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它』最終的聯繫
2023-11-26 01:24:10 作者: 屋漏偏逢
第一百六十三章:『它』最終的聯繫
「天,果然,這樣才能說得通。」吳邪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他做拓本做的太久了,而拓本上的一切都是反的,以至於他習慣所有文章都反著看。
想明白了之後吳邪不禁在心裡暗罵了吳三省一聲,他娘的這個老東西文化水平不怎麼高,偏偏這些旁門左道樣樣精通。
一個血書寫起來,都根本不用腦子,這簡直能讓人看得當場吐血。
文錦道:「現在,你不懷疑了吧?」
「嗯。」吳邪點點頭道:「接著呢,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很有可能都弄錯了,當時我們在海里發現的那一具或許根本就不是吳三省的屍體,因為那具屍體已經被泡得腫爛,無法辨別,而當時唯一能夠確定吳三省身份的,就是他身上的潛水服。」
文錦說道:「吳三省的潛水裝備是裘德考公司的,而屍體身上穿的恰恰也是,而當時除了我們和他之外,並知道還有其他人在那個地方,所以就草草的下了結論。」
「後來呢?」吳邪問。
「後來,我們在古墓里被人迷昏了,這個人就是吳三省,而不是『你三叔』說的解連環,吳三省看見我們進去了,以為他的事情已經敗露,害怕我會處分他。」
「準確的說是擔心連累我,以我和他的關係,一定會全力抱住他,但是當時那麼多人在場,如果那樣做的話一定會給我帶來麻煩,所以他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把我們都迷暈,之後趁機跑了出去。」文錦說道。
「原來如此,那麼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吳邪臉色已經漸漸恢復過來。
此刻葉晚拍了拍他,然後說道:「吳邪,既然這樣,外面那個『你三叔』,或者說是解連環,你打算如何處理?」
事情真相逐漸明了。
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的。
「我不知道。」吳邪搖了搖頭,面容複雜。
葉晚盯著他,隨即又轉頭望向文錦,「36D,接下來的事情,是不是就發生在青海那個療養院裡了?」
早就了解過,葉晚便主動問道。
「嗯。」文錦沒有在意葉晚對她的稱呼,哪個女人不喜歡大的呢,繼續說道:「之後的事情,坦白說,我到現在還無法理解,因為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海底墓穴中了,而是在一間地下室里。」
「格爾木那個療養院?」葉晚繼續問。
「沒錯,那是一間很古舊的,看起來好像五六十年代三防洞一樣的地下室,裡面有一隻黑色的石棺,我們能看到地下室的出口,只不過出口被封死了,我們怎麼也打不開。」
文錦說道:「而且看表上的日期,已經是我們昏迷之後的一個多星期了,隊伍里不見了幾個人,起靈不在了,另外幾個都被困在了那裡,而且,我們發現我們被人監視著。」
吳邪聞言已經有些迷糊了,這事情太過於讓人難以相信。
從一件簡單的考古事件,上升到如今非常複雜,一切或多或少都變得玄乎起來。
根據文錦的描述,吳邪猜測是有人在他們出古墓之後,就被人綁架到了青海去,並且關在了那裡,而且,按照文錦的說法推下去,吳三省迷暈他們之後,就會把文錦弄醒,進而商量對策。
但是文錦並沒有醒過來,這麼說的話,顯然當時迷暈他們之後,事情又出現了變故。
「吳三省不在你們之中?」吳邪想了想,開口問道。
文錦搖搖頭,表示沒有。
這不禁讓吳邪感到更加奇怪起來,「等等,那事情就說不通了,是誰綁架了你們?」
「是『它』。」文錦聲音漸冷。
「你說的這個『它』,到底是什麼?」吳邪看過文錦的筆記,對這方面十分疑惑。
「我無法確切形容,這是我們在他研究整件事情的脈絡時候發現的。」文錦目光似有似無的瞥了眼其他方向,不是葉晚,也不是吳邪跟小哥。
而是黑暗深處。
只不過,葉晚卻很清晰的看到,她在收回目光的時候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好像是在提防,警惕,以及懷疑。
葉晚表面不動,但實際上心裡清楚的很,毫無疑問,文錦正在懷疑自己和那個『它』有關係,只是目前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去和吳邪挑明這件事情。
亦或者,是不敢指出。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會被這個『它』給殺死,恐懼,極端的恐懼這個『它』。
「到底是什麼,讓文錦和小哥都對我產生了懷疑?」葉晚心中其實也想不通,自己雖然知道『它』指的就是汪家人,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接觸過汪家。
怎麼會引來懷疑?
這事情說不通。
思索了片刻後,葉晚乾脆不去多想,「管他懷疑什麼,只要不招惹到我就行,我沒有義務去給他們提供幫助,眼下我連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沒有功夫去考慮這麼多。」
「既然要懷疑,那就隨他們去。」
葉晚的思想很通達。
在保全自己,且力所能及之下,給吳邪等人一點友情上的幫助。
要想把他也給捲入九門和汪家的這趟渾水,抱歉,他沒有興趣。
這時候文錦已經繼續道:「我們醒來之後,就在那間黑屋子裡,對於整件事情進行了從頭到尾的推測,但是,有很多的環節,我們都無法連接起來。」
「最後,我們就發現,在整件事情當中,在很多地方,可以發現少了一人。」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的發生,光這麼幾個人肯定是不夠的,而這件事情確實卻就這麼發生了,就好像有一個隱形的人,在暗種默默坐著這些事情。」
「而且,當我們越往下研究,就越肯定這個人一定存在,只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一點馬腳也沒有露出來,簡直就好像是沒有形狀的,他只存在於邏輯上。」
「我怎麼感覺,有些聽不懂?」吳邪聽得彎彎繞繞,不知道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在經歷過足夠多的謊言之後,吳邪也有些警惕起來。
即使知道,文錦根本沒有騙他的動機。
他也沒有選擇輕易相信文錦。
單是三叔那件事情,就已經讓他受不了了,要是再被文錦耍的團團轉,那就真的有些丟人了。
文錦道:「我們當時決定,把這個人稱呼為『它』,這個『它』一直在暗種插手這件事情,這股勢力很特殊,是存在於考古隊,吳三省,裘德考之外的存在,而且這股勢力埋藏得很深,幾乎沒有露過面。」
「然而它的力量卻一直在推動著整件事情的進程,這讓我不得不感到不可思議,考古隊裡九門的人很多,當時就引起了我們的重視,我們推測,這個『它』跟裘德考之間一定有聯繫。」
「怎麼說?你能舉個例子麼?」吳邪問道。
「例子很簡單,例如戰國帛書的解碼方式,真的是裘德考揭開的嗎?他一個老外能解開這麼複雜的東西嗎?而且,他是從哪裡知道海底古墓的存在的?」
「如果沒有人告訴他這些信息,他一定就不會來我們國家,更不會去收買你三叔,也不會到現在還在執著於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目標,這就是第一個邏輯的缺口。」文錦很快就舉出了例子,而且還是用裘德考舉的例。
葉晚聽著,不由感嘆汪家的手段,還有多年的布局。
這些人,都如此執著於一件事情麼?
意義,做這些的意義在哪?
在他多想的時候,文錦整了整自己衣服,猛地坐直身子,動作太快,導致兩隻小白兔又抖動了一下,只不過葉晚此刻卻沒有去關注這個。
文錦繼續說道:「我們所有人,好像都失去了衰老的能力,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都沒有衰老的跡象,我猜測,肯定是有人在我們昏迷的時候,對我們的身體做了什麼手腳。」
「不用衰老不是很好麼?這對你們而言應該是好事才對,長生不老這種事,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吳邪如實說道。
「不,你錯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格爾木地下室里碰到的那東西?」文錦嘆了口氣,搖頭道。
吳邪重重點了點頭,那玩意兒可是禁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
「我剛才說了,我們的身體被動了手腳,而你看到的那怪物,就是我們最終的樣子。」說著,文錦突然停頓了下來,盯著吳邪道:「同時,你看到的那個人,她就是霍玲。」
「什麼?」吳邪大驚:「那怪物怎麼可能是霍玲?!」
禁婆的樣子,他實在是無法將其跟霍玲聯繫起來。
他是看過照片的,也認得霍玲的樣子,而且那盒錄像帶,他也看到過霍玲,小家碧玉,楚楚可憐,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變成那副模樣?
「是的,或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她從塔木陀回來之後,就開始逐漸發生變化,直到變成一隻妖怪。」文錦說道。
「這種保持青春的效果是有副作用的。」
文錦說著,被她的手伸到吳邪面前,示意讓他聞,吳邪皺著眉頭聞了一下,就感覺這股淡淡香味的味道非常熟悉,他確定,這的確是禁婆的味道。
「而到了一定時間,我們的身體就會開始變化,現如今我的身體也已經開始產生了這種變化,再過不久,我就會變得跟你看到的那怪物一模一樣。」
文錦拍了拍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吳邪,說道:「這種事情,說出來任何人都無法接受,這很正常,別說你,當初我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久久無法相信。」
「那個『它』對你們做了手腳,使得你們無法變老,但是,卻會把你們都變成禁婆那種怪物,我這麼理解不會有錯吧?」吳邪試探性的問道。
「嗯。」文錦點頭道:「按照我的經驗,從身體內部開始變化,一直到完全變成那東西,周期只有半年時間,我們把這種現象稱為屍化。」
葉晚清楚這其中的蹊蹺。
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在海底墓的時候他才沒有直接殺死那禁婆。
一開始,系統提示禁婆能獲得一千經驗值,當時他都直接忽略掉了,要不是那禁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倒是想放過她一命的。
倒不是他有多好心,而是覺得這些被變成禁婆的人,都是些可憐人。
在沒必要的情況下,葉晚並不想下死手。
吳邪接著問:「那你來到這個地方,是認為這個鬼地方,有可以治療屍化的辦法?」
「這我不敢說,但是至少有一點活路,我本來想的是就這麼一直隱瞞下去,但就在一個月前,我聞到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知道最後的宿命就要來了。」
文錦說道:「我必須要把這一切做一個了結,你的三叔,還有.裘德考背後的那個『它』。」
說著說著。
她突然目光一轉,望向一邊許久沒有說話的葉晚,忽然開口道:「這位姓葉的小哥,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麼?」
果然還是來了。
葉晚眉頭一挑,旋即道:「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是個男人。」
「.」
文錦瞥了葉晚一眼,腦子裡不由浮現出當初被他說是D的一幕,自己活了四十多年,雖然身體還停留在二十歲左右,但也確確實實是活了四十多年的女人。
光著身子被一個男的看了先不說,關鍵是最後還給你測量大小,這是她四十多年都沒有經里過的事情。
吳邪有些無語,但還是好奇為什麼文錦會突然這麼問,便問她:「文錦阿姨,葉小哥救了我很多次,應該沒有問題。」
他說到最後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葉小哥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介意的話,能說說你的身份,以及來歷麼?」文錦追問:「我在暗處調查的信息里,似乎從未有過你的資料。」
「就好像你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亦或者說」
文錦說著,語調漸冷。
(給大家添麻煩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