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五戒皆破(27)

  「你破戒的事情，我誰都不會告訴，否則的話，我就讓天下人盡皆知，你這個德高望重的和尚早已經動了俗心。」

  駙馬又指著姑奶奶緩緩的又說出了一句話。

  「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一路上你和這個人盡可夫的大玄公主一路上都睡在一個房間苟合，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陛下還會重視你嗎？百姓還會愛戴你嗎？」

  駙馬認為自己抓住了無念的錯處，完全一點都不害怕。

  少女眼睫毛微微抖動，落下的眼淚防不掛在了下眼角，她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無念。

  仿佛非常的不安，這才將手抓住無念的手腕。

  「無念你不會也將我送給他吧？」少女聲音帶著幾分倔強，但是依舊能夠感覺到，她聲音非常明顯的在顫抖。

  無念手上的動作不由得頓了一下。

  也。

  她也是被和親送過來的，那群人對待她也沒有有多好。

  她大抵這一輩子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一向慈悲為懷的無念難得的沉默了，眼神落在了駙馬的身上，長長的眼睫毛略微的抖動。

  駙馬在那雙眼睛裡面看到了翻湧的情緒好像要殺人。

  「怎麼了？你不怕我真的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駙馬自己吞咽了一口唾液，這才壯著膽子說出了這一句話，沒有人知道駙馬此時此刻心裡有多慌張。

  他除了這個無念的錯處，他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支撐他。

  「那駙馬就試試看……」無念冰冷的目光落在駙馬的身上，他頭一回起了殺心。

  從前無論是什麼人，他覺得總能夠感化，慈悲為懷，出家人人盡皆知。

  可是如今……他覺得這位駙馬從裡到外的爛透了。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存活在世上繼續作孽。

  駙馬有些發抖。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物。

  「好啊，這是你說的，如果傳出去了……」駙馬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還在繼續放狠話。他和長公主相比也沒聰明到哪去。

  也許只是以前被長公主的蠢蓋住了顯現不出來他的蠢。

  「滾。」

  姑奶奶聽到了旁邊小碎片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怒意。駙馬幾乎是落荒而逃。

  少女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無念聲音稍微溫柔了些。

  「公主地下冷的很。」他柔和拿著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姑奶奶眼角的眼淚。

  少女眼睛裡面一片通紅，她呆呆的看著前面。

  「公主。」小碎片聲音就在耳邊。

  「無念是不是我只要任人欺負就好了?」她沉下了自己的眼睛。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好像珍珠一樣，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曾經就說過讓她手上不要沾太多的血腥。如今突如其來的變化誰都沒想到。

  可若是像駙馬這樣的血腥，他倒覺得，多沾幾分，也不打緊。

  「他是一個男人，他說走就走了，可是剛剛你若是沒來……那我又如何？」少女輕咬嘴唇，說到這裡臉色已經完全變了，變的蒼白。

  「會有報應的。」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充滿的去擦少女眼中掉下來的眼淚，但是不管怎麼擦拭，仿佛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真的會有嗎？那是欺負過我的人都會有？」她仿佛孩童一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無念沒有回答。

  「老天爺向來是不公平的，我雖然生在皇族，從未過過一天日子。」

  「有些人即便是生在普通農家，卻也過得怡然自得。」

  「說報應……從小到大欺負我的那些人，什麼時候得到的報應？」

  她一字一頓，從始至終目光看著前方，外面天氣嚴寒，風颳過屋子，她聽得到呼呼的風聲。

  無念有些無措。

  「公主且看著，日後這些人，必定生不如死。」仿佛是許下了什麼諾言。

  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若是瞎了眼，他且來替她報就是了。

  少女身體單薄，忍不住看了小碎片一眼。姑奶奶默默的垂下了眼底的神色。這麼多個世界了還是不長記性。她說什麼，他就真的信什麼，從未懷疑過。

  她撇了撇嘴角。心中流露出些許的情緒，她居然有些不忍了。

  少女轉回頭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無念。她眼角微紅，緊緊的抱著無念，仿佛要把這個人融入自己的骨髓里。

  「無念……」少女壓低了聲音湊過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無念唇邊壓過。

  仿佛觸電一般，姑奶奶瞬間感覺到了小碎片渾身僵硬。幾乎是同一時刻，他推開了姑奶奶的肩膀。

  「他說我很髒。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本來已經止住了的眼淚再次奪出眼眶。眼淚落在了無念白色的袈裟上面。

  男人聲音有些著急，急於解釋。

  「沒有，公主是這個世界上最最乾淨的人。」他聲音帶著明顯的哄。

  「那你推我做什麼？」她不動聲色的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似乎因為今天駙馬的原因，所以整個人的情緒格外的莫測。

  無念想要捏緊手中的佛珠，卻早就不知道佛珠去了哪裡。

  原來在剛剛的那個時候。他選擇了她拋棄掉了手上根本算不上累贅的佛珠。

  他棄了佛。

  無念嘴角抿的發白。他到了此刻才明白已經亂掉了的心，不可能抄幾卷經書，就輕而易舉的回來。

  女子淺淺的笑了一聲，她這才重新抱住了無念的肩膀，將整個人身上的重量幾乎都壓到了無念的身上。

  「你不嫌棄我的話，就別再推我了。」少女聲音低了伴隨著外面的寒風仿佛如同唯一的暖燈照在了人的身上。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

  少女冰涼的嘴唇再次壓了上去。無念雙手垂在手邊，仿佛猶如受了訓斥的小孩，端坐在原地。任由旁邊少女如何動作，他不主動卻也不反駁。

  姑奶奶雙手抱著無念的脖子，她鼻尖緊緊的貼著無念的鼻子尖，無念緊閉著雙眼。眼睫毛卻忍不住用力的顫抖。

  冰涼的指腹逐漸划過修長的眼睫毛她冰涼的唇仿佛在此刻染上了烈火。

  「無念……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少女聲音帶著莫名的誘惑。讓人心裡咯噔一下，仿佛心動都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