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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31:27 作者: 風衣科委
    連安澤冷笑了聲,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怕是林巍庭被她拿捏的死死,不敢往房中帶人。

    良久,連安澤氣道,「你既說對他如此情深意重,不應當犧牲自己,放他自由嗎?」

    「是,我就是不願,若是國公爺不能與我在一起,他的自由有何意義!」裴闕音當即接道。

    此話一出,在場人無不恍惚,即便是被分隔在稍遠的梅香,都將此話聽了個完全。

    裴闕音反客為主,狡黠一笑,「怎麼,殿下是怕了?本夫人的情深意重可不是一般人能承起的。」

    臨風趕到自家主子身邊時,裴二娘子已經走遠,他聽到自家主子喃喃道,「孤也並非一般人。」

    臨風聽罷,連忙扶額撐住自己。

    完了,主子被拿捏死了。

    *

    見連安澤吃癟,裴闕音心情甚好,卻不知曲氏身邊的梅香將全程聽了下來。

    梅香跪在曲氏堂前,交代了裴闕音拒絕連安澤的提議,因此林巍庭還在獄中看押。

    「砰!」曲氏將茶盞砸到了地上,碎片濺了一地,還有少許刺入梅香身上,梅香吃痛,卻是動也不敢動。

    「我就說那小蹄子水性楊花,前頭結識了什麼石富商,莫名其妙就幫我們府上的忙。如今又招惹了太子,害得我可憐的庭兒為了他們偷情方便,至今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曲氏憤恨道。

    若非是裴闕音與太子有私,何來其他人都被放出,唯有自己的庭兒還在裡頭。

    曲氏越想越有理,當即派人去請教書先生來,自己要擬放妻書,休了這小娼婦。

    第31章 第 31 章

    ◎「夫人交代奴婢定要將她送至東宮。」◎

    放妻書很快擬好, 曲氏甚至已經將擬寫的先生請離,卻依舊沒有開口讓裴闕音過來的意思。

    主僕幾人面面相覷,沒有曲氏開口,幾個婢女也不敢妄動。

    良久, 梅香似有恍然, 夫人貌似不敢與新國公夫人直接對上。

    看出這一點的梅香低垂著頭, 悄悄將方才砸在她身上的碎瓷片撥弄下去。

    「將閣哥兒喚來,說為娘有急事找他。」曲氏憋悶良久, 將放妻書收起, 吩咐下人清理地面。

    至於梅香,自然還是好生看管起來。

    林巍閣很快就到, 以為母親身上又有哪裡不利落,來得匆忙。

    「母親今日……是好些了?」林巍閣看著生龍活虎的曲氏,話到了嘴邊轉了個彎。

    曲氏沒有意識到小兒子的誤解,屏退下人後, 滿面慈笑, 將兒子引到身邊,「七郎如今大了,應該理會些家中的事。」

    林巍閣正要應承, 卻聽曲氏道,「先前你嫂嫂將府里的銀錢轉移出去,母親當時也是極贊同的,只是如今太子歸位, 聖上吩咐既往不咎, 我們應當去把這錢問清楚才是。」

    林巍閣點點頭, 「兒子也覺得有理, 只是有何必要呢?」

    曲氏一噎, 聽著自家兒子講得頭頭是道,「嫂嫂如今是當家主母,母親身體抱恙,只要嫂嫂知道銀錢在哪不已足全?」

    曲氏面上一僵,自己想換的就是這個當家主母。

    只是她素知小兒子與裴闕音要好,不敢先與他說,循循誘騙道,「你們郎君怎麼知道我們婦人的不易,如今你兄長在獄裡,外頭,總有風言風語說你嫂嫂要改嫁。」

    曲氏見小兒子氣鼓鼓,馬上要詢問哪來的留言,連忙繼續道,「我們母子自然知道你嫂嫂的秉性,前頭那樣急迫時候都沒走的人,現在又怎會走?只是畢竟庭兒在裡頭,你嫂嫂手頭拿著一大筆錢。別人聽去了,對音姐兒不好。」

    林巍閣沉默半刻,接受了這個說法,風風火火去問裴闕音轉移的銀錢如今在何。

    裴闕音對這個小叔子向來沒設防,當即拿出帳本與他說道幾個轉移的地方和取錢方式。

    「你這倒提醒我了,我早該將印章同樣給你一份。」裴闕音笑盈盈道,「萬一哪日我不在了,錢取不出來可如何是好。」

    裴闕音嫣然笑著,林巍閣不喜這個玩笑,他認真將刻章收好,糾正道,「嫂嫂不會不在。」

    軟禁那幾月,三房四房想走,曲氏因著接連喪親病倒,沒有人注意還有個小七郎同樣喪父喪姐,還兼著兄長入獄母親重病。

    在林巍閣六神無主的時刻,是裴闕音撐起了這個家。

    裴闕音只是隨口玩笑話,見到林巍閣認真了,便不再多說,只是順道與他提了幾嘴如何依照目前的布局打理銀錢。

    講到半路,裴闕音突然停下。

    林巍閣不明所以,抬眸看著嫂子。

    裴闕音展顏一笑,拍拍小叔肩膀,「我錯了,七郎日後是要考取功名的,哪用學這些走商技巧,到時候若要打理銀錢,聘個先生就行是。」

    林巍閣漲紅了臉,拿起刻章帳本,羞著臉回曲氏那邊交差了。

    *

    大理寺門口,停下一輛馬車。

    裴語棉坐在其中,對面坐著一侍衛打扮的男子。

    「我們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見面?」裴語棉垂頭蹙眉,特意隱下語末的不耐,是很惹人憐惜的模樣,侍衛當然也不例外。

    扶宿糾結道,「殿下如今派我看守林國公,不似在安州時空閒,卻是難走出來,今日已經是……」

    「我不管!」裴語棉吊著眉,「你知不知道上次拜月那小蹄子給了我多大難堪,太后娘娘剛在所有命婦前定下我的身份,她就來代連安澤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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