兒說的話，我們可以相信嗎？」

  我看著情緒激動的寒雅再次問道，雖然我知道她是個瘋子，但是我卻覺得她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雖然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相信？」

  寒雅忽然完全竭嘶底里起來。

  「不，你誰都不能相信，無論是你的愛人，你的朋友，還是你的老師，你誰都不能相信，因為他們都想讓你死。」

  「所以，你要做的只有殺！殺！殺！」

  由於寒雅過於激動，護士很快便沖了進來。

  這時候一條消息出現在微信群里。

  隨著這條信息的出現，第二輪評價投票完全陷入了失控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