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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31:15 作者: 南窗雀
反正也比完賽了,教練也沒攔著他們喝酒,就意思意思攔了兩下。
幾隊選手喝完酒,都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開始吹牛逼,嘴上都已經奪了好幾次冠了。
「別他媽吹牛逼,這次JPL必須是我們TG拿冠軍!」賴城喝得上頭,腳踩著椅子,手扶著桌子,就差往身上裹個寫了牛逼的紅衣服了。
「為了不讓我的兩個好兄弟戰隊互相撕逼,只能忍痛拿下這次的冠軍了。」TK的隊長小晴天悶了一口酒,臉上很傷感,「我真的不希望漸影和司清因為一個比賽鬧翻,所以這次的冠軍,我們包了。」
「你說這話要臉嗎?」喬風喝得不多,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不勝酒力,為了不丟人只能極力克制。
遲垣歌抱臂看他們互咬,心裡只有兩個字:無聊。
他坐了一會,實在對著一屋子大嗓門的醉鬼沒辦法了,站起來默默溜出包廂。
在走廊晃蕩了一會,他徑直走向陽台處,還沒到地方就聽見交談聲。
「我師父呢?」淮北抽噎著問,「師父…師父去哪兒了?」
「少喝點吧。」清河輕聲安慰他,「司清還在裡面吃飯呢,你在這兒哭有什麼用?」
淮北悶聲說:「師父是不是覺得我沒用?我給我師父丟人了…嗚嗚嗚。」
「沒丟人。」清河說,「你非那麼跟漸影過不去幹嘛?」
遲垣歌本來還想過去湊個熱鬧,聽見自己後頓住了腳步,靠在陽台外的牆壁上光明正大聽。
「他針對我師父。」淮北聲音還挺委屈的,「我師父那麼好,他憑什麼針對我師父啊?他又打不過我師父…」
這句話一出,遲垣歌拳頭硬了一瞬,他冷著臉克制自己打淮北的衝動。
「他針對司清跟你有什麼關係?」清河有些無奈,「你打好你的,管他們倆幹什麼?」
「我不…」淮北倔強的反駁,「我還不夠強,我連漸影都打不過,怎麼配得上跟師父並肩作戰……」
那邊還在說什麼,遲垣歌懶得聽了,聽來聽去都是淮北變著花樣夸司清拉踩他,再聽下去他真得衝進去讓淮北清醒清醒了。
他直起身抬頭卻和來人視線相撞。
「怎麼在這兒?」寧楓意外地挑了挑眉。
裡面的人聽見了動靜,來一陣噼里啪啦地響聲,不過一會兒淮北搖搖晃晃地從陽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清河。
「哎?」清河看見兩人一愣,「漸影,司清,你們倆怎麼在這兒?」
寧楓:「透透氣。」
「師父!」淮北腳下還在打滑,他奔著寧楓就去了。
「清哥。」
遲垣歌很少叫人哥,清河是唯一個例外,這人不僅是自己的前隊長,還是半個良師,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寧楓扶著淮北,問:「他這是喝了多少?」
「他啊…」清河嘆了口氣,「比漸影之前還能鬧騰呢。」
遲垣歌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他擰眉想辯解,但是想起自己之前的年少無知時候的事兒,又閉上了嘴。
「是麼。」寧楓眼角帶著笑意,「小孩兒都這樣。」
遲垣歌拉下來,冷硬地說:「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好嗎?」
「當時漸影針對你也鑽牛角尖,喝了酒就罵罵咧咧非要讓你好瞧。」清河哈哈笑了兩聲,「現在也沒鑽出來呢。」
淮北應景的也罵罵咧咧的兩句:「我一定把漸影打趴下,打趴下!」
「?」遲垣歌被說了半天心情本來就不太好,這會兒臉色比廁所的石頭還臭,他冷冷道:「靠你夢遊的技術把我打趴下?」
「你少說兩句吧。」清河忙拉著他,「你自己之前喝了酒,還說要把司清打趴下呢。」
遲垣歌一噎,聲音更冷了:「我現在也準備把他打趴下。」
「行了。」清河頭疼得很,「我把淮北帶回去吧,這臭小子喝了酒真煩人。」
寧楓嗯了聲,將淮北扒拉開,往清河那邊推了推。
「師父……」淮北搖頭晃腦的不大清醒,嘴裡念叨半天都是師父和漸影,不知道以為漸影才是他師父呢。
「行了,我帶他回去。」清河扶著淮北直皺眉。
待那兩人走遠,遲垣歌腳下一轉往陽台走。
「怎麼不在裡面呆著了?」寧楓也跟著他出來。
遲垣歌坐到搖椅上,被晚風一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他懶懶回答:「太吵。」
「今天喝酒了嗎?」寧楓坐到他對面,手搭在扶手上。
「沒有,上次喝完難受死我了。」遲垣歌想起自己上次抱著馬桶吐的情形,嫌惡的皺了眉。
「酒不是那么喝的。」
遲垣歌莫名其妙被教訓了一頓,有點茫然地胡亂點頭。他看了眼寧楓,心底一股怪異感浮現了出來。
這種和諧的友人關係,是他們兩個人之間該有的嗎?
這麼一想,最近這段時間,兩人好像從來沒有過劍拔弩張的氣氛,總是莫名其妙就溫情了起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寧楓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根煙,星火在夜色中明亮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遲垣歌看著那點火光出神,嘴巴快速地說出心中所想:「突然感覺咱倆太和諧了。」
「嗯?」寧楓朝菸灰缸里彈了彈灰,「怎麼個和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