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五戒皆破(15)

  在009的提示之下，姑奶奶清楚的知道，小碎片已經到達了門口，甚至已經將姑奶奶的所作所為全部都盡收眼底。

  009一時有些搞不明白了。一開始姑奶奶的確是當著小碎片的面殺了一個人，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小碎片似乎對姑奶奶產生了一些敵意。

  到了如今了，她好不容易的小碎片面前裝柔弱裝可憐，今天又當著小碎片的面殺了一人。

  那麼日後……

  小碎片還會像之前一樣隨便看個姑奶奶裝個柔弱裝個可憐就能輕易的動心嗎？

  009一時之間有些摸不到頭腦。

  那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身上披著袈裟，手中捏著一串佛珠，看見姑奶奶的那一瞬間，他眼睫毛猛烈的顫抖。

  小碎片嘴唇蠕動什麼都還沒說出來。

  旁邊姑奶奶眼角帶著冷漠，本來就染上鮮血的刀刃在姑奶奶修長的手指中仿佛猶如一件上好的裝飾品一般。

  可就是這樣的東西……能要人的命。

  刀子沒入胸腔，仿佛是為了泄憤一樣，入肉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猛的拔出，紅色的血液帶著些許的溫熱落在姑奶奶的臉頰上。

  墨色的青絲披散在背後，她唇角帶著笑意，似乎逐漸眼角染上了幾分瘋狂，白皙的臉頰上那一道紅色的血液仿佛成了唯一刺目的存在。

  茅敏用手捂緊了那女人的嘴巴，那女人面色蒼白如紙，但是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姑奶奶。

  「何必……」

  小碎片漸漸的閉了閉眼，似乎不願意看到這幅場景一樣，但是握著佛珠的手，手背上的青筋似乎隱隱約約要爆出來了。

  明明他走的時候，她況且還在隱忍，他這才走了不過短短那些時日……她手上又染了鮮血。

  他想過要救她。

  到現在也不曾改。

  少女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心聲，她鬆掉了手中的刀，精緻的匕首落在地上，滾了幾圈，發出哐哐的聲音。

  「無念，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殺她？」她眼底有些發紅，但是卻和他之前見到的白昭完全不一樣。

  他早該知道這樣的才是最真實的白昭。

  而前一段時間……她為何又處處受制？

  想必是昔日無權無勢。如今乾脆破罐子破摔。他無從猜想。

  「是。」他是那麼說的。

  姑奶奶走到了旁邊盆裡面的水早就已經涼透了，雖然說如今已經到了春天了，但是剛剛開春而已，水冰涼的很。

  她一點一點搓洗手上的血，洗的仔細。

  茅敏知道無念什麼都懂，她熟練的從腰間掏出來了一瓶藥水，然後撒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

  不過片刻，那女人就只剩下了兩片難以融化的大骨，茅敏撿起來包在的包裹裡面。

  這樣的場景無念見過一次，如今是第二次，忍不住神色發白，他轉過身去不去看。

  「怎麼了這就怕了？」姑奶奶拿著帕子擦掉了手上的痕跡，她似乎還覺得手上有殘留的血味兒，從桌子上拿了香膏一點一點塗勻在手背上。

  直到完全遮蓋了血腥味，她心情這才舒展起來。

  「無念是菩薩，而我這樣的人……死了以後是要下地獄的。」她白色的中衣也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她伸手捏住了腰間的帶子輕輕的一拉衣服立刻變得鬆散起來了。

  她仿佛生來就是魅惑人的妖精，站定在無念的後面。

  「可是她要殺我，她今天過來打定了主意要殺我，她想我死。」

  女子青絲垂落在清晰的鎖骨上，她氣息就在耳邊，已經男女身高的原因，她掂起腳尖，說話似乎都顯得格外的纏綿，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

  「我可不像無念這樣的菩薩……說不定來日火化的時候，還能燒出幾顆舍利子。」她眼角帶笑，冰冷的空氣鑽入松松垮垮的中衣，她仿佛沒有感覺似的。

  無念握緊了手中的佛珠，雖然天氣冷，但是這些日子穿的少些，白昭緊靠在他的背後。

  似乎他都能感覺到隔著衣服，白昭皮膚上的溫度，的確暖和……仿佛身上仿佛被烈火焚燒。

  他立刻睜開了眼睛，背後隱隱約約似乎冒出了些許的薄汗。

  他知道剛剛白昭說的一番話是什麼意思，她說他多管閒事。

  「手下若染了太多血腥……」他似乎還要勸阻姑奶奶。

  但是轉回頭就看到了少女身上隨時要掉在地上的衣服，以及露出了一節粉紅色的蓮花肚兜。

  話卡在了嗓子眼。紅色爬上耳朵就連後脖子都紅了一遍。

  他這才轉回頭去，念了好幾聲罪過。

  姑奶奶噗嗤一聲笑了，她伸手撩了撩頭髮。

  「怎麼無念還留在這裡，是想和我春風一度？」她似乎又要跟上來了。

  無念只覺得心跳的有些厲害。

  「公主不要胡鬧，我是……正經和尚。」他抿唇手指尖拿著的佛珠越按越快。走出門的時候，甚至有些同手同腳。

  姑奶奶全程看著小碎片走了出去了。

  好嘛。

  這人看著的確是正經，但是只要接觸到男女之事，他毫無經驗可言，如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

  009見證了一切，姑奶奶不過漏了個肩膀而已。

  這輩子的小碎片……呃……009搜腸刮肚只想到了一句形容小碎片的話。

  沒見識。

  想想之前的位面，姑奶奶什麼沒幹過，如今遇到這樣的小碎片。

  恐怕姑奶奶有的教了。

  後知後覺……

  009拍了拍自己的腦殼，它想在想什麼呢。

  無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師兄，師兄，師兄……」旁邊的了塵叫了好幾聲了，可是無念一點反應都沒有。

  了塵忍不住扯了一下無念的衣服袖子無念這才回過神來。

  「您想什麼呢…過兩日咱們就要去災區了…咱們還要帶幾個人過去，陛下差人過來問，師兄想帶哪幾個人過去。」

  無念抿唇不動聲色的捏著手中的佛珠他居然剛剛還在走神。

  去災區賑災。

  無疑就是帶著眾皇子們一起去鍍一層金獲得百姓的稱讚。

  「陛下說，太子也在其中，還有五皇子……還有長公主」了塵報出了三個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