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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0:29:31 作者: 柚貝
    她也不是每一身都要穿的,她就是單純喜歡穿漂亮衣服。黑白職業裙裝她已經穿夠了。

    俱樂部內溫度適宜,裝修風格很是新穎,略微帶有點兒朋克意思。沈書語到女士更衣間換了身修身運動裝,漏出一截細白腰肢,小腹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

    公司里已經到了不少人,沈書語認識的不多,最熟悉的還得是陳助理。一般情況下,有陳助理的地方就有秦業誠,但是今天沒有。

    沈書語見陳助理和另一位公司男同事在休息區說笑,便也加入聊天團隊。

    陳助理身邊的那人叫方朔,部門主管,平日裡總是一副懨懨神色,今日卻算得上神采飛揚,見沈書語來主動打招呼:「沈秘書,今天準備玩什麼項目,和誰對戰啊。」

    「我去當裁判。」沈書語誇下海口,「什麼項目我都不在話下。」

    方朔問:「真的假的啊?」

    陳助理替沈書語回答:「不要小瞧我們沈秘書,射擊高爾夫都是這個!」他豎了個大拇指。

    「果然——」方朔呵呵笑道,「能做我們秦總秘書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

    沈書語不太喜歡別人用男人女人來區分人與人之間的差異,雖然男人女人之間確實有身形力量之差,可這是在公司職場,同樣是工作,各司其職,沒必要點名性別,而且她總覺得對方這話里的重點並不在於她不一般,而在於她是個女人。

    於是她禮尚往來道:「能在秦總手下做部門主管的方主管,也不是一般人。」

    方朔還笑,他的笑讓沈書語分辨不清是憨笑還是精笑。

    「此話怎講啊。」

    沈書語說:「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啊。」

    於是話題就這麼不咸不淡的結束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秦業誠大步流星地從遠處走來,身旁還跟著另外一位年輕女生。

    那女生看起來年齡不大,樣貌也算不得漂亮。只是乍一出現在眾誠內部團建現場,走在幾乎不近人情的秦業誠身旁,不可避免地引起燥亂。

    正當沈書語對那女生身份感到好奇的時候,有人已經替她問出口了。

    「陳助。」方朔問,「那誰啊。」

    秦業誠正在朝這個方向看過來,他穿一件t恤和運動短褲,走起路來大步生風,肩寬腿長,精神抖擻,其實很有看頭。

    身後的姑娘雖然看起來不算頂漂亮,但大大方方不卑不亢,讓人更加感到好奇。

    陳助理沒說話,擺了一下手起身跟去。

    緊接著幾道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躁動卻沒有隨著人的消失而消失。

    「沈秘書。」方朔不死心地問道,「那誰啊?」

    沈書語:「不知道。」

    「不會是女朋友吧?」方朔說。

    沈書語想,這話我該怎麼接呢?思來想去還是不說。她看見有公司的小姑娘穿著裙子走在俱樂部內,她便也準備去更衣室再換套衣服。

    她今天不做大幅度運動。

    沒想到她剛換好衣服,推開更衣室大門,一眼就望見在門口接電話的秦業誠。

    秦業誠掛斷電話,瞥她一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換兩身?」

    沈書語有些傻眼,這人的出現沒有徵兆,對她的態度可謂評頭論足。

    她漫不經心地掖了掖長發,低聲說:「我最近在網上聽了句話。」

    秦業誠瞧著她:「什麼?」

    沈書語抿了抿唇,希望他能理解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的意思。

    「不必在意我的裝扮和身材——」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因為我不會成為你的妻子。」

    秦業誠笑了聲,懶洋洋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他說完這句,轉身離開。

    沈書語看見他的背影,只覺寫滿張狂。

    作者有話說:

    「不必在意我的裝扮和身材,因為我不會成為你的妻子和朋友。」——出自網絡

    書語沒有加朋友是因為,她覺得她還是有可能和秦狗做朋友的……善良如書語

    第13章 不悟

    ◎欺負◎

    她快步追隨過去,裙擺隨著動作高低起伏。

    秦業誠察覺到什麼,忽然朝她所在的方向側了側頭,問:「還有什麼事兒?」

    沈書語有很多話想問他,其中不乏有關方才所聞所見的八卦。她覺得此人雖然猖狂,但今日非工作日,他身上有種不同以往的鬆弛。

    這實屬罕見。

    「秦總,有件事兒想拜託你一下。」

    秦業誠腳步沒停,單手插兜,掃了眼她身上的裙子:「你這身衣服方便麼?」

    沈書語問:「怎麼了?」

    「陪我練幾把羽毛球。」他唇角吊起,「你不是你還得過獎麼?」

    沈書語極不情願地回答:「是啊,但您不是還有別人陪著?」

    秦業誠又向她那兒看了眼,說了聲:「誰?」

    沈書語詫異地望著他,秦業誠已經將視線收了回去。她心想: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兩人一前一後走至羽毛球場,秦業誠從球架上拿起一球拍,握在手心晃了晃,問她:「打不打?」

    沈書語挑眉:「打就打。」

    倆人先在場地外練手,羽毛球緩慢地在空氣飛舞,這種力度的運動對於沈書語來講好像是淋了一場毛毛雨,幾乎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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