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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31:27 作者: 風衣科委
    作者有話說:

    連安澤:你做夢。

    第28章 第 28 章

    ◎庶妹:姐夫何在?◎

    連安澤面色微冷, 只聽女郎繼續道,「我拜訪了一上午,不論是世交還是姻親,大多不願出手相幫, 唯有一家給了建議, 說是秦相若能鬆口, 能抵得上滿朝文物一句勸。」

    「拜訪一上午?你就這麼上心林巍庭?」連安澤停住,面色難看道。

    裴闕音沒有注意連安澤的表情, 自顧自向前走去, 極自然道,「他是我夫君, 我自是上心他。」

    連安澤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緊跟上去,看著裴闕音道,「做裴二娘子的夫君真是好福氣。」

    裴闕音心道, 作為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是她素知沈安澤有幾分傲氣,擔心太過功利被他瞧不起,嘴硬道,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共枕眠。」連安澤輕輕咀嚼著這三個字,裴闕音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與她靠得極盡,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沈先生方才說要幫我, 現在還作數嗎?」裴闕音撇過臉向旁邊看去, 這樣的距離太近, 她對沈安澤熟悉又陌生, 每每與他靠近, 恍惚間都會使她想起前塵往事。

    女郎手足無措地看向旁邊,給了連安澤仔細打量的機會,他視線從女郎光潔的額頭,到挺翹的鼻樑,到櫻唇,到白皙的脖頸。

    連安澤喉結滾動,沉聲道,「去見林國公,這不是幫你,而是在幫他,你與林巍庭是夫婦,可我與他有什麼關係?」

    「沈先生做了七郎的老師,是林國公府聘過的先生,於我,於我夫君,我們的關係都是一樣的。」裴闕音脫口而出道。

    連安澤向前邁了一步,直視口空白牙的女郎,忍住桎梏她逼她誠實的欲望,冷笑道,「先生?難怪你一口一個沈先生。為何不提提我們當初婚約一場,或許我還能相幫一手。」

    裴闕音面色一白,第一反應是向四下張望,警惕有人將此話聽了去。

    連安澤見她反應,胸中更是氣悶,當即甩袖就走。

    裴闕音心中暗惱,不過是搭上了秦相這層關係,這窮書生就來甩臉給她看了,追了幾步便停下,氣呼呼回頭,喚上早不知被留在哪兒的婢女,打道回府。

    次日,八百里加急入京,小道宣稱西北諸多小國同攻,聯兵壓境,京都譁然。

    眾朝臣議論紛紛,文武百官早早來了大殿,準備早朝。

    帝王才方落座,幾個以宣寧侯為首的武將率先踏出,表明西北危急,自己願掛帥出征。

    自從半年前,一直有消息入京,說西北動盪,有小範圍部隊衝突,太和帝一直以西北多軍鎮,現有的武裝足以應對,所有在京武將的請願都被拒絕,甚至從西北還回來了幾個將軍。

    「西北危急,到了何種地步?」太和帝坐在大殿之上,高高下望,氣勢迫人。

    宣寧侯拱手道,「五國連兵,同壓邊境。」

    太和帝緊盯著這個曾立下赫赫戰功的臣子,意味不明道,「那是著急,還好朕已先行派太子去也。」

    「聖上英明。」宣寧侯不假思索道,可話還未落地,他猛然抬起頭,「太子何在?」

    宣寧侯問出了大多朝臣的疑惑,大楚何時有了太子?

    太和帝滿意欣賞朝臣的惶然失措,待所有人終於重歸安靜,太和帝才不緊不慢道,「太子已經凱旋。」

    宮門大開,太子上殿,昔年隱於民間的沈氏狀元,一步一步踏入宮禁,衣著太子冠服,脊背挺拔筆直,容貌肖似太和帝,卻又多了幾分先皇后的精緻,眉目間縈有貴氣,兼有多年隱於人後長於市井的悲憫,仿若對蒼生素懷仁心。

    他高高拱手,「兒臣幸不辱使命,分兵同攻,最終全戰告捷。」

    眾朝臣這才反應過來,當年走失的大皇子,正是名為安澤,而「沈」,是先皇后的姓氏。

    站在御階之下的王公公拿出太和帝今早剛寫的諭旨,宣布連安澤的正統地位。

    「恭賀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恭迎太子還朝,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滿朝文武跪地伏拜,兩年前的沈狀元原是當年走失的太子,年僅弱冠,文有狀元之才,武有掃西域之功。

    一時間,京都人士茶餘飯後的談資儘是太子連安澤。因著在科考前三年,連安澤便偽造了新入京的寒門士子身份,在外居住於沈府,不少人以此捏造自己曾多次與殿下相遇,吹噓連安澤是如何平易近人,又是一番後話。

    裴闕音得知時,林國公府外的看守正要撤去,旁支的林氏郎君也被陸續送回,唯有林巍庭還未被放出,時日不知。

    「夫人,有人往我們府上遞了張請柬和一封信。」喻春走了進來。

    裴闕音正在計算分家的花費,曲氏聽聞只有她兒子依舊被扣下,氣急敗壞要求裴闕音把三房四房都分出去。只是如今已不在軟禁期間,不給些好處,三房四房豈會願意分走。

    喻春將請柬與信展放在桌案邊上,「是侯府那邊送來的。」

    裴闕音先拿起請柬,喻春在旁邊小聲補充道,「信是侯爺寫的。」

    裴闕音眉毛一挑,轉而先拿起信。

    宣寧侯這封信寫得洋洋灑灑晦澀難懂,但以裴闕音對自己父親的熟識,大抵還是看出了父親在用隱語斥責她當初不識好歹,給她挑了這麼樁錦繡婚事卻跟了林巍庭,話里話外問她如今林國公府半死不活,要不要讓她長兄來接她回去,好再另覓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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