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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被風吹走的粉末

2023-11-26 00:47:11 作者: 化肥袋子
  「……」

  「繼續……」

  「遊戲世界……」

  「遊戲世界可以是個異常世界。」

  「遊戲角色可以是個有點異常的傢伙。」

  「這個傢伙名叫鍾起。」

  「鍾起有一頭琥珀色短髮,這偏近天然的發色,讓鍾起很容易就獲得異性的好感。」

  「他的眼神很冷漠,即使是他心情很好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是冷漠居多。」

  「他對異性的認知,僅限於網絡上的廣告視頻,可這不重要。」

  「這一天,鍾起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喝茶。」

  「他在喝完茶之後,用中指隨意戳向一旁那部手機的屏幕。」

  「意外的一幕突然出現。」

  「被他那中指戳到的手機屏幕,瞬間布滿裂痕,然後碎成細小的粉狀物。」

  「前一刻還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的廣告大片,早已伴著手機的碎裂而消失不見。」

  「鍾起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觀察起右手中指。」

  「三分鐘後。」

  「鍾起忽然用中指戳向一旁的玻璃茶几……」

  「玻璃茶几被他的中指戳到時,密密麻麻的裂痕瞬間布滿整張玻璃茶几,然後碎裂成細小的粉狀物。」

  「他此刻心情有些複雜,於是站起身子,用食指戳向身旁的沙發。」

  「黑皮沙發完好無損的樣子,令他有些欣慰。」

  「有些欣慰的他,忽然不小心讓中指碰到這張黑皮沙發,於是這張黑皮沙發的身上瞬間布滿裂痕。」

  「裂痕出現在黑皮沙發身上後,這張黑皮沙發也很快碎裂成無數細小的粉末。」

  「連續損失三樣家具的鐘起,心如刀割。」

  「他心如刀割的同時,也擔憂這根中指會在無意間傷害到朋友和親人。」

  「鍾起一邊想著事,一邊試著用左手中指戳向一張椅子。」

  「椅子被他用左手的中指戳到之後,沒有和沙發一樣碎成細小的粉狀物。」

  「他忽然改換右手中指戳向這張椅子。」

  「椅子這次被他的中指戳到後,和剛才的黑皮沙發一樣,碎裂成無數細小的粉末。」

  「短短的數次實驗中,他發現出問題的只有右手這根中指。」

  「在這個世界裡,鍾起也見過那些一拳打碎一座山的光頭拳手。」

  「他忽然感覺這根中指也能讓一座山變成粉末,想著想著,他忽然覺得手上拿著一把無形粉碎機。」

  「鍾起現在住的房子一共有三層高,而鍾起現在位於這座房子的一樓客廳。」

  「他也知道他現在不是在野外,而是在家裡,所以不敢讓中指碰到房子的牆壁或者地面。」

  「鍾起原本平凡的生活,會因為這根中指而徹底改變,只是鍾起自己也不知道的是,這根中指會不會讓原有的生活變得糟糕起來。」

  「有些苦惱的鐘起,忽然用手抱住腦袋,而右手的中指這時也觸碰到腦袋。」

  「三秒鐘過去。」

  「他反應過來之後,突然將手從腦袋上拿開,背後已是一片冷汗。」

  「幸運的是,他右手的中指並不會將他的腦袋分解成粉狀物。」

  「這個發現讓他心裡瞬間好受起來。」

  「心情不錯的鐘起,這時候打算出門逛一逛。」

  「他兩手空空,在關好家門後,便左搖右擺地走向市中心。」

  「遊戲正式開始……」

  「鍾起在路邊看到那棵比往常變得更大的冬青後,忍不住一下子鑽到冬青的下面,並且躺在地上眯起眼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鍾起是在躲太陽,實際上現在的鐘起只是在度假。」

  「遊戲第一關,一位身穿比基尼兩件套的姑娘現身於這棵冬青的附近。」

  「她叫雪瞳,擅長使用弓箭。」

  「雪瞳手上那把輕盈的灰色弓箭,非常的神奇。」

  「她現在只要拉開弓箭,一支鋒利的箭矢就會憑空出現在弓箭的弦上。這個功能非常方便,而這把弓箭也特別適合懶人使用。」

  「雪瞳在看到冬青下面的鐘起時,心裡有些憤怒,因為雪瞳不喜歡被人眯著眼睛注視。」

  「玩家這時候可以讓鍾起站起來,並且可以讓鍾起繞開這個雪瞳走向市中心,還可以讓鍾起自己行動。」

  「玩家如果不加干涉,雪瞳和鍾起就會在半分鐘之內打起來。」

  「鍾起現在有神奇的中指,可不會懼怕一個小小的弓箭手,所以鍾起不打算把雪瞳放在眼裡。」

  「他繼續眯著眼睛看向雪瞳那邊……」

  「雪瞳被他看得越來越難受,於是把弓箭架起來。」

  「她毫不猶豫地拉開這把弓箭的弦,就像寫不完作業的學生毫不猶豫地撕掉作業一樣。」

  「灰色弓箭的弓身上忽然閃爍一陣凶光,一支灰色長箭憑空出現在雪瞳的弓箭上。」

  「她冷冷一笑,當箭頭徹底對準鐘起的腦門後,便殘忍地鬆開右手,讓灰色箭矢歡快地射向鍾起。」

  「鍾起沒想到這傢伙的脾氣會這麼糟糕,更沒想到這傢伙會直接瞄準對手的腦門射箭。」

  「他在這生死關頭之際,忽然感到渾身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氣,然後一個就地打滾,成功避開這次的危機。」

  「這支箭很快,鍾起能避開這支箭,讓此刻的雪瞳有一種活在夢裡的感覺。」

  「她在發現他停下動作後,又隨意地拉開弓箭,沒有瞄準就對他放箭。」

  「一支灰色箭矢瞬間貫穿鍾起的左肩膀,然後射向鍾起身後地面,肩上的傷讓鍾起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嚎。」

  「他不是抖M大佬,所以受傷之後會慘嚎很正常。」

  「雪瞳感覺這口氣出得很好,於是從身後拿出手機,給鍾起拍幾張照片,用來做壁紙。」

  「鍾起這時心裡很不樂意,所以想讓雪瞳付出一丟丟代價。」

  「他趴在地上,緩緩爬向雪瞳……」

  「雪瞳收起手機,並一臉玩味地嘲笑他……」

  「她腳上的黑色高跟鞋距離鍾起越來越近,她沒有選擇逃走,因為她現在不怕鍾起。」

  「一個受傷的人,一般情況下的確沒有戰鬥力,沒有戰鬥力意味著無法給敵人造成足夠的威脅,可現在對雙方來看,眼下都不是一般的情況。」

  「鍾起最終爬到雪瞳的腳邊。」

  「玩家這時候可以讓鍾起收手,也可以讓鍾起使出壓箱底的中指,還可以讓鍾起趴在地上裝死。」

  「玩家如果不插手,就會看到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鍾起這時候,突然用右手中指迅速碰向雪瞳的小腿。」

  「雪瞳料想不到鍾起會出這樣的招式,所以來不及做出迴避動作,當場被鍾起的中指碰到小腿。」

  「密密麻麻的裂痕,瞬間布滿雪瞳的身體。」

  「周圍寂靜無聲,雪瞳忽然碎成細小的粉末,灑落一地。」

  「那雙黑色高跟鞋,也跟著雪瞳碎成細小的粉末。」

  「鍾起眼前的粉末,五顏六色,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有人在這裡亂扔畫料。」

  「他也希望眼前這些東西是畫料,這樣就不會聞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遊戲第二關,受傷的鐘起爬回冬青樹下休息。」

  「那支射在地上的箭矢,也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孔。」

  「地上那些血,是鍾起的血,不含任何添加劑。」

  「一位氣勢不凡的弓箭手,此時忽然來到這棵冬青樹的附近,且很快就發現趴在冬青樹下的鐘起。」

  「他叫花崗炮,姓花名崗炮,和花崗岩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花崗炮上身是一件綠色背心,下身是一件黑色運動長褲。」

  「他是雪瞳的師兄,他和雪瞳有一個經常熬夜洗衣服的師傅。」

  「雪瞳的遲遲不歸,讓他不得不出來看看。」

  「花崗炮找來找去,終於在這棵冬青樹下見到一個活人。」

  「鍾起身上的傷口,雖然令花崗炮有些疑惑,但花崗炮沒有及時去深思這個傷口的始作俑者。」

  「他來到鍾起的旁邊,然後蹲下身子,向鍾起耐心地詢問一個佩有灰色弓箭的女孩此刻身在何處。」

  「鍾起聽完花崗炮這話,瞬間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剛才那傢伙的夥伴。」

  「他肯定不會說真話,說真話肯定會被這傢伙敲碎腦殼,搞不好還會被這傢伙帶到陰暗倉庫里做一些不能見人的事。」

  「鍾起搖頭表示不知道,並且擺出一臉即將斷氣的樣子。」

  「花崗炮分不清鍾起是不是在說謊,因為花崗炮不善於察言觀色。」

  「他現在找不到師妹雪瞳,心裡也很著急。」

  「鍾起依舊趴在冬青樹下,不多說一句話,生怕露出馬腳,引起敵人的懷疑。」

  「花崗炮這時才注意到鍾起身上的傷有些重,於是打算將鍾起背到醫院。」

  「他沒有直接動手背走鍾起,而是先詢問鍾起的意見。」

  「鍾起剛才知道這傢伙的大概身份後,就不想和這傢伙有過多的接觸,所以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再次對這傢伙做出搖頭的動作。」

  「花崗炮忽然覺得鍾起的行為有些可疑,因為鍾起現在的狀態實在是過於奇怪。」

  「一個受傷的人不去醫院接受治療,反而趴在冬青樹下休息,誰都不會覺得這樣的人是個正常人。」

  「心中生疑的花崗炮,忽然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讓鍾起明白事情很可能已經敗露的事實。」

  「這一步,讓花崗炮心裡莫名感受到比剛才踏實一些。」

  「花崗炮心裡也很納悶為什麼會這樣,於是又試著往前移動一步,看看心裡的踏實感會不會因此而消失……」

  「玩家這時候可以讓鍾起放過這個花崗炮,也可以讓鍾起裝死,還可以讓鍾起借用碰瓷手法將花崗炮嚇走。」

  「玩家如果不操作,就會看到一場即將發生在鍾起身上的戰鬥。」

  「花崗炮在往前移動一步之後,心裡的踏實感瞬間如流星一樣飛走,只剩下一片充滿危機的黑暗。」

  「他忽然瞪大眼睛,這是他面對危機時不由自主做出的反應;他想直接往後跳開,遠離這個趴在冬青樹下的敵人。」

  「花崗炮的腳踝,在這一瞬間忽然被鍾起的右手輕輕碰到。」

  「他看著鍾起緩緩收回的右手,眼裡忽然充滿不可思議和不可遏制的憤怒,因為他這次不僅嗅到死亡,還讓死亡切實地降臨到身上。」

  「他想跳開,可是身上已經布滿裂痕。」

  「他想反抗,可是身體忽然碎成無數細小的粉末。」

  「一陣微風吹過,把花崗炮碎開的粉末吹向遠方。」

  「雪瞳的粉末雖然也被這些微風逐漸吹向遠方,但還有一些粉末卻永遠留在這裡。」

  「鍾起看著那些越飛越遠的粉末,心裡突然有些傷感。」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體會傷感,可他心裡就是突然有些傷感。」

  「趴在冬青樹下的鐘起,心裡很清楚不趁機離開這裡的話,將會面對怎樣的敵人。」

  「他不想逃,他想把今天找到這裡的仇人都給安排妥當,否則今晚的紅酒將會只剩下苦澀。」

  「午後那清爽的陽光,想看清楚鍾起此刻臉上的表情,卻無法穿過鍾起身上的冬青樹。」

  「遊戲至此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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