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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31:27 作者: 風衣科委
    連安澤後頸微癢,驚覺不妙。

    連安澤:「倒也不是……」

    「殿下自然是主要原因,」裴闕音淺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當然要收留殿下。」

    「府里西北角的耳房還空著,給殿下遮風避雨應該沒問題,若是夏時雨大了,給門房幾貫錢借個盆子,在屋裡把雨接了就好。」裴闕音從連安澤靴上下來,將他往屋外一推,掩嘴笑道,「快去吧我的殿下,你現在有地可去了。」

    連安澤夜間,翻來覆去思考良久,自己為何要多嘴一句。

    名份,有何重要?

    *

    裴闕音陪伴女兒睡後,起身回到書房,想再看一眼帳目。

    自從當上杭商會長後,權力增長,事務也越發繁重。

    女郎纖指翻飛,時而勾畫一二,不知不覺,更深露重。

    「早些歇息罷。」一道湯羹從食盒裡取出,裴闕音瞟過一眼,是清喉潤肺的梨羹。

    裴闕音繼續勾畫,敷衍道,「很快就好。」

    突然,裴闕音心中一震,凌厲抬眸看去,正是連安澤不錯。

    「你!」裴闕音正要指責他不速闖入,再一看,卻被郎君穿著迷了眼。

    連安澤只著單薄寢衣,腰間系得極緊,拘出勁瘦蜂腰,領間敞得極開,似是根本不被腰帶拘束,大方敞露分明紋理。

    裴闕音眼眸不自覺往寢衣領間賽雪膚色看去,微帶懊惱,聲音也軟了許多,「你——」

    第47章 三更

    ◎連安澤:何不利用我◎

    一晌貪歡。

    裴闕音承認, 是自己先伸的手。

    但是這又如何。

    天光照入書房之時,裴闕音一把將與她一道擠就在書房小榻上的郎君踹下。

    連安澤心中暗嘆,還好他早起幾分,一個翻身, 將力卸在軟毯上, 他本是還想繼續裝作未醒, 身後女郎卻是不陪他繼續演就,勾上榻尾衣裳就要離開。

    裴闕音腳踝一重, 以為是被什麼勾著了, 低頭看去,卻是連安澤目光炯炯看著她, 絲毫不掩飾方才是他出手絆了回。

    「你不是也有要務在身,早些去吧。」裴闕音客氣道,繼續抬步準備離開。

    連安澤想要挽留,「昨夜……」

    裴闕音倏而回頭, 眸色冰冷, 「殿下難道不知道,送上門的,最不值錢?」

    「昔時在京都, 我多次問你瞞我什麼,你始終不說,如今卻又巴巴趕來。」裴闕音站在門下,淡聲道, 「若是殿下以為這樣就能重修舊好, 我只能勸殿下少痴心妄想。」

    「孤當是清楚, 」裴闕音一聽連安澤有解釋的苗頭, 即可想要離開, 卻聽連安澤下一句,「昨夜那般,孤以為你是歡喜的才是。」

    裴闕音髮根倒豎,幾乎半應激地回過身,「誰歡喜了!」

    連安澤指腹揩過自己唇角,裴闕音雙頰爆紅,一時語無倫次,半天說不出話,「孤沒有求和解意思,只是想著你既是歡喜,那孤便做些讓你愉悅之事,白白給你也無妨。」

    「下作!污穢!」裴闕音將袖中錦帕甩在連安澤面上,痛罵了聲,難得破功,罵罵咧咧離開了。

    當夜,裴闕音因早上耽誤了些,只得晚間多補就事務,再次在書房審閱卷宗。

    她以為,自己白日那般痛斥了連安澤,以他向來的自尊驕傲,應當不會再來了。

    果然,如她所料,直到她整理完從商會帶回的卷宗,連安澤都未出現。

    裴闕音將卷宗合上,整理推至一側,一回眸,卻見一碗甜水放置在了原本卷宗的位置。

    「你又是何時進來的?!」裴闕音惱道。

    連安澤指指門,「門開著孤就進來了。」

    裴闕音忿忿走上前,將書房門關上,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先出去,正要重新開門,連安澤端著甜水,自己先抿了口,道,「你知道林國公府如今過得如何嗎?」

    裴闕音手一頓,「我知曉這個作何,林國公不是都已在獄中枉死。」

    連安澤:「林巍庭不是我所殺,如今已有了結果。」

    裴闕音噗嗤一笑,「殿下三年來就做了這事,當真辛苦。」

    裴闕音誇張拱手拜服,譏諷道,「闕音代九泉之下的亡魂謝過殿下。」

    連安澤下頜微繃,面不改色道,「不必謝我,宣寧侯昔日立下赫赫戰功,是這替代了子女所犯過錯。」

    裴闕音怔住,「什麼意思。」

    連安澤從痴心妄想,不知從何處得知當年新科狀元真實身份的侯府庶女說起,一五一十講道她是如何瞞天過海,勾搭他身邊非核心侍衛,藉此編纂信件、唬弄太后、捏造流言。

    可惜後來侍衛調職,成了林巍庭的額外監守,失了消息來源,裴語棉只得頻繁出入獄中,致使某一回被林巍庭撞見。故而一不做二不休,裴語棉趁亂,憑以侍衛關係,將毒蛇混進獄中。

    「當然,也有我之過,孤若是不派人額外護衛林國公,任由父皇直接處理,罪責也不用由宣寧侯府擔了。」連安澤悠悠道,神色莫測。

    查個裴語棉自然不需要多少時間,那條毒蛇沒多久就被發現。花時間的是將裴語棉放進去的另一隻推手。

    凱旋那日,被稱之父皇的那人頭一回對他表露讚賞,雖是來的遲了些,連安澤歸根究底還是高興的。

    只可惜,下了朝,他將自己叫至殿後,徑直伸手要搶他手中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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