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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29:31 作者: 柚貝
這晚她沒有回家,而是找了個地方和朋友消遣。
此後的幾天,沈書語一直沒有回眾誠。陳助理打來電話詢問狀況,她只道身體不適。
沈書語心中生疑,也許她這種性子以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態度真的不適合工作,也許秦業誠從來都沒有說錯。
也許秦業誠喜歡她,也許不喜歡。
他沒再聯繫她。
又過了幾天,沈書語單獨去找了趟謝宗臣。
謝宗臣約她在一家距離眾誠很遠的餐廳吃飯,那家餐廳處於高出,左手邊是一扇大大落地窗,從他們所坐的地方向下觀看,過往行人車輛一覽無餘,對面商鋪燈火通明。
謝宗臣不言語,視線始終朝向外。沈書語坐得端端正正,時不時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有什麼嗎?」她忍不住問他。
謝宗臣指了指樓下一家渺小的咖啡店,眼神里全是溫柔。
「她在那兒。」
他說路素。
沈書語詫異:「在哪裡?」
「嗯。」謝宗臣毫不避諱道,「打工。」
沈書語更吃驚了:「你竟然會讓你女朋友去咖啡廳打工……」
謝宗臣轉過臉來,語氣輕鬆地回她:「怎麼了?你不是也在公司打工麼?」
沈書語知道他這語氣里多少帶了些護犢意思,忙說:「別誤會我,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沒想到而已。」
他笑了笑,說了聲知道。視線又在不自覺中向那處偏移。
沈書語和謝宗臣認識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交女朋友,而且如此高調,傾注了所有情感,他的脾性和秦業誠完全相反。
一時間裡沈書語感慨萬千,可是多說無益,謝宗臣和路素恩愛有加,她和秦業誠也不再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一切發展都脫離了她的本意,令她難以接受。
謝宗臣問她:「找我什麼事兒?」
沈書語低聲:「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能。」謝宗臣笑著說,「問題是你真的沒事嗎?」
沈書語搖了搖頭。
謝宗臣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有話就說,咱們做不了夫妻,做一輩子兄弟。」
沈書語原本鬱結的心思更加沉悶,她不覺得自己哪一方面比不上路素,只是類型不同。路素恰好是謝宗臣喜歡的,她恰好不是。
她腦袋有些亂,心說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令她難受的是秦業誠並不是謝宗臣,縱使從前真的和謝宗臣訂了婚……都是虛無……
她只是……再次、不可避免地想起秦業誠,他給予她的壓迫感如此強烈,掌控、禁錮還有憤怒。
謝宗臣問她,是有關秦業誠?
沈書語沒說話。
謝宗臣便明了。
謝宗臣道:「其實他這人也不賴。」
沈書語的眼神頓時變得防備起來,那眼神有點兒把人驚到,謝宗臣沉默數秒,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他說:「是不是秦業誠對你做了什麼?」
沈書語說:「這重要嗎?」
「如果影響到你了。」謝宗臣看著她,「那不能說不重要。」
沈書語豁然起身,意欲離開。
她知道自己找錯人了,她現在有種更加難以形容的鬱結堵在胸口處,無法舒展。
她想單獨靜靜。
謝宗臣眼見她轉身,沉思半晌,起身一同離開。他步伐大腿也長,沒多久就追上了她,跟在她身側,說說笑笑。
「秦業誠對你有意思吧?」
沈書語微微一愣,即刻扭過腦袋看他,卻沒說話。
謝宗臣忽然想起什麼,試探性詢問:「海市的那天晚上——你們在一起?」
謝宗臣這人,和秦業誠一樣,敏銳又聰明,腦袋轉速令人生怕。
沈書語知道,但凡是謝宗臣已經問出這話,心裡便已經有了答案,無論她說什麼都是徒勞。
況且她這人不會撒謊,若說沒有,定是心虛。若說其他……她也不想說其他,她保持了沉默。
其實沈書語並不後悔,只是難過。這種難過占據了她所有情緒,令她無法騰出其他來思索她到底為何難過。
謝宗臣看著她的側臉,忽然發問:「你不會是喜歡上秦業誠了吧?」
沈書語停下腳步,立刻反駁:「我才沒有!」
「沒有就沒有。」謝宗臣勾唇笑笑,「別生氣。」
心思像是一團亂糟糟的麻線,又像是一塊破舊不堪的毛衣,但有人揪住了她的線頭,輕輕一扯,心思嘩啦啦泄露。
沈書語靜默著,雙眉緊蹙。
謝宗臣低聲叫她名字——
「書語?」
沈書語反應過來,扭頭便向前走。
她越想越委屈:「我瞎了眼才會喜歡他!我看見他就煩!」
作者有話說:
明天晚十一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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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新交了女朋友,游也見過一次。
膚白貌美,說話溫柔,腰細的他兩手能抓起。
但室友這人他不好評價,他豎起手指點點,這個月貌似第三個了。
這個堅持了三個月,終於換人了。
只是無縫銜接還是道/德/淪/喪,他還是不好評價。
直到那晚,有人拍拍他肩膀,問他願不願意和她玩個遊戲?
他問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