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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31:15 作者: 南窗雀
    來回翻看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他才發現這件事情比想像中熱度更高,已經被持續討論了整整一個禮拜,詞條熱度穩居前十未下。

    這些黑子像是憋了好幾年,終於抓到了一個點一樣,發了瘋、卯足勁地想要讓這顆巨星因此隕落。

    但即便鬧得如此沸沸揚揚,YT戰隊官方和司清本人,卻從始至終沒有出來說一句什麼。

    遲垣歌看完之後都快氣笑了,手打開發微博的界面噼里啪啦敲了兩行字,剛要點下發送時,他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YT官方和被議論的本人都尚未表態,他這個一不算YT隊員,二不算寧楓朋友的人,有什麼立場去如此情緒化地發表言論呢。

    思及此處,他將顯示屏熄滅,也讓心中的躁動不安,被扣了一盆冷水,重新歸於平靜。

    迎著快要過年的那段時間,各大戰隊基本結束了常規訓練,有些家離得遠的選手已經優先離開了基地,坐上了返程的航班。

    TG戰隊裡並沒有家離得太遠的選手,所以在最後這幾天中,他們都如同往常一般,在訓練室中打打遊戲直個播渡過。

    這一周多的時間中,遲垣歌沒打遊戲也沒直播,微博被粉絲問候的都快爆炸了,也依然無動於衷。

    因為他最近忙著幹大事——開微博小號跟造謠司清退役的黑粉們每日每夜的對噴撕逼。

    一開始他還有點理智不打算這麼做的,但是睡了一宿之後,越想越氣,覺得還是得出口氣。

    想著既然大號沒立場,那就開小號唄,反正也不是頭一次裝司清粉絲了,都熟手了。

    秉承著這樣理念說服自己後,他在和司清黑粉對噴上,徹底放飛了自我,甚至罵得好幾個黑粉和營銷號都拉黑了他。

    遲垣歌在嘴人方面覺得挺解氣的,但心裡那點源頭上的生氣壓根還沒解除,因為這幫黑子一點都沒有思過之心,反而越來越狂。

    他就這麼抱著手機整日在網絡上做無情的噴人機器,硬是過得時間都模糊了。

    前後揮別了歸家的各位隊友後都依然沒有太強烈的反應,直到自家司機來接他回家那天,才後知後覺他才發現已經快過年了。

    遲垣歌家在A市,從S市開車回去需要八個多小時的車程,飛機能少一半時間。

    但即便是這樣,遲父也依然堅持著每年讓司機親自接他回去,都快成了必不可少的儀式感了。

    到家A市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遲垣歌頂著快耷拉下來的眼皮,看著車緩緩駛到一棟複式別墅前。

    「小少爺,到了。」司機李叔是個溫溫和和的中年男人,說話總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麼快啊?」遲垣歌打了個哈欠,拉開車門看著眼前的房子,心裡升起了些許懷念感。他這次回來沒帶東西,就背了個小包,跟兩手空空回來沒差。

    身側的車將他放下後,掉了個頭朝地下車庫的方向駛去。

    「小歌啊!」

    遲垣歌聽見母親的聲音,疑惑的抬頭去找聲音的來源,但是將周圍一圈都掃過,也沒發現人在哪兒。

    「這兒呢!」遲母的聲音清晰高昂,是從腦袋頂傳來的。

    遲垣歌順著聲音揚起脖子,透過星點燈光從二樓樓梯窗戶口看見穿著針織外套笑眯眯探出頭的遲母。

    「你半個身子都快出來了…」他擺了擺手,「快縮回去,是大廳里見面不能說話嗎?非要這麼著對話…」

    遲母嬌嗔一聲,轉身帶上窗戶。

    遲宅不算很大,四層的複式別墅洋樓,整體裝修都很簡樸,走的是低調流。

    「寶貝兒!」遲母穿著拖鞋噠噠從樓上跑下來,一邊跑一邊喊,「小歌,媽媽的好兒子。」

    這個點兒遲父一般都在書房裡辦公,父親一向是個典型的工作狂,吃完晚飯運動兩個小時就會躲到書房一直待到十二點左右才休息。

    遲垣歌和母親擁抱了一下:「我爸還在書房呢?」

    「是啊,讓他下輩子跟工作過吧。」遲母笑眯眯的在他身上摸了一圈,「哎呀,怎麼感覺一年沒見你又瘦了啊?在戰隊不好好吃飯嗎?還是伙食不好啊?」

    遲母長的很秀麗,人也溫柔,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遲垣歌挨個回答了一遍母親的話,隨後眨了眨眼說:「其實可能是我長個子了吧。」

    「長個子了?我看看……」遲母驚訝地圍著他走了一圈,還用自己的身高比了比,「還真長了點兒,比去年高了,還是要好好吃飯啊…再長長。」

    「真長了?」遲垣歌就是瞎說的,壓根沒真往這裡想。

    不過聽到長個了還是很激動的,想到了比自己高點兒的寧楓,突然有了好好吃飯的動力。

    遲母許久未見兒子,正是抒發情感的時候,她拉著遲垣歌坐在沙發上,將自己能問的事情統統問了一個遍,直答得遲垣歌口乾舌燥。

    「怎麼還不去睡?」樓梯上走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身棉質睡衣的中年男人,他渾身帶著威壓,臉上也是嚴肅的神情。

    遲母呀了一聲:「老遲,兒子回來了你也不知道來打聲招呼噠?」

    「有什麼好打招呼的,哼。」遲父嘴上這麼說,腳下卻沒停,直直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遲垣歌看著坐在旁邊沙發上的人說:「爸。」

    遲父沉沉地嗯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品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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